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爹大妈又不是只有那一个儿子。”
叶逢河笑道:“我知道了。”
叶逢山终于选择了房间多的这边,开始跟叶逢河讨价还价。叶逢河的意思很清楚,要么你拿着两万块走人,要么这几间就不拆了,就拆阿林的那一半。这木料最好的也就是松木,其他就是杨木,要不是有雕花,压根值不了这些钱,毕竟买新木料也花不了多少钱。
“……而且这雕花,其中一半还是我阿爸弄的呢。”叶逢河十分不耐烦。
“两万五,老料子可比新料子好,用了这么多年没有虫没有腐坏,还不是我爸妈养护的好?养护的钱你不给啊?”叶逢山振振有词。
叶兴国想要说什么,却被叶爸爸拽走了。
“孩子们的事儿,让孩子们去解决。”老哥俩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爬上另一边的吊脚楼抽烟去了。
叶逢山一点一点的抠唆,最后两万三搞定,拿了钱就走人,绝不纠缠。
为了避免他以后生事,叶逢河还特地弄了个合同,让叶逢山签名按手印。
叶逢山不愿意,叶逢河态度强硬,不同意就不给钱,你愿意把房子扔在这里烂掉,我也不管。
最后他磨不过,更是不想再从这里呆下去了。而且现在也过了午,他还没吃饭,肚子里饿的狠。
最后叶逢山又磨了五百块的路费,才不情不愿的签名盖了手印。
叶逢河立马从车里的座位下面拿出来一个包,数了两万三千五递给叶逢山。叶逢山是会计,对金钱更加仔细,他一张张的捻过,确定都没有问题了才揣进自己的兜里。
两万三,大半年的工资呢!
“阿爸,走啦,该回去啦。”拿到了钱,叶逢山就开始坐立不安,一秒钟都不想在这种破地方耽搁了。他一边不耐烦的拍着裤腿上粘粘的草籽,一边大声嚷嚷着。
叶兴国用力叹了口气,对着叶爸爸道:“看看,真的指望不上了。”
叶爸爸安抚的拍了拍自己老哥哥的肩膀,“还有阿林呢。”
叶兴国又是叹了口气,才扶着栏杆从吊脚楼上慢慢的走了下来。
一回到叶家客栈,叶逢山就迫不及待的跑到自己家,跟叶妈妈磨了一堆吃的大包小包拎上车,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他兜里有了钱,可以去镇上吃一顿好的了,才不会留在这里吃那些肥腻的煮腊rou,又酸又咸的腌菜和吃了几十年的破土豆。
庞娟送走了大儿子,看着后面跟着进门的老伴儿,问道:“给了他多少钱?”
叶兴国说了,庞娟道:“一分钱也没留下。”
叶兴国道:“算啦,赶紧打发走吧,看着就生气。”他摸出烟来点上,抽了几口道:“那边说了,这几天把砖头运上来,先紧着咱们家把房子盖上。说也给阿林盖两层的小楼,住着舒服。”
叶爸爸给哥嫂家盘算了房子的样式,至少十万块。老宅的那些木料钱他们一分钱都没要,可能还得贴一点儿。
叶兴国两口子也看开了,与其指望自己大儿子大闺女,不如指望阿林,指望弟弟一家。
庞娟突然道:“还不如生一块叉烧。”
叶兴国纳闷问:“叉烧?什么?”
庞娟没好气道:“腊rou!”
叶兴国笑着咳嗽了几声,便默不作声了。
第二天,叶爸爸就带着人去了叶家老宅,他掏出儿子给买的新手机,对着老宅来来回回拍了不少照片,才有些惆怅的挥了挥手。
老师傅带着徒弟,断了老宅的电,开始拆老宅的门扇窗框。拆完这些小件儿,然后推到了一面山墙。
山墙轰隆倒地的那一刻,叶爸爸忍不住留下了泪水。
老宅拆出来的除了木料,还有不少大青石。这些打磨光滑的大石头也值不少钱,当年叶家老人还弄了不少大青石铺地,这些石头也都被完整的挖了出来,摞在一旁。
拆房梁的时候,老师傅让叶爸亲自去摸房梁。
不少老人习惯把一些值钱的东西塞进房梁上,据说有的人家拆老房子的时候就拆出了一些值钱的物件儿,所以老师傅都会让主家自己去摸,避免造成什么误会。
今天牧场的绵羊猪仔之类的运来了,叶逢河去看那些牲畜。叶逢海也去了自己的蓝莓地,蓝莓现在正在大批的成熟,他得带着临工去摘蓝莓。所以今天跟过来的就是栗阳了。
其实栗阳是打算这两天烧窑的,但是因为这件事他把烧窑的日子往后推了几天,干脆带着小徒弟过来帮忙。
小徒弟也是搞艺术的,看见这些老门板雕花,眼珠子直放光,抓着手机咔咔的拍照,恨不得自己都钻进去才过瘾。
上房梁摸东西的就是栗阳,他背着个小竹篓,伸着手在落满厚厚的灰尘的房梁上来回摸了几遍,还真摸到了一些东西,也不声张,只是悄悄地放进竹篓里面。
房梁,床洞,墙角。
叶爸爸指挥着自己的干儿子把整个屋子摸了一个遍儿,才笑呵呵的给栗阳拍打着一头一身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