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海沙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不仅好笑,嘴角微微上翘道:“不用试了,那是炒面,没有毒的,不会伤了你宝贝公子的性命。”
药煎好了,义律轸扶起凤然正要将要给他喂下
军医仔细给凤然把了脉,又看了看他的脸色,思索了一下,提笔写了个方子,递给义律轸道:“元帅,驸马素有旧疾,现在由于情绪一时过于激动,引发了旧病。我开了个补气血定神思的方子,只要驸马定时服药,安心静养,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
北凌武士们自动在他身后围成一圈警戒月军。
月国骑兵们呼啦啦风一样离开了。
然后调转马头便走了。
凤倾城跑回自己人一边,阿炭一见他回来,立刻伸头在他身上蹭起来,凤倾城拍了拍它的头,翻身上马,凑到父亲身边察看,见凤然脸色苍白,眼神无力,心中一阵发慌,紧张地问:“阿玛,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凤然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平安回来就好。”然后他深深凝望着木然飞,声音微微发颤:“木元帅,谢谢你。你,你多保重。”
明正强迫自己将多余的情绪排除出去,又恢复了淡漠无情的样子,快步走开了。
明正嘴角带着不经意的笑意,悠闲地收起了药酒,道:“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公子你可要记住,越是美丽的女子,下手是越狠的。”说完施施然走了出去。
凤倾城笑嘻嘻地边脱衣服边说:“原来明正也开始喜欢我,要看我的身体了。”
好在凤倾城这一次虽险些被掳,身上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腹部和肩头有两块瘀青。明正取出药酒给他涂抹上,用力按摩着。
木然飞静静地看着北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终于说了声:“我们也回去。”
义律轸将凤然带回城中,把他抱入房中轻轻放在床上,传令让军医快来诊病。
“是是是,明正说得对,我只是随口说说的。不过那女孩子的确挺有味道的。哎哟,疼死了!明正你是后妈啊!”
于是她冷冷地哼了一声,收回宝剑,赌气将凤倾城往前一推,道:“这次算你好运,走吧!”
在房外,明正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她真有些弄不明白自己了,凤倾城是她的主人,本是她应该恭敬服侍的,但近来在无人的时候,她却总是对他不假颜色,还忍不住欺负他,是因为他将身边的人都当作朋友,一味纵容的结果吗?自己不应该这样的,自己的行为从来都是精确无误,无可指摘的,不该这样放纵情绪。
凤倾城一听要他喝药,立刻不敢再说,乖乖任明正察看自己身上。
“真是色胆包天,敌军的女人你也想招惹,她跟我们可是势不两立,你就别在那儿发梦了,小心被她给害了。”
明证则急着看凤倾城头上的黄色粉末,她先是用手搓了搓,又在一个小杯子里倒上水,将粉末化在里面,用银针不住试探,却半天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虽然只是短短两句话,却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凤倾城回头瞪了她一眼,仰脸对木然飞说了一句:“谢谢你。”
义律轸接过方子看了看,让旁边的侍从按药方去煎药。然后走过去坐在凤然床头,看着爱人闭着双眼的疲倦样子,忍不住怜惜地抚上他的面颊。
义律轸知道凤然心中有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只要触到这个节,就会刺激到他。今天凤然见儿子出城去久久未回,心中担心,便要出去寻找,当时自己还笑他太紧张凤倾城,但毕竟不放心他一个人带侍卫出去,所以仍然放下军务陪他一起去找。幸好有自己陪着,否则今天的事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想到凤然与木然飞相遇的那一刻,义律轸竟不由又一种后怕的感觉。
明正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公子果然被吓糊涂了,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看来要让军医开几副宁神汤来喝”
华海沙听了无从辩驳,心想自己若想留在军队中,的确不能违抗军令,做个巾帼英雄一直是自己的愿望,可不能因小失大,反正来日方长,下次再抓住这小子可绝不能再放。
凤倾城一回到房中,明证便立刻让他将衣服脱了察看伤势。
令如山,你这样不遵号令,怎么能在军中效力?”
凤倾城疼得不住吸气,咬着牙说:“那个小辣椒下手可够重的,不是说月国的女子都很温柔吗?怎么她比我们页丹女子还厉害!不过她还真挺漂亮的,又很有个性,我喜欢。”
木然飞微微点了点头,这孩子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很有礼貌,进退有度,不愧是木家的人。
义律轸打横将凤然抱到自己马上,对木然飞淡淡说了句:“谢了。”
第三十八章
明正一听,立刻醒悟了过来,点了一点粉末放在舌尖上一尝,果然是炒面,不由暗恨自己关心则乱,连这点小把戏都没看出来,当下恨恨地瞪了华海沙一眼。
明正脸上不动声色,手指却在他肚子上一戳,疼得凤倾城叫了出来,道:“明正,你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