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越拍拍苏宇的肩膀,像是反过来安慰了他一把。回来以后,苏宇沉默了很多,自顾自地喝了好几杯啤酒,脖颈一片通红,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
米乐怕他喝醉,偷偷把酒杯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又在苏宇拿起酒杯的时候故意凑过去让他给自己夹rou。苏宇向来照顾他,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便会放下酒杯。
只是一轮又一轮地干杯下来,除了年龄最小的米乐,每个人喝得都不少。尽管刚开始都很克制,没说什么伤感怀时的话,但最后还是有人没绷住。
让米乐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泪崩的会是季晨。他虽然有女相的外表,但有着一颗酷酷的嘻哈心,平时咋咋呼呼,满嘴跑火车,好像什么都没放在心上似的,没想到这一刻反而先红了眼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往身边的林凯风身上抹。
相比之下,真正应该伤感的人——许越、夏天和安穆反而淡定得多。
许越今年23岁了,不可能再继续当练习生,和公司的合约也到了期。那天会议结束后他就提过自己准备去幕后写歌,专心搞创作。他喜欢音乐,又有才华,这是一条不错的出路,甚至可能是比当偶像更适合他的路,只是言语间还是难掩几分怅然。
安穆决定继续在公司当练习生,他和米乐同年,都是19岁,还有机会再拼搏两年。夏天则选择了退出,他的家底有限,练习生虽然包吃包住,但终究不赚钱,不是一份正经工作,他没有勇气再冒险。
他们一直喝到凌晨两三点,最后只有米乐和林凯风还保持着完全的清醒。空阔的大街上廖无人烟,屹立的路灯在路面投下一个又一个暖橙色的圆圈。来往的车辆夹带着风,呼啸而过。
季晨和夏天、安穆并排走在一起,勾肩搭背,一边唱着高亢的歌曲一边手舞足蹈地大步往远方的夜幕走去。许越和苏宇不像他们那样大吵大闹,安静地和米乐、林凯风走在后头,只是脚步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会重心偏移,摔滚到地上去。
米乐担心地围着苏宇打转,看他往右边倾斜了,就小跑到右后方扶着,看他往左边倾斜了,又绕到左后方扶着。苏宇走不成一条直线,一会儿站在许越和林凯风中间,一会儿又扭到前方去和季晨走一块儿,米乐就像一根甩来甩去却怎么都不会迷失的小尾巴,围着他的本体旋转。
回到宿舍后,林凯风先把自己房间的三人解决了,再帮米乐架着季晨进了隔壁。虽然苏宇强烈表示自己没问题,可以帮米乐一起扶季晨,但胳膊都还没搭上,他就和季晨懒懒地扭到一块儿去了。
米乐很不想这么形容苏宇,但那副景象看起来确实就像两滩烂泥。
季晨闹腾了好半天,林凯风把他抬上床,然而一转身的功夫,季晨又爬起来,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又亢奋地唱起山歌。米乐被他吵得脑壳疼,而苏宇不知道是被戳中了哪个开关,也迷迷糊糊跟着季晨哼起旋律来。
他半眯着眼睛,脸颊微红,挥着节拍的手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和季晨一人一句唱着,“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林凯风的脸顿时黑了大半,很想转身不管,然而自己房里还躺着三个酒鬼,让他没有一点想回去的念头。
苏宇的身体晃来晃去,米乐怕他摔倒,想圈住他的腰或是按个肩膀让人消停下来,但苏宇的身体太热,强大的男性荷尔蒙在酒Jing的作用下越发浓烈,米乐数次抬起胳膊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上手。光是靠近苏宇,米乐便能隔着微薄的空气感觉到他皮肤上炙热的温度,脸颊因此而不自觉地发烫,心脏激动地怦怦直跳。
好在林凯风当机立断,扯过一旁的被子一把罩住闹腾的季晨,而后压住被角,不让他跑出来。
“这样会不会把他闷死?”米乐担心道,就见床上那一坨东西剧烈地扑腾着,却因为被压得死死的而寻不着出路。
“不会。”林凯风头也没抬,淡定回答,保持着一张冷酷的扑克脸。
米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林凯风是真的有分寸,还是压根不在乎季晨的死活,只想让人快点消停下来。
那团“被团”又扑腾了好几下,而后没了动静。林凯风撩开被子,季晨已经呼呼大睡起来,没了人互动的苏宇也终于安分了。
米乐正想着要怎么哄他上床休息,苏宇自己却先打了两个酒嗝,开口道,“我睡了,晚安。”
他垂着眼眸,目光呆滞,但吐字清晰,就连转身的步伐都稳当了不少,又像是没醉。
米乐不放心地跟进了对面的房间,就见苏宇走到床前,站定、转身、躺倒,流畅的三步走后房间里响起了细小的鼾声,然而被子没盖,鞋也没脱,脸颊和脖颈还是一片通红。
行吧,果然还是醉了。
米乐挫败地走过去,蹲身替他解开马丁靴,把腿抬到了床上,又从一边拉过被子,掖好被角。大概是嫌灯光太亮堂,苏宇翻了个身,背对他,蜷缩进墙角,好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些。确定人安分了以后,米乐才关了灯,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
林凯风回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