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彦,他又恨又悔,咬牙切齿地说:“这丫头竟如此恩将仇报,如果不是城儿救她,她早就受尽折磨而死,城儿像待客人一样待她,又放她回去,她却将城儿置于这样的境地,当初真该在战场上一枪挑了,省得她作乱!”
拓跋山海捻着胡子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还是想办法救凤公子回来吧。”
义律霄道:“对,我们先礼后兵,先派人去月营交涉,以金玉珠宝交换城儿,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们就只好派死士去把他劫回来,绝不能让他被押回月国。青弦明正,这事就要用到你们了,所以这次的处罚先记着,等城儿回来之后再算。”
青弦明正知道自己暂时躲过了责罚,连忙谢恩。
义律轸则担忧地说:“陛下,拓跋将军,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驸马。我怕他受不了。”
几个人都点头答应了。
拓跋山海问:“可是义律元帅,你这样又能瞒得了多久呢?驸马多日不见儿子,一定会怀疑的。”
义律轸叹了口气,道:“瞒得一时是一时吧,只盼快点把城儿救回来。”
第四十七章
华海潮回到自己营中,没有进大帐,在帐外犹豫了一下,转身进了关押凤倾城的小帐。一进帐就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坐在床上,见他进来了,凤倾城冷冷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不再理睬。
华海潮见他这孩子气的样子,心中好笑,这真是个没经过风雨的人呢,很是任性。
见凤倾城双臂仍被反剪在后面,不舒服地轻轻挣扎着,华海潮来到他旁边,平淡地说:“不舒服吧,我帮你解开吧。”说着伸手便去解绳子。
凤倾城此时心中恨死了蔚族人,见了华海潮就想到她妹妹华海沙,心中更加恼恨,便将身子一扭,闪开了他的手。
“嗯?”华海潮挑了挑眉毛,“好大的脾气啊,不过你不要忘了,这是我月国的大营,不是你北凌军营,你这性子最好给我收敛起来,免得自讨苦吃。”
凤倾城心中一阵气苦,恼怒地盯着他,华海潮也不和他斗气,扳过他的身子,自顾解开了绳子。绳子勒得很紧,凤倾城的双臂血流不畅,早已麻木,十分难受,只是一直忍着不肯示弱而已,现在双手得脱,但活动起来却很不灵活,而且酸麻难当,凤倾城皱了皱眉,用拳头轻轻捶着胳膊,一句话也不说。
华海潮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了句:“好好休息。”便出了帐子。
第二天,还没等木然飞将给北凌的书信写好,兵士便通报说北凌的使者来了。
华海潮冷笑两声,道:“来得好快啊。”
木然飞没有说话,笔端刷刷点点地写着,很快将信写好,这才搁下笔,传令开帐。
很快,众位将领就齐集帅帐,木然飞将事情大概向他们一说,将领们顿时喧闹起来,这下总算是可以出一口气了,纷纷说:“若是北凌再攻来,咱们就将那凤倾城杀了祭旗,让那离光夫妻断了子孙!”
“北凌一日不退兵,咱们就每天将那小子吊起来打二十鞭子,让他们心疼心疼。”
木然飞微微皱了皱眉,道:“凤倾城虽然没有军职,但他身份特殊,所以我们千万不能意气用事,留着此人还有大用。现在北凌使者已在外面,先让他们进来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是!”众将齐声答应,整齐地站在两边。
很快,两名页丹使者便被带了进来,他们按页丹的礼节右手按在左胸上施了一礼,前面的那人朗声说:“页丹使者赫连城见过元帅。”
后面的人紧接着说:“副使元荆有礼。”
木然飞细看这两个使者,见赫连城四十岁左右,身材高大,一副典型页丹人的体魄,但面孔却是却是俊朗中带着一种斯文,显见是个足智多谋之人,而元荆则二十出头,表情精悍,英气逼人,很有一种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这两个人此刻虽置身敌营,在众人敌对仇视的目光下却不动声色,泰然自若,表现出极大的胆识。
这时一名将领来到木然飞身边,贴在他耳边说:“赫连城是义律轸的大侍卫,银鹰郎君,是个人物,元荆则没听过。”
“知道了,练英。”
木然飞平静地对赫连城说:“不知使者到我大月营中有什么事?”
赫连城一笑,道:“昨日凤公子送华海沙小姐回月营,不知怎的竟被华小姐硬是请到营中做客,一夜未归,驸马十分想念公子,命我来接公子回去。公子在这里多承元帅照顾,所以驸马特备薄礼以表谢意。”
说着呈上一张单子。
木然飞接过来一看,上面开列着一串金帛数目,数量不可谓不丰厚。其他人一听军队中竟有一女子,神色顿时古怪起来,这女子的名字又像与副元帅华海潮有关系,因此便纷纷向华海潮看去。
这时一名副将冷笑道:“原来页丹人也这么会花言巧语,我们哪里是请凤倾城来做客,他明明是被我们抓回来的。”
赫连城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真是可笑,那华海沙当日被我北凌所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