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下楼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可他拒绝被韩友明抱着下楼。
韩友明很郁闷,Yin沉沉地问:“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苏安缩在墙角,面带惊恐:“我我没有就是就是觉得影响不好”虽然也许全世界都已经猜到了他是韩友明养的小情人,可他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别人不一样的目光。
韩友明郁闷地看着那只缩在墙角的小兔子,磨了磨牙。
算了,这小兔子正事业上升期,隐婚就隐婚吧。
勉强想通的韩友明面无表情地问:“那你还能走吗?”
苏安扶着墙试探着缓缓站起来,忍不住对韩友明露出了一个带点挑衅的得意笑容。
韩友明:“”
苏安扶着墙,摇摇晃晃地下楼,打算趁大厅里没人注意迅速溜走。
可眼力惊人的前台姐姐却一秒钟看到了他,笑yinyin地喊:“苏安,过来拿你的东西。”
苏安硬着头皮蹭过去,低头小声问:“莉莉姐,我没有在这里放东西啊。”
前台姐姐拎起一个行李箱:“一个和蔼可亲的大胖子放在这里,说是你老公寓的东西。”
苏安接过行李箱,红着脸说了声谢谢。
他离开得太匆忙,根本没来得及去收拾东西,还以为会被全部扔掉了。
苏安拎着箱子出门,艰难地拖着两条酸软的腿慢慢挪到绿化带那边。
韩友明已经开车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趴在车窗后不耐烦地看着他:“过来,你上哪儿弄来这么个大箱子?”
苏安腿软,被韩友明一凶顿时觉得更加委屈,干脆蹲在地上揉自己的腿,眼里弥漫着委屈的水雾。
韩友明沉默了五秒钟,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苏安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想站起来跑,却因为腿麻只能惊恐地蹲在原地一动不动,抬头颤抖着仰视那个高大的。
韩友明弯腰。
苏安后仰。
韩友明一把捞起苏安,抱着人拎着行李箱,大步流星地回到车前塞进去,面无表情地回到副驾驶座上,对司机说:“开车。”
苏安被韩友明以四脚朝天的姿势塞到了后车座上,抱着行李箱挣扎了几下才翻过身来。
韩友明从前面扔给他一杯热牛nai:“喝了,你有点脱水。”
苏安坐在后排车座上,乖乖地用吸管喝牛nai。
那件帽衫的袖子有点长,遮住了苏安半个手掌,只露出微微泛着粉的手指,让他看上去更加乖巧可爱。,
韩友明看得心痒痒,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向后勾勾手指:“过来。”
苏安捧着牛nai靠过去:“啊?”
韩友明趁机在他脸上捏了一下,故作严肃地说:“你牛nai蹭到脸上了。”
苏安傻乎乎地擦擦脸。
没有啊
韩友明趁机又多捏了两下:“在这里,这边也有,你怎么弄了一脸的牛nai?”
两人黏黏糊糊地回到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多了点甜蜜的亲昵感。
一个月之后,第二次综艺拍摄开始。
苏安再一次欢快地背着书包去郊游了。
韩友明:“”
这混蛋小兔子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结婚了???
苏安用蹦蹦跳跳的欢快背影回答他:?
从来没有过。
苏安很喜欢这个工作。
在空气清新的深山老林里玩冒险游戏,还不用担心被家长抓回家。这几乎所有青春期男孩都有过的梦想。
苏安已经过了青春期,可他仍然享受这种奇妙自由的美好时光。
开工第一天,苏安欢快地在溪边石头上面上蹿下跳,并成功找到了第一个线索。
开工第二天,苏安跑累了,奄奄一息地躺在营地里上吐下泻。
开工第三天,苏安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儿。
他的身体,好像在发烧。可那种感觉又不太像发烧,他并没有感觉到头疼之类的痛苦。而是觉得有一股暖流在小腹中缓缓流淌,慢慢浸透他的四肢百骸,让每一个末梢神经都变得极其敏感。
苏安惶恐不安地缩在保姆车里喝冰水,忐忑地想,这这怎么好像发情期的状况???
可是不应该,他的上一个发情期才过去一个月。男性的发情期一年只有两次,根本不可能这么快!
虽然不可能,但苏安还是被这个想法吓坏了,在保姆车里翻找抑制剂,找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没有,没有,这边也没有。
因为苏安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在工作中遇到发情期,于是剧组根本没有给他准备抑制剂。
苏安急得快哭了,瘫坐在一片狼藉中,一种更加可怕的猜想在他心里缓缓升起。
苏安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那里依然平坦着,可是却有一股暖流在里面流淌,温暖又奇特。
他不会不会是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