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方三十海里外再泊二十座战船,随时来回传递消息,若有不妥当之处就应对支援。
叶之凉这次未曾随行,怕自己忍不住去刺杀那个无耻之徒给人添乱,索性就不来了。跟着闻人钰的是易镡,易镡虽然身居军职,但已经被闲置了三四年。他无奈之下,恳请左簌簌替他数次说情才随行出航,且被闻人钰拘在身边有意无意地看管着。
靳端阳本在担心明染爽约不来,闻讯忙郑重其事的亲自去码头上接人。当那一艘庞大无比的龙首楼船缓缓靠岸之时,引得苍沛国臣子们一片暗戳戳抽气之声。此船初打眼似乎除了庞大并无出奇之处,长有六十余丈,宽足足有二十余丈,船身裹一层薄薄Jing铁。细看却诸多奢华豪华之处,中间起楼四层,用料皆为金丝楠木。第一层靠近船尾一方又多出一长宽均六丈的半厦,猛一瞧似乎半空,再看竟是一片片薄水Jing镶嵌着做成了暖房,内中遍布花木,茏葱青翠。船首的龙头龙须色泽沉暗,实则是大块的沉香木雕琢而成,龙目处镶嵌着两块巨大的黑水晶,在丽日晴空之下光彩璀璨。天澜侍卫由侍卫统领阿筳带队,分列于船舷两侧,轻盔亮甲英武不凡。
苍沛国工部尚书在心中迅速估量一番,没个百万两纹银万万造不成。
这大船后面,还跟着另一座二十丈长的龙船,与大船一般用料,起楼三层,飞檐翘脊Jing巧俊丽,那龙首于大船稍有不同,披着一片片的黄金鳞甲,最下一整层也做成了暖房,倒似一只游乐专用的画舫一般。
海岛上风大,明染裹一件玄色广袖青狐里大氅,才出舱室,左侧随侍的谢诀就替他撑开一把极大的紫竹骨架深青色缎面伞遮住日光。右侧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扶着明染手臂,身着翡翠色缂丝长袄,颈中挂一串长长的明珠,头挽双鬟眉目如画,乃是他的堂妹明罄兰。
本来此次随行的该是琉璿,但据说明赟在被押解去平京的路上曾经染病,尔后就没了消息,所以明罄兰极想探听一下明赟是否还活着。于是她扯着明濡跑去对明染哭了半个时辰,直哭得眼睛都肿了,才彻底战败琉璿获得随行资格。但明染提出一个要求,她和明濡只能来一个,双胞胎商量后决定由明罄兰随行。
琉璿交给她一本厚厚的书册,上面罗列着明染所需的各种汤药膳食及服用时辰,又拨了两个天漫族的随身医女给她。明罄兰来这一趟颇不容易,因此格外珍惜,一路上对明染嘘寒问暖的十分贴心周到。
明染身后还跟着大丫头明灼华,旁边随行有两名官员,一姓袁,一为谢家族人,两人均任宰辅之职,较为善解人意能言善辩,特来做他的喉舌。
靳端阳瞟一眼盯着那楼船瞠目结舌的大臣们,心中暗骂他们没见过世面,尔后趋前几步,笑得十分亲切:“哎呀呀,愚兄望眼欲穿,总算等到贤弟惠驾,可真想死你了。来来来,小心些下船。”
他作势要亲自来搀扶,明染退后一步,躬身见礼。身边袁宰辅替他解释道:“陛下太过客气,鄙国国主目不能视强烈日光,若有失礼之处,还请陛下多多担待。”
靳端阳道:“不失礼不失礼,今儿日光是毒了些,连朕都忍不住想钻到你们的伞下去了,呵呵呵呵。”
谢诀脸色微僵,不着痕迹地拉着明染又让了让,靳端阳笑一笑,并不以为意:“贤弟远道而来,必定有些疲累,今日愚兄就不多打扰你。这岛上三处宫苑,朕将离此最近的聚涛宫专程留给了你,明儿愚兄派两个向导过来,陪你在这附近游玩一番。那边的汐州特产皮影戏可是享誉天下,贤弟也可以过去看个热闹。等到十五的正日子,愚兄请你去瀛威宫赴宴,还有要事想和你商量呢。”
明染颔首应下,又表示不用向导,自己随便走走即可。靳端阳一直送他到聚涛宫门首处,正准备与他道别,明罄兰轻轻牵了下明染的衣袖,一脸的欲言又止。明染对她点点头,于是明罄兰对靳端阳深施一礼:“陛下,小女子有一事相询,唐突之处还请陛下海涵。那年云京城破之后,听说当时的朱鸾国主去了平京,我想问问随行的官员中,可有一位礼部明侍郎吗?单名讳一赟字。”
靳端阳笑yinyin打量她片刻,又歪首故作深思状地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个人。怎么,这位明侍郎是姑娘的旧识?”
明罄兰双目一亮,忙道:“正是家父。如果他还在人世,不知这次是否有幸随驾,能否……能否一见?”
靳端阳原地来回踱几步:“唉,此事是挺为难的,他远在平京,身份又特殊……不过谁让朕偏偏一片诚心的要和你皇兄交好呢?觉得此人既然与你们姓氏相同,想必有些干系,这次索性就带了来。不过朕为着尽快见到明皇,所以赶路急了些,把他们都落在了后面,估计得过几天才能赶到。姑娘可耐心等等,回头势必给你一个交代。”
明罄兰大喜,再次深施一礼:“如此多谢陛下。陛下金口玉言,小女子安心静候便是。”
待靳陛下终于滚走了,兄妹二人相携进入聚涛宫,明罄兰看看明染的脸色,低声道:“哥,我是不是给你添了麻烦?”为着当年云京危急之时,明赟丢下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