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老大你想做什么?难道你要去找药?”
虞劲烽来回踱几步,沉声道:“也没什么不能去的。当初是我急躁莽撞才害他到如此地步,找药也正该我去找。纵如此也未必能弥补一二。”
易镡叹口气,也不知该不该劝阻他,踌躇片刻后方道:“老大,小的仗着从小跟你长大,冒昧多劝你几句,你还是不要去了。那边好歹离竭海城近些,我们纵然一时拿不到鹿福灵草,多跑几趟总是会拿到。你若是放心不下,小的我回头主动请缨去找。至于你实在是没必要,那里离你的封地太远,而且去勒马岛必须通过天霜岛和顼离岛中间的一条海峡,这双岛如今被天弥族人占着,想过去可是不容易,据说竭海城这边派去的人都是夜半时分偷渡过去的。你这么大老远地跑去,出了意外可怎么办?而且就算你运气好拿到了,你能不能送得得进天澜圣宫都不好说。你从前放给我的鹰都……都……”
他想说鹰都被焙干了一串串挂在药房里呢,又怕虞劲烽听了心疼,于是忙接着言归正传:“小的不看好你再接着跟竭海城这边有什么拉扯,你放过他吧,最重要的是,你也放过你自己。我实在是心疼你才这么说,你千万别怪罪。”
虞劲烽闻言脸色冷凝默然不语,片刻后低声道:“我没打算怎样,也早就不敢再奢望什么,只是替他找个药……也不行?”
易镡接着叹气,长吁短叹愁得不得了,暗道你这个模样,真的像是不再打算怎样的架势吗?虞劲烽却忽然抬头对他一笑:“好吧,我听你的不去,省得你如此忧愁不堪。但有件事却必须得说,你若是见不到你家国主,跟簌簌总能说的,小舅父前两年被我在江边找到了,只是在水里不知被什么撞了头,有些记不清从前的事情。我随口叫他一声小舅,他就把我当成了他的外甥,倒是挺缠人的。不过近来他似乎有痊愈的迹象,将来若果然能恢复的话,你让簌簌询问一下她表兄的意思,是他派人来接,还是我着人给送过去。”
易镡张大嘴惊讶无比:“还活着?”
虞劲烽点头:“活着,只是活得糊里糊涂而已。”他算着半个时辰快到了,忙又问道:“你们那边还有别的为难之事么?银子你们必定是不缺的,但缺不缺粮食布匹,或者你们国主还想要什么好玩儿新奇的东西?”
易镡道:“这个真没听说。”
他见虞劲烽脸上隐隐的失望无奈之色,不禁替他心酸,想了想又道:“明翔军中许多人尚未婚配,国内……女人不多,有人也曾提议过,打算去南海诸国那边问问,看有没有女子愿意嫁过来的,不过我觉得悬乎。据说那边也挺富足,谁家姑娘还愿意远渡重洋地过来嫁人呢?”
虞劲烽微笑道:“此事我倒是早就知道,只是……”他忽然住口不语,他的打算透漏给易镡并没什么,但万一不留神传到明染那里,他知道是自己的谋划,说不定会起反感之心,不免又生波折。于是虞劲烽拍了拍易镡的肩膀:“我这就回去,你也安心跟簌簌过日子去,莫要牵挂我。”
两人道别后虞劲烽跳下小舟便走了,押解着侍寝侯带出来那三只渔船回了天之涯岛。靳端阳皮笑rou不笑地夸赞他一番,还恶狠狠地赏了他一百两黄金。
明染直睡到第二日午后才醒,对头一晚的有惊无险瞎闹腾未察觉半点,但此事众人并不敢一直隐瞒他,见他Jing神好了些,谢诀拿捏着轻重将侍寝侯追来之事禀报一番。明染闻言道:“等回到竭海城后,着人去问问靳陛下的意思,是否并不在乎两国之间的契约。他既然放任侍寝侯乱走,想来那画舫他也不稀罕,也顺便索要回来。”
谢诀忙应下,又提到易镡私会虞劲烽一事,明染只淡淡道:“易镡私通外人,回去后丢入大牢。阿钰有纵容之过,罚薪俸半年。”
回到竭海城后易镡果然被直接丢进天牢,他既不喊冤也不叫屈,老老实实的蹲大狱去。左簌簌探监时问清缘由,无奈再次牵着儿子佐佐去寻明染替他求情,又顺便提起钟栩之事,末了道:“表兄,我已经问过易镡,他们除了小舅父这件事,别的也没说什么。”
明染:“说什么在其次,他不知轻重,配不上你,你与他和离了吧。”
左簌簌闻言瞠目结舌的,心里觉得他有点蛮不讲理,恳求道:“表兄,我家佐佐都这么大了,我若与他和离,你让佐佐去哪里找个亲爹出来? ”
明染道:“那又如何?竭海城所有适龄未婚男子任你挑选,我看谁敢薄待我外甥。或者佐佐跟着我也可以。”
左簌簌明知他在迁怒,但见他病骨支离的模样,却又不忍惹他生气,只得道:“我不想一辈子嫁三次人。若真不想放易镡也没什么,就让他暂且在大牢里呆着,等你气平了再说。”
明染冷哼:“我有生气?”
左簌簌无奈道:“总归是看着不大爽快。只可惜你表妹我花容月貌青春正盛,却得独自拉扯孩儿,表兄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明染闻言险些笑出来,却又勉强收敛起笑意,沉了脸道:“先关着,等过些天我好了再说。”
易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