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喊了哎呀一声。
陈辞亭不知道被这一幕戳中了什么笑点,突然轻笑了一声。白成音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看到陈辞亭的脸,第一回 没在他嘲笑自己的时候心里发火,而是突然很想,很想过去抱住陈辞亭。
但她现在已经恢复八分神智了,这种干了会尴尬八年的事儿自己是不会做的,但是那剩下的两分神智没回来,她终究就不是个智商健全的人,所以白成音愣在那儿,顶着自己又红又肿的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陈辞亭,嘴巴不受脑袋控制,语言不经头脑反应,声音还带着鼻音,瓮声瓮气,就更可怜了,
“想抱你。”
说完了她也压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向启屹和谢戈隔了一条过道正在旁边那俩位置上睡觉也没听到,不然一定会过来把她摇清醒一点的。
陈辞亭听了这句话愣了足足有一分钟,笑面虎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或许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可以称之变化莫测的表情,半晌,他勾着嘴角笑了笑,很不符合他一贯作风,痞里痞气的耸了耸肩,
“那就抱。”
白成音其实现在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陈辞亭的这句话还在从她耳朵往脑袋里传送并翻译,所以她暂时没有反应。当翻译过程完成的时候,她剩下的两分神智已经被自己活生生给吓了回来。刚才存在眼睛里的泪水刚好攒到临界点,顺着她那兔子一样红的眼流了下来。
只是还没来得及捂脸把脑袋转开,就看见陈辞亭皱眉,眼里流过一丝隐约的不舍与心疼。于是白成音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张脸一点点的离自己越来越近,看着他的两只手朝着自己缓缓打开,最后轻轻盖过她的肩膀,把白成音拥入了怀中。
白成音几乎是当即立刻石化了,嘴里开始你你你我我我,耳朵刚好贴在陈辞亭胸口处的位置,只是白成音头一回发觉人的心跳也能这样好听,听得她心莫名安静了下来,整个人也渐渐放松,像是找到了什么发泄口一般,把脑袋埋在陈辞亭胸口,眼泪无声的往外涌,
“笑面虎……怎么办啊……怎么办……”
陈辞亭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给她顺着毛,她头发已经到肩膀的位置了,陈辞亭就从头顶一直顺到发尾,然后再顺到她的后脊背,然后轻轻柔柔的对着白成音一遍遍轻声的说着,
“没事的,没事的。”
但凡是换一个人来,说这种毫无意义安慰人的屁话,白成音已经翻着白眼让她滚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人在脆弱难过的时候就没那么暴躁了,或者是某个特定的人说同样的话效果是不一样的,反正白成音听见这三个字,听一次心口颤一次,颤着颤着居然有些发困,就这么埋着脑袋昏昏的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广播在通知马上要到A市机场,准确的说是这循环播放的广播把她给吵醒了,刚醒还迷迷糊糊的,没去想自己现在在哪儿,觉得自己似乎靠在一个靠枕上,但这靠枕和她的那个感觉好像又不一样,这时候她想起来自己是在飞机上,心想应该是陈辞亭或者向启屹给她找空姐要了一个靠枕,这样想着,习惯性的把脸放在上面蹭了蹭。
蹭着蹭着,她发现这手感确实不对,一起一伏,很有纹路,大约有点像人的腹部一类的东西。
啊!
白成音在心里惊呼一声,猛的把脑袋抬了起来,这一波抬得有点猛,陡然撞上另外一个更硬的东西,大概是人的下巴吧,白成音在心里想道,大约靠枕是陈辞亭的肚子,撞得东西是陈辞亭的下巴,大约自己刚才是干了点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好像耍了个流氓之类的。
她并不想睁开眼去证实这大概吧大约吧的猜想,堪堪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装模作样的用手揉了几下眼睛,把脑袋自然而然的从陈辞亭那边转了个方向,扭头去看窗外了。
刚才上飞机睁眼看见外面是白云蓝天,现在还是白云蓝天。
心情一下子从兴奋和局促掉到了谷底,几乎是一瞬间便回到了现实,尚末死了。白成音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下,在昨天晚上,她或许一个人在楼顶坐了很久,或许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从楼顶一跃而下了。
而陈辞亭见证了白成音从几个小时前的突然发疯到醒过来,再到翻脸不认人,睡够了就转过去看窗外的这个过程,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心道流氓不是那么好耍的,这是要管收费的。
想着就要伸手去拍白成音的肩膀和她好好交流一番,结果白成音倒是先猛的把脑袋转了过来,瞬息万变,倒是把陈辞亭给一愣,愣在原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笑面虎……我还是想问……是真的吗?”
陈辞亭一下没懂她在讲什么,低头看见她眼睛鼻子又红了——知道她在问什么了,陈辞亭轻轻点了点头,
“……是”
白成音把眼泪往回憋了憋,越过陈辞亭去看过道对面那两人,向启屹眉头皱着在睡觉,看样子睡得很不安稳,谢戈鞋子脱了盘腿坐在座位上,背对着他们,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看窗外。
看着这一幕白成音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