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这不重要。”松本嘴角抽搐,颇为无奈。从宿舍出来以后,松本总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太过突然了。虽然也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潜意识作祟吧。总之,临到碎蜂宿舍门外,松本鬼使神差的突发奇想,准备来个措手不及,从而观察一下碎蜂在不晓得自己到来的情况下,是怎样的状态。这一想法的成功率很低,松本心知肚明,不过总是要试一试的。从窗口进来以后,松本找了一圈没见到碎蜂的人,却发现了在门口乱敲乱砸的猫铃,这便有了开始一幕。
“这太重要了好吗?!你要是把我吓死了,可要负刑事责任的,你到底知道不?!”猫铃欲哭无泪,又惊又气!
“呃……”松本联想了一下不久前被夜一吓到的情境,顿时就理解了猫铃的心情,从而十分抱歉的道:“对不起,我见着门没关,就直接进来了。”
“这怎么可能?”猫铃狐疑的瞥了瞥松本,表达了不相信的信号。二人相对无言,半晌,猫铃设想了一下松本也不可能是偷东西来的,或许真如她所说吧,自己心许没注意把门锁好。静了一会,猫铃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问:“你有事?”
“我来找碎蜂的。”松本直接道明来意,眼睛始终望着紧闭的房门。不久,没等猫铃回话,松本心思百转,忽然拽着她回到一楼客厅,低声道:“碎蜂为什么把自己关在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说到这个,猫铃顿时就将方才的一切抛到九霄云外,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收不住了……“你说吧,碎蜂早上考试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知道和四枫院夜一去哪里晃荡了一圈,回宿舍的时候哭得昏天暗地,我劝了半个多小时一点用都没有,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最后还烦我啰嗦来着,一个人跑到屋子里把门一锁,已经有十个小时了吧,晚饭也没吃。害得我这么晚都没法睡,担心啊………看样子,多半是和四枫院大小姐吵架了吧……不过,我真没瞧过碎蜂这么难过的,要不是害怕她一个人出什么事儿,我早就去找四枫院夜一问个清楚了!”
“真的假的?”松本佯作诧异的张大嘴巴,细心观察猫铃的神情。说实在,要是以前的碎蜂,猫铃这番话说下来,松本绝对深信不疑,可自打碎蜂有了那古怪的力量之后,行事作风大致没什么改变,却更为冷凝了,她沉得住气、理智,没那么感性。面对困难与挫折的时候,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哭哭啼啼。换言之,今个要是猫铃说碎蜂回来看似没有任何异常,只是一个人将自己关了起来,不晓得在做什么。松本反而会认为,准没错了!要晓得……碎蜂可是个高冷傲娇啊,宁肯把嘴皮咬破了,也不愿意在人前露出软弱姿态。这么一番思量,松本愈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有毛病啊?”猫铃说话从来直白,也没有什么顾忌,面对松本诧异的提问。猫铃眉毛一横,骂道:“你觉得我是闲着没事干了,深更半夜编故事给你听啊?”
松本愣了一下,有些迷惘了。这的的确确是猫铃的性子,如果说她是抱有某种目的作戏给自己看,这也太真实了……当然,反过来说,又如果是真的演戏,那……绝对是演技派啊。松本沉凝了片刻,拿不准真假,转念想起夜一来,那个家伙倒是一点破绽没留下,没什么值得怀疑的。那么……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太多了?她们有什么必要这么折磨对方,机关算尽的来演一场戏与自己看?好像……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动机来……至少目前还没发现。松本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不再理会猫铃,直接上到二楼,来到碎蜂卧室门前,扣了扣门,道:“草鹿副队长,你在里面吗?开下门。”
“嘻嘻嘻嘻……”女孩嬉笑的声音立马从门板内传出,不多时,八千流扭动门把,探头出来,欢呼道:“终于交班了,蜂蜂不理人,也不给我买糖果,我要回去找小剑了!”
“嗖!”没等松本多说一句话,八千流脚下一闪,便没了踪迹。留下松本一人,苦笑连连,本想问问自己人,究竟发生了何事,偏偏……这个自己人是最不靠谱的八千流。想来,也不用问了。松本在门口站了一小会,闻听猫铃上楼的脚步声,立马进屋又将门锁上。
“Shit!你们几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又把我关在外面!”
“…………………………………”松本一声不吭,靠在门板,侧耳倾听外面的响动。而猫铃骂了几句,一直没得到任何回应,想必也是自讨没趣,不多时,楼道里便传来了摔门声,看来是闷气回房了。至此,猫铃的反应一切都属正常。松本愁眉不展,终而将目光与心思落到那个仰躺在床上,用手臂盖住眼睛的人身上。房里很静,除了细小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松本缓步接近,坐于床沿,轻言道:“听说你把自己关在房里十个小时了,怎么回事?”
“…………………………”
没有回应,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松本皱眉不语,抬手小心翼翼的握住碎蜂横在眼前的臂膀,然后缓缓移开。入眼,是一张强自隐忍的倔强面容,虽然她闭着嘴,不过完全可以瞧出,她狠狠的咬着牙关,似是不想发出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