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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起来倒是严重的很,可眼前苏沁还是完好无损的样子,倒也是证明这件事情与他一点关联都没有,江凛也不由地为她舒了一口气,手里握着铲子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将锅里刚刚摊的太阳蛋翻个个儿。
苏沁尽量缓和着尚不平静地心绪,劫后余生道:“江凛,我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一个人有名气是这么好的事情。”
因为有名气所以自己的画作不止一个人欣赏过,自己在画布上的布局以及习惯也不止一人研究过,凭借着这点不知道该叫做侥幸还是幸运的关键,才能在此刻毫发无损地坐在江凛的沙发上,感受外面的清风伴朝阳,就连鼻尖的咖啡香气都能够真切地让她感受到幸福感。
苏沁是真的后怕,那平时略微容易敏感发红的皮肤至今还透着惊吓过度的惨白色,她说:“你大概很难体会到,我坐在警局里那一刻的绝望和无力,”她又回想起那冰凉的椅子和其他警员冰冷的态度,仿佛进了局子自己就铁是个犯了错误的人似的,眼神略微空洞地会议:“那感觉,就好像,好像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那铁的笼子压制得我连头都抬不起来,那种无力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
江凛将早餐一点点摆在苏沁的面前,十分真诚,十分认真地说:“苏沁,对不起没能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帮上你,不过很谢谢你能把我当作朋友,第一时间过来跟我说这些事情。” 他上下又仔细地将苏沁看了个遍,确定她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才继续说,“今天中午我做东,我和沈礼一起给你压惊,也当是我向你好好道个歉。”
江凛没有点明他是为谁表达歉意,可苏沁却也没追问,有些话真的摆在明面上就不好看了,比如最简单的设想,如果江凛没有邀请周奕恺参加自己的画展,又怎么可能将自己这个绝对无辜的人卷入这场蓄意谋杀的案件里,担惊受怕是小事,如何善后才是苏沁这个在乎名气的人所真正觉得棘手的部分。
大概是手磨咖啡的香气实在是太诱人,也有可能是因为江凛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朋友的关切和温暖,苏沁渐渐冷静下来,握着刀叉的手也稳了许多。
那纤细地手握着银色的刀在温热的吐司上轻轻滑下一刀,随着很轻地刀尖划过瓷盘的声音,那片烤好的吐司就被分成两遍。
正当她以为她能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地享受一顿舒适的早餐时,身后一道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伴随着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他说:“苏小姐早上好啊。”
明显的情绪波动落在江凛的眼中,他将最后一口煎蛋送入口中,伸手去招呼沈礼:“过来吃早饭吧,要喝咖啡还是茶?”
&&&&&&&&&&&&&&&&&&&&&&&&第7章 画中画(5)
外人眼中江凛永远是那个贤夫的样子,彬彬有礼且温文尔雅,是东南竹箭,是巍巍雪山上干净最好看的峰顶,是云霞落日那二十四秒中坠入眸间的美好。
皆是人中龙凤,苏沁从没有特别关注过江凛,可他就是那样一个人,看着冷冷清清,真到了接触的时候又觉得这个人好的不行。
到底哪里好也讲不出来,就觉得他的脚步声伴随着清晨的阳光有条不紊,清澈的嗓音和温柔的语气仿佛是施了什么魔咒让人莫名的心安。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真心想对一个人好,大概就是江凛对沈礼的模样,将温柔融化在细节里,外人所看到的爱情甜蜜其实也不过是他们的稀松平常。
沈礼昨天打了将近半宿的游戏,迷糊之间摸了摸身旁的人不在,这才趿着拖鞋顺着香味下来吃早餐,匆匆用完早餐又揉着眼睛上了楼,倒了楼梯口还不忘再跟客人身份的苏沁说:“你多吃点,吃完多陪江凛说会儿话。”说到这里他特意瞥了一眼已经吃完了早餐坐在那里喝咖啡的江凛,那说出口的话可谓是脸不红心不乱:“省的他看到我睡觉,又没人陪他说话,到时候抓心挠肝的。”
意料之中的撩红了江凛的脸,沈大爷高高兴兴上楼睡觉了。
苏沁那在肚子里百转千回,好不容易到了嘴边的话一时竟然有些说不出口,憋得人心里头慌乱急了,倒是江凛通透,没多久就主动开口提起话题:“苏小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苏沁不是扭捏的人,本来这一趟也并非是来与人共进早餐,那之前措辞好的话也就自然地说出了口:“江凛,我总觉得许多事情发生的太过离奇……好像很多线索都指向沈礼,可在关键的时间点上又总是有新的逻辑提醒我,沈礼是无辜的。”
这大概是苏沁成年以后唯一一次叙述自己的感受叙述地如此没头没尾的时刻,她一双眼睛认真地望向江凛,她怕他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
江凛倒是对这样的话题毫不忌讳,似乎讨论的对象并不是那个还在楼上床上睡觉的人,他说:“你是发现他哪里不对劲了吗?”
“我没有发现他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从周警官那里我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他把我当作犯罪嫌疑人带到警局去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画中的一个人像画的右掌心的大拇指处有一颗黑色的痣。”她机不可闻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