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要回去的时候才知道霍文越是给他订的机票,之后还有汽车票全部都是买好的,价格比他原本预计要订的火车票贵了好几倍,看的夏松心痛不已。霍文越把他送到了机场,帮他办理了登机手续才离开,夏松虽然觉得票价贵,到底是第一次坐飞机,所以心里还是有几分雀跃的。
飞机几个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他并不晕机,在飞机上度过的时间还算愉快,等下了飞机后,手机刚开机,电话就响了起来。夏松看到显示着“霍文越”三个字的来电显示,心脏又不受控制的狠狠跳动了一番,他划过了接听键。
“到了吗?”
“刚下飞机。”夏松心里有些暖。
“嗯,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简短的几句话也让夏松心里暖意融融的,竟有点不舍得挂掉电话。他坐上了回城的汽车,要先回到市里,再转另一趟汽车回到县城。他坐在车上,看着飞驰而过的风景,偶然从玻璃窗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又觉得有些恍惚。他现在似乎全身上下穿戴的都是霍文越给他置办的东西,他买的眼镜,他买的风衣外套,他买的羊毛衫,他买的鞋子,就连头发都是霍文越带他去剪的。夏松现在跟他刚去学校里的时候,明明才过了几个月而已,身上的穿着打扮却完全不一样了,连气质都变了很多。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霍文越带给他的。
不可否认的,男人最开始对他确实很恶劣,喜欢欺负他,喜欢压榨他,但是等那一次偶然特殊的发现他身上的秘密后,便拍照威胁他,两个人保持了性爱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做爱多了,不止夏松的心境转变了,大约霍文越也是在改变的,他没有再那么严厉要求夏松遵守那些有些过分的规定,对他也不再冷嘲热讽,甚至好几次还为他解围正是这一点一点积聚起来的事情,让夏松彻底沦陷下去,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居然已经喜欢上这个比自己小了近十一岁的男人了。
夏松知道两个人是没什么结果的,所以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希望好好度过剩下的半年时光。只是夏松完全不知道自己到时候到底能不能做到。
他胡思乱想着,车子慢慢的离自己的家里靠近,等坐上了回县城的车后,车上交谈的声音几乎都是自己家乡的口音了。夏松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听过乡音,乍然听到,还有点恍惚。他的家乡话并不是很好听,外地人听着的时候,总觉得在正常交谈的两个人好像在吵架一般,实际上只是因为本地话调子很高的关系。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夏松的心思才从霍文越身上收了回来,落在妻子和儿子身上。他昨天就跟妻子说了自己今天回来的事,夏松刚刚也尝试给妻子打个电话,但并没有被接通,想必会在家准备好饭菜的吧?
车子在天快黑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一下车,一股冷意就袭了过来。其实这里的气候要比大城市那里要暖和一点,只是今天恰好下着一点连绵细雨所以显得寒冷。夏松没有带伞,只把外套的帽子遮着头,快速的往家里赶。他在房价还不算特别贵的时候买了一套小房子,两室一厅的格局用来居住,每个月的公积金跟房贷几乎能相抵,所以也不用花过多的钱。
他很快走到了家门口,用钥匙打开门后,预想到的温暖场景并没有出现,屋子里黑乎乎的,连灯都没有开,更没有一个人的身影。夏松有些懵,打开灯后,屋子里摆设跟几个月前也没什么不一样,要说起差别的话,大概是摆设更凌乱了一些,比如沙发上堆积了蛮多的脏衣服,茶几上也落了一层灰,看起来就很久没有打扫过的样子。
夏松愣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并没有人在家里等待他回来的这种状况。他把行李箱放进自己和儿子的房间里,床上的被子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乱摆的迹象。夏松稍稍整理了一下,然后出了房间,经过厨房的时候眼神扫到洗碗池里的脏碗筷,到底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他又累又饿,他坐在沙发上掏出电话来打给妻子,这一次电话终于被接通了,王柔那边显然正在打麻将,“什么事?”
夏松揉了下有些抽痛的额头,柔声道:“你在哪里?我刚到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王柔似乎愣了一下,“诶?你这么快就到家了吗?啊,碰,我要碰三万,那你吃饭没有?”
“没有,晓光呢?”
王柔道:“我也把他带过来了,正在一边看电视呢,你没吃的话那就顺便做饭吧,我们等下回去吃。”
夏松闭了闭眼,“嗯”了一声后,又道:“那你们快回来吧。”
夏松有时候也并不是不想抱怨王柔这样的行为,不过他一想到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给对方带来做为女人上的幸福,便忍耐了那些事情。他不过是多做一点家务,工资大部分给对方而已,并不算有什么损失。而且王柔确实算是给了他一个家庭,也完全没有在外面去宣扬他“阳痿”的事情,这已经足够让夏松感激了。
他尽管疲惫,有些懒于动弹,但一想到自己这几个月来的出轨行为,所有的不满就全部都压制了下去。夏松脱掉外套,挽起衣袖走进厨房,先淘米做饭,再开始洗那些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