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瞬间冲进了正猛攻的孩子堆里,什么热血的喝哈声瞬间成了哭爹喊娘的叫苦不迭。
“季先生”不理那些凄惨的哀嚎声,伸手接住刚好落了下来的诗本,甩甩袖子,轻描淡写的来了句缓过来就进屋背诗去,转身背手进了屋子。
结果刚刚还满脸清风的季先生,让门槛绊了个踉跄。
这还没完。季先生身残志坚,坚强的踉跄了几步没跌,一抬头向前迈一步,哐的一声跟墙撞上了。
江易安看得倒吸一口凉气,眉角一突突,隐隐作痛。
季先生让这一下撞得头晕眼花,又什么都看不见,默默地捂住了脑门,缓缓地蹲了下来,另一只手上下乱摸了一会儿,才摸出来这是堵墙。
季先生没忍住“我Cao”了一声,又叹了口气,站起来刚要向前走,一脚完美的踩到了衣角,哐当一声又来了个平地摔。
江易安有点看不下去,干脆出声道:“你好。”
季先生趴在地上不动:“……你好。”
江易安又向前挪了一步,字正腔圆的念出了他的名字:“季为客。”
连续掉马的季为客真是一点都不想爬起来,甚至有点想干干脆脆的挺尸在这儿拉倒了。他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缓慢地爬了起来,这次他终于没有再摔了。
季为客的嘴角跳个不停。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还是颇有道理的。比如现在江易安只能依靠季为客嘴角跳动的速度来判断这个人到底想表达什么。
季为客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道:“这位兄台,我昨晚把你带回来处理伤口的时候,以我混迹江湖多年的判断,你是被追杀了,我不管你是老婆被拐了还是父母双亡了,如果你是想让我帮你的话,差不多可以请回了。”
季为客开口就下了逐客令。江易安倒是意外的没什么波动,季为客本就没理由帮他。他早就脱离了那片腥风血雨,而且是以最惨的方式收场。
季为客与他更是非亲非故,能在夜半把他带回来不是任由他横尸街头,已经算得上仗义了。
江易安便微微一颔首,又想到他看不见,只能嘴角又一抽,道:“我知道了。”
季为客正活动着手腕,听他这么说动作一顿,江易安竟从他脸上看出了几分诧异来。
江易安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诧异什么,突然季为客收起那点还没来得及展现多少的诧异,扭头咬了一下嘴角,转而快速朝着他冲过来几步,一下子来了个脸对脸。
季为客那张脸在江易安面前猛地放大了好几倍,抓住他的衣领,向后跳了一大步。紧接着他顿了一下,又从嘴里蹦出一声Cao,又跳到了另一边的桌子上。
江易安被他扯着在这不大的房间里低空飞翔,险些呕吐。他还没问季为客这是哪根筋闲着没事抽了,一阵巨大的声响炸在耳边,房顶与墙壁被劈裂开了。炸裂的木屑与木头四散,弄得四周立刻尘土飞扬。
包围着这儿的人少也有十几个,将一间小小的田间小屋包围了个水泄不通。多为虎背熊腰的壮汉,一个能顶季为客两个身形。
江易安侧眸看着季为客,这阵仗他习惯了,此番故意倒到他面前,就是为了试一试他到底还有多少斤两。
季为客侧耳听了一番,判断出现在状况之后,眉角忍不住一跳,转头诚诚恳恳的对被他拎着的江易安道:“这位兄台,你是什么落魄王侯吗?”
江易安:“……我不是。”
“那你这辈子值了,跟我有一拼。死的有头有脸,真的值了。”
江易安实在是笑不出来,他都没怎么笑过。
小孩子在门外哭叫着不敢进来,此起彼伏的“季先生”一声又一声,听上去颇为凄惨。
季为客皱了皱眉,扭头斥了几句,喊道:“死不了!活得好好的怎么一个个跟哭丧似的,去!回家去!”
早有几个孩子急急忙忙去村里报信了。剩下几个茫然失措只会哭的让他这么一吼,抽抽噎噎的不肯走,倒更有稚嫩的义气,含糊不清的道:“我不走!季先生不走我就不走!”
季为客嘴角一抽。
还没等他说话,那为首的壮汉道:“先生放心,我等非江湖宵小,绝不伤及孩童。自然,若先生配合,也不会动先生一下。”
季为客从善如流接下他的话茬:“你也放心,只要我想,您几个都得在这葬了。”
壮汉眉头一跳,还未出声,身后一人抢在他前面呸了一声,接着道:“不过一介教书先生,倒是脸皮真厚!给你脸你倒是真脸皮厚起来了!”
季为客听这声音便推断出此人身材肥硕,便佯作谦虚道:“过奖过奖,我脸皮比您脂肪层要厚得多。”
“你……!”
刚刚为首那人拦住他马上要喷出来的脏话,他实在不想在这说话字字带刺的教书先生身上浪费时间了,简短道:“这位先生,麻烦交出那位。”
季为客也如自己所说,并不打算冒险帮江易安。他随口应了声,就松开了江易安的衣领。江易安突然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