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包裹着韩友明的外套,躺在办公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眼角还带着一点委屈的泪痕,看上去可爱又可怜。
韩友明把空调调高了两度,打电话要助理去后勤拿张毯子。
苏安昨晚一夜都没睡,这时候又被韩友明Cao累了,于是睡得特别香甜,甚至打起了小呼噜。
韩友明的耳机里还响着歌。
是苏安清澈甜软的声音,轻轻唱着宝贝晚安。
韩友明嘴角忍不住溢出一点坏心眼的笑意,但他很快收敛起来,给秘书发消息:“艺人部和宣发部准备开个会,我有个紧急提案交给他们。”
苏安一觉睡到天黑,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滚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茫然地仰头四顾。
屁股还有点酸,但红肿好像真的消下去了,不再那样泛着火辣辣的刺痛。
苏安歪歪扭扭地站起来,红着脸低头看了一会儿,还是艰难地岔开腿蹲下,把韩友明的西装外套捡起来,裹在了自己身上。
这老男人身上的信息素都是荷尔蒙的味道,每每搅得他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苏安拿出手机,惊恐地发现上面有一个未接电话,备注是“大狼狗”。
苏安焦急地回拨过去,可电话那头却只有一个冰凉的女声,用毫无感情是语调告诉他李琅彀的手机已经关机。
苏安眼中的泪啪嗒一声掉下来。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和李琅彀唯一可能和解的机会,已经永远地错过了。
苏安光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像只被人遗弃的小动物那样,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办公室里的灯关着,空调呼呼吹着半冷不热的风。
只有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光照着苏安Jing致的脸。
苏安哽咽着把眼泪憋回去,看着那行手机号码发呆。
第一次交换手机号码的时候,李琅彀捧着他的手,在他手机上一下一下敲出了这个号码,像是一个打破暧昧禁忌的魔咒。
李琅彀修长的手指按下播出间,风衣口袋里响起悠扬的音乐。,
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的。
韩友明推门进来,被角落里Yin森的光吓了一跳:“苏安?”
苏安哽咽着说:“嗯?”
韩友明走过来,蹲在他旁边。
苏安怯生生地仰头看他,泪汪汪地说:“韩总”
韩友明问:“坐在这里干什么?”
苏安把手机关掉,小声说:“没什么。”
韩友明问:“屁股坐在地上凉不凉?”
苏安小声说:“不凉”
韩友明面无表情地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开灯:“你倒是睡得挺香。”
苏安不答话,继续偷看手机上那一通未接来电,再次拨通,那头仍然是已关机。
他的大狼狗,原来是真的不要他了。
再也不要他了
苏安正努力憋着眼泪,冷不防一个高大的身体把他罩在了灯光的Yin影里。
苏安一颤,慌忙把手机藏在了屁股底下。
韩友明也不去抢,只是冷笑:“给我儿子打电话?”
苏安被他吓得小脸都白了:“没没有!”
韩友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机,扔在了苏安怀里:“琅彀今天下午跟着他妈妈去了波士顿,手里留在家里了。”
苏安低着头默默流泪。,
韩友明蹲下看他的脸。
苏安握着那块手机就要当头砸下去,半路上又想起自己那个十年的死契,怔怔地没敢下手。
他恨死了韩友明,又不敢打韩友明。
心里铺天盖地的委屈翻江倒海不知该如何发泄。
最后,苏安把手机狠狠摔出去,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嚎啕大哭。
韩友明愣住了,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抱还是该揍,急了半天憋出一句:“不许哭!”
苏安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软绵绵地骂:“都怪你呜呜韩友明呜呜都是你的错都是你这个大混蛋呜呜你还不让我哭呜呜我偏要哭便要嗝就哭呜呜就要哭嗝”
韩友明磨磨牙,半跪在沙发边上狠狠握住苏安的小细胳膊,像拆蚌壳那样把缩成一团的小混蛋用力拆开,露出嫩红的小nai头和白生生的肚皮。
苏安还是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打嗝还边骂着韩友明。
韩友明使用怒瞪,训斥,还有威胁打屁股等种种办法,都没让苏安停下哭声。
苏安纤细的身体里好像揣着太平洋那么大的委屈,哭得歇斯底里泪淹沙发:“变态呜呜韩友明你变态嗝你这种变态呜呜就该阉了!剁了鸡儿!拿去喂熊猫!”
韩友明不知所措地蹲在沙发旁,狠狠给自己揪下两缕头发。
硬的不行,他韩大总裁只好屈尊用软的:“我错了,你打算再哭多久才肯停下?”
苏安还没从韩大总裁那声做梦似的认错中缓过来,就被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