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船上人较多,另一只上全是这两天抽空收集来的粮食等物,都指挥使请上这条船,人少清静些,方便您祛毒疗伤。所有的人我也都问过了,有亲朋好友可投奔的已先行离去,余下都是无处可去的,愿意跟着我们走。”至于明泱号因船体庞大行驶缓慢,只能忍痛放弃。
此处离得云京已有些距离,四周唯有星垂野阔江流奔涌。众人议定谢诀琉璿打头,闻人钰叶之凉押尾,阿筳和阿宴中间来回调停,一切安排妥当,明染道:“走吧。”率先上船。七只战船扬帆起锚,首尾呼应,趁着夜色顺流往东而去。
苍沛国的皇帝陛下果然提前多半天赶到云京城北元武门外,却是为着虞统军安排得当行动迅捷昼夜不息,自从接手迎驾,简直连喘气的功夫都不给人留。因他投诚不久且大有可用之处,靳端阳无法和他翻脸耍威风,一路被他催死催活的也只得忍耐着。
他这次是专程到云京摆谱来的,因此不仅带了大批的大内侍卫和御林军,甚至还来了许多文官,幸而虞劲烽带了二十余条船过来,乘坐起来倒也绰绰有余。
待得船队将要在江边靠岸,虞劲烽过去靳端阳那边船上,请他出舱室准备上岸,却见他身后的舱室中两名内侍推出来一架轮椅,上面赫然坐着阿暑。
虞劲烽愕然:“七宝你跟来了?路上我怎么没看到你?”
阿暑唇角微弯,笑得清甜动人:“若给烽哥你知道,必定不客气轰我回去,所以我藏了起来。”他既然藏在靳陛下的舱室中,那么靳陛下必定是赞成的。虞劲烽拧眉不语,片刻后道:“还是让人送你回去吧,你腿脚不便,莫要涉足险地。”
阿暑气道:“我不回去。见我就赶我,你还有没有一点做哥哥的样子!”
靳端阳负手伫立船舷边,极目远眺被一泓江水环绕的云京城。黎明隐微的曙光将城墙映衬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却已尽显雄伟瑰丽之姿。他正目光痴迷赞叹不已,闻言转头笑道:“阿暑和朕说很想你,说以后想一直跟着你,你看他竟然要抛弃了朕。不过朕看在虞统军的面子上,只得把他送给你了。幸而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做生不如做熟,也不会太为难。”
什么叫做生不如做熟,虞劲烽不好驳他,只讶异万分看向阿暑。
阿暑喜滋滋迎着他目光,羞涩无比:“谁教你上次在澄州打了我一耳光呢,我可是轻易打不得的。不过烽哥你也喜欢我对吧,不然怎么这般体贴照顾我?”
虞劲烽大耳刮子险些再次呼过去,一忍再忍,终于攥拳忍了下去,只憋得脸色铁青,良久方憋出四个字:“你自重些!”
他脸色实在不好看,阿暑见状冷哼道:“我怎么不自重了?若是我们从小一直不分开,你难道不是我的?就是现在,也不过让给那明染使唤使唤罢了。如今他是亡国之臣,你跟他厮混还能有什么指望?我劝你还是死心吧!”
虞劲烽沉声道:“我的事你少管。以后也不准你再提明小侯爷的名字。”
阿暑怒道:“为什么?”
虞劲烽不语,阿暑顿悟,接着冷笑:“我不配提?你就这般看不起我?烽哥,你若是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你自己!”
虞劲烽没心思纠缠,过去从阿暑袖中抽了一条手帕出来,直接捏住他下颌塞入嘴里:“你的废话太多了,歇一会儿。”阿暑心中大怒,自行动手将手帕抽出,却是恨恨地不敢再多言,于是世界终于清静下来。
靳端阳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一切,肩膀微微抖动,似乎忍笑忍得很艰难。
待船只靠岸,靳端阳左右看看,并不见云鱼素来接驾,只看到两位云鱼素部下将领带着数名兵士迎上,趋前向他禀报详情,言道云京除了皇宫,其余已皆在掌握之中,云将军在城中亲自指挥兵士们作战,势必要将皇宫尽快拿下。
靳端阳诧异道:“难道云将军竟然还未将皇宫拿下?这不似他一贯风格啊。他前两日不是在邸报上给朕承诺,说是将云京作为大礼来迎接朕的御驾莅临么?”
那副将自不敢辩驳是他提前驾到,只唯唯诺诺的。靳端阳却又一拍脑袋,装模作样道:“朕忽然想起来了,是朕到得太早,怪不得云将军。你去和他禀报一声,说朕已经来了,就在北门外等着他捷报传来。”
云鱼素正打马在朱鸾国皇宫的华鸾门外来回游走,看城楼上下兵士厮杀正烈。鄞王殿下和周驸马带着随从,装成苍沛国兵马的模样,巴巴结结跟在他身后,但云鱼素心中嫌他二人一无兵马二无本事三无人品四无相貌,因此有些带理不理。
待那副将赶来将国主的话一字不差转述过,云鱼素长眉微挑,笑道:“这是嫌弃本将军磨磨蹭蹭?那我们快些。”又转头向鄞王和周驸马道:“陛下已经到了元武门外,两位不去接驾么?跟着本将军可是没半点好处。”
两人闻言慌忙和云鱼素告辞,往北门狂奔而去。
云鱼素打发了碍眼的人,策马前行几步,运足内力高声喝道:“皇城中的朱鸾国主听了,我是苍沛国云鱼素!云京已尽在我掌握之中,你速速出来投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