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他盯了半天,认真地连玻璃窗上的花纹都能一点一点地描述出来时,才猛然发现灯光里一直没有出现影子。
也许乔默一直待在书房没有出来,也许他是睡着了所以没有动静……
然而叶故还是浮现起几许慌乱,顾不得心底那些没有头绪的烦恼,一个跨步过去开了门。
乔默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到乔默的那一刹那,叶故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可以不去在乎那些是是非非,或真或假的传言,可以不去在乎那些被掩藏在黑暗中的丑陋不堪,只要能牵着乔默的手,和他相伴到最后。
他走近沙发,睡梦中的乔默依旧紧皱着眉头,灯光下的肤色白得近乎透明。
叶故视线一偏,眼尖地看到乔默裸露的脖颈处那几抹红痕,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怕他着凉,叶故去卧室拿了一个小毯子给他盖上,然而乔默本就睡得极浅,叶故动作再轻都不可避免地惊扰到了他,细长轻盈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缓缓睁开了眼。
他的瞳孔极黑极深,仿佛能吞噬掉照进其中的所有事物,唯有当目光落在叶故身上时,他的眼睛才像是照射进了光,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来。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叶故用毯子将他包住,靠近了看,才发现乔默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细微的汗珠。
被叶故抱着的时候,乔默冰冷的手脚才感受到些许温暖:“可能是有点累吧。”
叶故又问:“吃饭了吗?”
乔默摇头,顿了顿,又说:“没有胃口。”
“不行。”叶故心疼地皱起了眉,“你的胃本来就不好,好歹要吃一点,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乔默从毯子里伸出手来拉住叶故,用一种冷漠的表情看着叶故。
叶故对这种表情太熟悉了。在过去的7年里,他曾无数次见过乔默用这种表情看着他,冷漠中带着些许漫不经心,一副自己可能随时都会离他而去,而他也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他说:“方子锦死了,你知道吗?”
他这一句话成功让叶故身体僵硬,心跳都停滞了一秒。
“我看到了。”开口时,叶故发现这声音陌生得丝毫不像是他发出来。他不明白乔默为何会毫不犹豫地提起这件事,就像是突然之间扯下了他脸上的面具,不给他任何逃避伪装的机会。
他以为最先提起的会是自己。
叶故又动了动嘴唇,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对不对?”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语气中恍然带着几分哀求。
乔默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嘲讽他的天真和软弱:“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叶故的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如果他再多一点细心和耐心,他会发现此时的乔默情绪是十分不对劲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肩膀小幅度地颤抖着,眉宇间是挥散不去的Yin郁神色,就像是一个急于自首的犯人,带着对自己的厌恶与憎恨,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罪行公之于众。
迫不及待地告诉叶故:你看,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样一个冷漠、可怕、恐怖的人,哪里值得你的喜欢,哪里值得你细致入微的照顾,哪里值得你毫无保留的爱。
叶故双唇紧抿,牙齿在内唇咬出一点血迹来,才稍微让自己的大脑恢复冷静:“方子锦……他是什么时候染上毒瘾的?”
“不记得了。”乔默诚实地回答。
这种细枝末节,日理万机的乔总确实记得不太清楚。
叶故又问:“是在《恶意》杀青之后?”
乔默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带着些许薄凉的味道:“对。”
心猛地一沉,叶故深呼吸了几次,才让自己做好准备,声音沙哑地问道:“怎么染上的?”
“方子锦有逛夜店的爱好,你知道吗?”乔默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丝毫的起伏,和叶故的慌乱无措对比鲜明,“我找人接近他,带他去了一个更高档的夜店,那里比他接触的夜店更金碧辉煌、多姿多彩,也更加疯狂糜烂。在那里方子锦能遇到很多有权有势、沉迷享乐当中的人,非常方便他找一个愿意捧他的金主。”
“不过在那里的人通常都比较喜欢滥交,所以有几个人染上了艾滋。”说到这里乔默顿了顿,“这并不耽误他们继续寻欢作乐。”
叶故没有回过神来,半晌才问:“方子锦染上了HIV?”
“没有。”乔默的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和失望,“他没被那些人看上。但是那个圈子里有不少人是瘾君子,方子锦没能抵挡住诱惑……哦,也可能是因为被雪藏了压力太大,他没染上HIV,却在那里沾了毒品。”
乔默冷笑一声:“虽然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叶故沉默了良久,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他是怎么死的?”
“新闻里不是写得很清楚吗,吸毒过量。”乔默刻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