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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英在一旁一边翻着书页,一边喝了一口粥,“我敢打赌,她说不出几本书的名字。”
温玉霖有些无奈地对洛佳禾说道:“她俩怎么老是掐,一刻安宁也没有。”
洛佳禾反倒是见怪不怪:“你以前也这样看不起我,处处针对我。”
“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还记着干什么。我听张掌柜说,铺子里刚进了几瓶西域来的香料,你待会儿去看看,喜欢就拿来,银票你那里不够了我这里还有,给他银票好记账,不然月末又得捋。”温玉霖说着似是还不放心,又连忙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塞给洛佳禾。
洛佳禾很满意,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我以后就不提那件事了。晚上要不要来个鸳鸯浴?”
温玉霖也侧过脸在她耳边说道:“我的靴子里有把匕首,如果哪天我拒绝与你共浴,你就把我杀了吧。”两人调笑够了才起身,温玉霖也不管等在马车旁的三个女儿一脸怨气,自己满面春风就上了马车。
要说洛佳禾才到温家那段时日,抢尽了风头与宠爱,又是搅得温玉霖说不得怒不得,也只敢在外人面前处处针对作弄一番。后来时日久了,温玉霖便也习惯了,也了解了洛佳禾并不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也就不再处处针对。
谁料过去一年,有人将温玉霖编排她的旧事往洛佳禾耳朵里一说,洛佳禾自是怒不可遏,跑来与她对峙。
“你跟外人说我水性杨花,娶我的是冤大头,日后要找个由头把我休了?”因着一路跑来,气喘吁吁,温玉霖很快便被她呼之欲出的胸口吸引了去,此刻自己理亏,也不好再叫她检点些,耐着性子解释:“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也不了解你,你一来就花枝招展的,是个人都会误会不是?”
“那你怎么到处与外人说,别人起初或许是误会,经你这自家人一说,还真以为我水性杨花呢!”洛佳禾哪儿这么容易打发。
“你都在京城一年多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我知道我那种小人行径不对,可那时候被你欺负,我肚子里一股怨气无处可去,就只得这样了。我也就那几天说了几句,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了!”温玉霖老老实实道歉,又端了茶水,鞠了个躬,“你就原谅我吧。”
“我哪儿是欺负你,只是我见你整日里拘着,作为表姐,替你放松放松罢了。”洛佳禾算是原谅了她,温玉霖哪儿还敢顶嘴,就坡下驴:“我们去院子里看看吧,今天桃树都结桃子了。”
洛佳禾欣然答应,跟着温玉霖来到桃树前。桃树的枝头果然结了几个果子,有几个已经硕大了。正在打理果树的温伯见了两人,立马走了过来:“少爷少夫人好啊。”
温伯是温玉霖爷爷那时候的管家,对温家一直忠心耿耿,如今年纪大了,便只派了个闲职给他。温玉霖也一直敬重他,自是笑呵呵走过去:“温伯客气了,我们来看看桃子。”
温伯也是一脸笑呵呵地看着洛佳禾,似是对这个少夫人很满意:“少夫人,今日不去开山了?”
洛佳禾一脸疑惑,温玉霖正要上前阻拦,温伯却立马开了口:“对呀,少爷说你是开山的。”
温玉霖大呼要命,赶紧矢口否认:“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温伯使眼色,谁知道温伯年纪大了,根本看不见她的眼色。
温伯慢悠悠地回忆着:“有!少夫人头一回来,你就和我说了她是开山的。后来我问过你几次,你都说她出门开山去了。”
洛佳禾怒气腾腾地瞪了一眼温玉霖,跑回房间去了。温玉霖颇为无奈地埋怨温伯:“你平日里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些事情倒是记得清。”
温玉霖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找到洛佳禾,便找到了洛佳禾的房间。果然门紧锁着,门口站着几个丫头,看到母亲身边的如春也在,看来娘已经在里头安慰人了。
“表小姐怎么样了?”温玉霖打算进屋前先打探打探情况。如春赶紧劝道:“少爷啊,你可赶紧进去劝劝表小姐吧,方才表小姐回来就收拾东西,说是要回家开山去。夫人来了才劝住一些。你说你们以后都要成亲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吵架。快进去哄一哄吧,女人都爱哄的。”
温玉霖腹诽:“我也是姑娘,怎么就没人来哄我?”但是又清楚这件事的确自己不对,也不闹脾气,只叫几个丫头们都退下。如春便赶紧招呼几个丫头退到院门口。
温玉霖耐着性子敲了敲门:“佳禾,我知道是我不对,你让我进去,我跟你好好说。”说完没听见动静,又敲了几声。
温夫人见洛佳禾并不打算开门,就开口道:“我劝你还是开门吧,以前我的门她都踢破过,小心她破门而入。”洛佳禾觉着温玉霖那脾气,也的确做得出来,就过去将门打开。
温玉霖才进来,温夫人便起身走出门去,临走前还给温玉霖使了眼色,叫她好生哄着。
温玉霖走到洛佳禾的边上坐下:“我没有说你是开山的。温伯年纪大了,耳朵背,我是说你山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