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个黑色的布料过来,“跟我来。”
沈羲沉跟在后面,边走边将那东西展开,是件黑色的斗篷,沾着股黏腻的腥臭味,沈羲沉学着魍教中人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好,带上兜帽。
溶洞里遍地水洼,两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偌大而幽深的空间里回荡。弯腰通过狭窄的向下延伸回旋的阶梯,迎面幽幽的凉风里难闻的味道清晰起来。
渐渐地,本就昏暗的光线随着他们深入愈发吝啬,领路之人在幽暗中熟稔地前进,沈羲沉凭着模糊的轮廓和脚步声谨慎地紧随其后。
哗啦一声,那人身形矮了下去,似乎进了个水潭里,沈羲沉毫不犹豫,跟着踩下去,鞋子里顿时灌进冰凉的ye体,shi了个透顶,刺骨的寒意沿着小腿攀附上来。
这时候是不是该庆幸睡觉之前没脱鞋子?沈羲沉自嘲地想着,脚下踩到的地面是平坦的,应已到了最底下。
“过来。”那人示意沈羲沉站到自己身边后,双掌按住横在两人之前的石墙,稍一用力,轰隆隆,随着力道加重,面前的石墙一头向内一头向着他二人的方向旋转着赫然开启。
石墙之后,别有洞天。
涉过水潭,沈羲沉暗中观察四周,他二人通过的石墙上刻着一副剥落半边的图画,年代久远的颜色上泛着白白黄黄的霉菌斑块,已分辨不出绘的何物。
鲜绿的苔藓不规则地生长在通道两边的墙根,地上散落着断掉的石柱残块,被侵蚀得模糊的断块上依稀还有雕花的模样,透着古老而浓重的华美气息。
这里应当就是魍教的地宫老巢,他们挖通了一个陵墓,暗中培育和进行着罪恶。
跟随着前面的人转过角落,豁然开朗的空间里不少同样黑衣的人走动着。其中一个带着铁面具的人走上来打招呼:“齐掌使。”
沈羲沉将兜帽拉低一点,垂着头站在一边听她们对话。
“主使大人已经在了吗?”
“在了。”
“教主如何?”
“……那边又来了信……教主已经好几天没出房门了。”戴着面具的人说着右手在空中虚化两下,比划了一个手势,压低声音,“新的做出来了,齐掌使可以去看看。”
假扮柳三娘的齐掌使点点头,回身看了眼沈羲沉,不耐烦地对着那人道:“你这把这小子给带过去吧。”
“是。”戴着面具的女人上来就钳住沈羲沉的胳膊,粗鲁地往自己那一拽,“快走!”
沈羲沉忍不住咧嘴,这女人手劲怎么这么大?!戴着面具的女子拖着他走,口中边碎碎念着:“你们这些傀儡,就是笨…人说的话听不明白…”
傀儡?是说的蛊兽吧。这人竟把他当做魍教的蛊兽了吗?沈羲沉不动声色地任由那个女子将自己带到一个房间里,推搡进去。
“主使大人。”戴面具的女子一进去,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对着站在屋子中间的人跪拜行礼。
沈羲沉微低着头,悄悄打量着四周的情况:他面前站着两排整齐的黑衣包裹的人,这些人如同木桩动也不动,甚至没有呼吸起伏,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上,漆黑的甲胄腥臭无比,正是与众人照过面的蛊兽。而在这些蛊兽前面,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头戴一顶高帽,帽檐上缀着黑纱严严实实遮住脸,两边肩胛骨较宽,应是男人。屋内正对着门口的墙上雕着魍教的火焰图腾,角落还散乱着一些已经被打开的箱子。
戴面具的女子将他往蛊兽堆里一推就躬身出去了。沈羲沉往边上挪一小步,呼吸间全是那种黏糊糊的腥气。
片刻后,为首的男子轻轻抬手,沈羲沉恍惚听到一种极为细微的翁鸣,蛊兽们鼻腔里开始整齐地有了吐息,似乎被唤醒般“活”过来。
突然,为首的男子动作一顿,蒙着黑纱的脸转向沈羲沉看过来,喉咙里声音粗哑:“你是谁!”随着他的呼喝,蛊兽齐刷刷地转向他,眼眶里血色眼珠鲜亮,满怀恶意。
“抓住他!”男子一声令下,沈羲沉暗道不好,灵巧俯身避开蛊兽挥来的爪子。这番变故来的太快,不及细想,沈羲沉匆忙逃窜出去,身后回荡着冲天的怒喊。
地宫内行迹复杂,黑衣包裹的人四处来往,一时完全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蛊兽。拉低帽子,沈羲沉小心的混进人群里,但不知是不是错觉,经过这些人身边,总有人停下来细细地盯着他瞧。
沈羲沉侧着身子一路避让,抬眼发觉前面有个岔道,赶忙小步趋行溜了进去。
岔道内幽深不见底,水滴声清晰可闻。踏踏的脚步轻响,沈羲沉只觉得耳边忽然有人呼了口气,一双手仿佛从虚空中伸出!迅速捂住他的口鼻,向后拉去。
沈羲沉反应更快,略一弯腰用力以手肘猛击对方腹部,趁机拉开捂在自己脸上的双手向后一拧,对方毫不示弱牢牢地快速地捉住他的手,两人在短时间内过了几招,那人固执地把他往里拉,沈羲沉干脆顺势,将对方向里死死压在墙上。
“……”
两人凑得近了,沈羲沉才嗅到股熟悉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