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跪在地上。
桓是知看见, 马文才照着他的脑袋, 狠狠地踢了一脚。
她禁不住在内心雀跃地拍手:踹得好!
她想立刻朝他飞奔过去,无奈周身无力,只得稍稍斜倚在王蓝田身上,乖乖待在原地不动。
桓是知知道马文才也瞧见了她。
可他在瞧见她虚弱的样子后,却忽然收回了步子, 转身抽出剑, 冲那两个压着矮冬瓜的官兵使了个眼色, 冷冰冰地道:“松手。”
那两个官兵不解其意,却也立即听话地松开了手, 退到了一边。
那矮冬瓜刚站起身。马文才就扬手挥剑。剑光由白变红, 随着殷红的血飞溅而出的,还有一只手。
适才起身的矮冬瓜犹未死心, 举掌出击。那只发力的右手,正对上了锋利的剑刃。
两力相撞,齐腕断裂的手竟直直地飞了出去,砸在了长清公主脚边。
刚刚爬起来的长清公主还没站稳, 猛然见到这样一只血淋淋的手,险些又要跌跤晕倒。她的叫声比那断腕的矮冬瓜还要凄惨:“救命啊!”
马文才忿忿地丢下剑,向桓是知跑过去。
桓是知显然也被那只断手吓到,激动之下,血气上涌,又咳出两口血来。
王蓝田不顾衣服上的一片狼藉,满脸焦急:“是知!是知!”
马文才大惊,立即上前架住桓是知,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而王蓝田的手却还没有松开。
马文才的目光从那两只手上,慢慢扫到王蓝田脸上。
不知是不是联想到了地上那只血淋淋的手,王蓝田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立即跳开一步远:“马老大,她、她刚才站不住,我才……”
马文才没再看他,而是低下头去看靠在他胸口的桓是知,心痛又急切:“是知,你感觉怎么样?都怪我,都怪我!我怎么能让你冒这种险,遭这种罪!”
桓是知好不容易顺平了气,艰难地开口道:“放心,我血还多着呢……没什么大碍……只是那只手,太吓人了而已……”
“一只手而已,哪儿能那么便宜他!”马文才的怒气立即又上来了,“就是那个狗奴才伤的你,是吧?我先把他的手脚都给卸了,给你出气!”
“别别别……”桓是知紧张地抓住马文才的领口,她可没兴致观赏人彘的制作过程,“他只是个奴才,算不得罪魁祸首。”
马文才利箭一般的目光突然射向了长清公主:“那就找这个毒妇算账!来人啊,把这个毒妇给我捆起来!”
“谁敢!”长清公主的理智似乎恢复了几成,顶着一头乱发也愣是稳住了公主的尊严,“我是大晋的长清公主!你们谁敢动我!”
“我管你是什么长清还是短清公主。”马文才哼了一声,“你把是知弄成这样,今日,我马文才就要十倍百倍地还给你!给我把她捆起来!”
官兵们个个踌躇不前。
马文才冷冷道:“不敢动手?那你们是愿意替这个公主大人受罚了?”
官兵们这才得令上前。长清公主又踢又打,大喊大叫:“反了,反了!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长清公主这一嗓子,嚎得桓是知骤然冷静下来。
眼瞧着两个胆大争功的官兵已经上手制住了她,就要拿绳索束手,桓是知忽然道:“且慢!”
两个官兵的动作顿了一顿,用眼神去请示马文才。
马文才拍了拍桓是知的肩膀,柔声道:“是知你别担心,一切都由我来负责。”说完又对下属抬了抬下巴:“捆结实点!”
“我说先住手!”桓是知有些着急地推开马文才揽着自己的手,勉力支撑着自己,“不能捆!”
“住手住手!”马文才忙扶住仍有些摇晃的桓是知,对着两个官兵喝道,“桓小姐叫你们住手,都聋了吗!”
两个官兵颇为委屈,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得暂时停住了动作。
桓是知似乎稍稍松了口气,看着马文才探询的目光,她解释道:“她毕竟是公主,没有充分的证据,就这么捆了她,后患无穷啊!”
长清公主听见这话,原本发蔫的脸色立刻又焕发了生气:“没错,我真是糊涂了……你们这群狗奴才凭什么捆我!本公主犯了大晋什么律法?啊?”
马文才本来也不太在乎她犯了什么罪。他只知道桓是知这一身伤跟她脱不了干系,当务之急是先替桓是知出口恶气。
他随口道:“驸马何崇劫掠良家妇女,先jian后杀,罪行滔天。你身为他的妻子,又是公主,难道没有失察、包庇的罪过吗?”
长清公主道:“你这分明是栽赃!你哪只眼睛看见驸马爷jianyIn妇女了?又有谁瞧见他杀人灭口了?我夫妇二人一向洁身自好。难道就凭你马公子嘴皮子上下一碰,就可以如此构陷我们?”
“你!”马文才气急,“那桓家小姐这一身的伤,总是你们造成的吧?”
“不是。”长清公主眼皮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