&&&&一会,“我上次问了我认识的那些驴友,他们说西部高原上都是这种草原花海,有个地方叫什么……什么若尔盖,离Y城比较近,他们也去过,还给我过当时拍的照片,感觉跟你那张图也差不多。”
顾北桥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那我……走了,再见。”
“嗯,去吧,玩好了就早点回家吧。”彭宴冲他微笑道。
顾北桥最后看了一眼他,走出了房间。
傻子站在门口等他,两人出了小区坐上了开往车站的公交。
在车站门前的广场上,顾北桥果不其然地又看见了许多拿着牌子挥舞拉客的黄牛,他用目光搜寻了一番,实在是记不清刚来C城时遇到的那个黄牛的模样,于是换了个人问:“去Y城吗?”
有的人见他走过来似是有意坐车,忙笑脸相迎,听到他的话后才蓦地变了脸色,嫌弃道:“那么远谁去啊?”
问了好几个人都不愿意去,他有点着急,终于在出站口看到一个舞牌子舞得格外起劲的人,喊起话来也是声如洪钟,这才猛然记起他的样子。
他拽着傻子小跑着到黄牛面前,“还去Y城吗?我现在有钱了!”
黄牛大叔先是打量了他一眼,“是你啊,”然后想了想,“去啊,怎么不去!”看到他旁边的傻子,问道:“你这是又找了个人拼车?”
顾北桥也没否认,“什么时候出发?”
大叔见他很急的样子,笑道:“你准备好了我还没呢,我得跟家里人说说啊,你等一会,我先打个电话!”说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电话那头的人不大高兴地吼道:“干嘛接那么远的活?不去!”
那手机的通话声贼大,站在旁边的顾北桥听得清清楚楚。
大叔忙捂住音筒,小声道:“最近生意不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又啰嗦了几句,大叔最后应道:“行行行,我知道,你在家等着啊,也就几天我就回来了。”
等他挂了电话,大手一挥,“走吧,带你们上车!”
顾北桥跟傻子跟他他身后,在车站附近的巷子里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大叔替两人拉开车门,咳了一声解释道:“最近查的太严了,谁的车都不能停在车站门口,被逮到不仅罚三千还要进拘留所!……你们坐好了吗?”
顾北桥把行李放在脚边,只有两个人的后座倒也宽敞舒适,点点头道:“好了。”
大叔坐上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又调整好后视镜,这才对他们说道:“行了,咱们去加油,油加满就可以上高速了!”
C城到Y城,不仅远隔数千里,地形地势也差的很多,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越往西开,上坡的路越多,有时候在穿过隧道的时候三人甚至会感觉耳朵里在隆隆作响。
面包车行驶到下午,暮色将这片连绵的山脉吞没在昏黄的氛围里,有的背光处Yin暗如墨,像是一只蛰伏的山鬼,然而它并无意伤人,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些在重山之中穿梭的车辆。
山高大而沉重,与之对比,汽车与车里的人是那么渺小。开车的大叔看着眼前几乎要压上头来的大山,心情不大畅快,他本就是多话的人,可惜后座上的两个少年从上了车就一声不吭,一个睡觉,一个默默地盯着窗外。
“你们俩干嘛不买火车票去啊?又便宜又方便。”
顾北桥一声不吭地看着窗外神游。
大叔不禁叹了口气,偷偷摸摸地戴上耳机跟老婆语音起来。
顾北桥看着外面不断重复的风景,也不觉得沉闷,眼前一会是山间隧道,一会是河上高桥,他的耳膜不断地鼓动,有时使他听不清声音,但只要一打个哈欠,耳边就会安静下来。
随着轻微的颠簸,他也难抵睡意,渐渐地靠在傻子身上睡着了。
一天之后,大叔把车停在离市区不远的一处广场附近,扭头对他们说:“到啦!你们看在这下车行不?我得找个宾馆睡一觉,太累了!”
顾北桥从背包里拿出钱,谢过了大叔就下了车。
傻子新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拉着顾北桥的手,“去哪?”
“车站。”
结果到了车站才发现去草原上的车早都开走了,由于路途遥远,每天只有在早上六七点的时候才有班车,就算是早早地出发,也得傍晚才能到达。
顾北桥打算先在附近吃点东西,然后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再来。
两人就在路边随便找了个餐馆。餐馆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台ye晶电视,电视里放着一个时下很火的娱乐节目,老板的女儿趴在另一张桌子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被里面的人逗得咯咯直笑,只是还没看一会就到了广告时间。女孩不高兴地拿着遥控器调来调去,还没找到一个想看的节目,只听老板在里间吼道:“又在看电视!还不回屋写作业?”
女孩被吓了一跳,忙放下遥控器灰溜溜地跑到里面去了。
而电视正停留在一个新闻频道上,一段广告播放完后也开始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