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左晋元毫无知觉的手臂跟大腿,一会又把了把左晋元的脉象。最终直摇头。
“你的脉象甚是怪哉。在下观察了下你的手脚,似乎有中毒之象,但从脉象上看你根本就没中毒。在下无才,请另请高明吧。”
方神医这话早在左晋元的预料之内,她完全不觉得奇怪,只是勾着嘴角一笑。
“方神医,你似乎误会了。我请你来不是为了医治我,我只是想问你有没让我手脚暂时能恢复正常的药。”
只要一个月的期限,过了这个月,她就无所谓了。
方神医却是一愣,沉默了半会才慢慢地开口道。
“药有是有,不过后劲过于强,怕你是承受不了。”
方神医又抬眼瞧了瞧身旁站着的左管家。左晋元朝左管家点了点头。
“管家,你先出去,等我叫你再进来。”
左管家闻言,挣扎了下,才不得不应声,打开门出去了。
“在下不是只想问一句,你可知……你大限将至?”
待左管家将门关上,方神医才慌忙地开口道,语气十分担忧又束手无策。
“这个我很清楚。”
她快死了这事,她自然比任何人都来得清楚,但那又如何?即使她再舍不得,那一天早晚会来临。
清晨,阳光微微隐现,左晋元便已经醒了。她一整个晚上都睡得不是很舒服,浑身发麻。
她伸展了身体,坐了起身,坐在床边穿上鞋子便下地穿衣服。
收拾好自己,左晋元便打开屋子的门。
屋外很明亮,天气很晴朗,她从未如此觉得这般舒服,浑身轻松,手脚行动自如。
不到一会儿,她便从走廊的尽头走到了夏云桓所居住的屋子。夏云桓门前守着的仆人见到她的出现,都楞了下。
“少爷还没醒吗?”
左晋元压低着声音,眼睛微微上扬,神情温和,心情似乎很愉悦。
被问到的仆人愣了下,才回道。
“是的。少爷还没起身。”
左晋元闻言,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转身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旁边的屋子里住的人是夏云桓跟左晋元所生的孩子。当初夏云桓闹性子之后,便坚持要跟孩子分开住。这里面的道理,夏云桓是死都不会说的,左晋元却能理解。
夏云桓尚在病重,他是担心会将病过给了小家伙。
左晋元推开屋子的门,小家伙还躺在摇篮里睡得很熟。
她伸出手,用手指轻轻勾着小家伙软软细细的手指头。小家伙在睡梦中睡得很安稳,小手指还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指不放开。
左晋元忍不住笑了笑,低头轻轻吻了吻小家伙的额头。
在孩子的屋子待了一会儿,左晋元才去推开隔壁夏云桓的房间。
她进了屋子才发觉夏云桓已经醒了,正坐在那里,睁着眼睛,神情漠然,定定地瞅着刚进屋的她。
“怎么了?”
她忍不住出声问道,一脸疑惑。
夏云桓还是不答话,一直盯着她看。
左晋元瞧他这样子,以为他是还没睡醒,走了过去将隔在他们中间纱帐掀开,夏云桓却突然伸出手,阻止了她。
“你……先不要过来。”
“怎么了?"
她一脸疑惑,却还是停住了脚步。
夏云桓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但好看的眉头却紧皱着,神情痛苦。他抱着被子,手紧紧攥着。
过了一会儿,左晋元才听到床里面的夏云桓传出声音。
“你可以过来了。”
左晋元立马走到床边。
“做噩梦了吗?”
她拿出了手帕,将他脸上的冷汗细细地擦掉。又起身将仆人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拿到床边,披到他身上,替他穿上衣服。
夏云桓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
“我……梦见你……不见了。”
“不见了”三个字,夏云桓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道。
这话说得左晋元倒是生生愣住了。她知道夏云桓很敏感,感觉很敏锐,一定是她本身出现了令他感觉不安的东西他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朝他微微一笑,弯下腰,将正牢牢盯着她看,生怕她不见的人抱住,紧紧地抱入怀里。
“很抱歉,让你担心了。你不要忘记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不是把你的命都给我了吗?”
她怎么好意思离开他呢?
“这是你说的。我姑且就信你一回。”
夏云桓城府很深,性子多疑,要他说出这话也是实属不易。左晋元嘴角的笑容扩大。
“谢谢你相信我。”
只不过,很抱歉,估计你永远都不会再相信我了。
左晋元在心底默默地说对不起。
夏云桓坐在桌子那用膳时,左晋元就坐在旁边看他,一边看一边吃,不时地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