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够不着了。
“喝果酒都不行?你管我?”她低声质问。
他把酒放回桌上,眼眸潋过一丝兴味:“该跳舞了。走吧,未成年的小小姐。”
说着牵起她手,踱步来到舞池中央。
他扶住她的腰,很满意这双高跟鞋,至少不再只能放手于背后。
“专心点,我们是领舞。”他低声道。
音乐响起。
这次他带着她跳得很默契,除了女孩脸上强力克制却仍透出的一线紧张。
“你紧张什么。”
她垂眸看眼前的纽扣,小声说:“很多人在看。”
他轻笑出声:“看不出你还会害羞。”
她的耳根开始发烫,期期艾艾道:“谁、谁害羞了。”
“别担心,你跳得很好。”
她惊讶地抬眼看向男人,似乎很难消化这句话:“谢谢。”嘴角不禁上翘,“我加入了一个舞蹈社。”
“舞蹈社?”扶在腰上的手不觉加重,“难怪。”
女孩看起来心情不错,主动挑起话题:“对了,上次只知道你申请到斯坦福,还不知道你的专业是什么呢。”
“理论物理。”
“理论物理?”她觉得物理很难学,下意识问出口,“怎么选择这个专业?”
“反正毕业后都要回家里的公司,干脆选一个喜欢又轻松的。”
喜欢……
又轻松……
她嘴角微抽,补充道:“为什么不申请麻省理工,理论物理最强。”
他淡淡道:“学的都是那些书,在哪里读不重要。”
她抬眼看男人,他脸上神色自若,并无嘲讽,只好低声回一个“喔”便不再言语。
“学校还有小鬼头招惹你么。”他忽然问道。
女孩愣了下,淡淡一笑:“没有了。”
“也是,你是撒旦的小天使,小鬼头怎么可能欺负到小恶魔头上。”咧开嘴,他跟着笑了笑。
她轻哼一声。
晚上女孩和男人告别后,跟着父母一起回家,一家三口的背影徐徐而行,路灯下有几分温馨。
男人站在大厅门口望着她的身影渐渐缩小,直至消失。
“深,你在看什么呢。”Johnny攀上他的肩,顺着视线看过去,“上次的小女孩?冷是冷了些,确实漂亮,可这也太小了,一米六有没有,没想到你居然是萝莉控。”说完啧啧作奇。
他略一侧身,Johnny的手滑落:“你想太多了。”
Johnny收回手,指向女孩的身影,嬉笑道:“还想唬我?那双高跟鞋原来是送给她了。辛德瑞拉的故事啊,你这手法真过时。”
男人转过身,端起手中果酒,浅酌一口。
“只是看一只折翼的蝴蝶怎么挣扎罢了。”
……
时间流过,面前走过的人渐渐减少,直至安静,只剩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
“深,Sherry情况怎么样了?”年轻英俊的棕发男人从走廊一头跑来,手拄着膝盖,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林深被这一声从回忆里唤回,眼皮一抬,略微艰难地扯动唇角:“暂时稳定,还在昏迷。”
紧抿着嘴,过了几秒他又开口:“多亏你告诉我,Johnny,谢谢。”
Johnny闻言微睁大眼睛,移步坐在林深旁,讷讷道:“第一次听你说谢谢,还真不习惯。”抬手擦擦额上的汗,“sherry也是我的朋友,早知道她会这样,我肯定第一时间去找她。”
他大叹口气:“她怎么会想不开到自杀啊……”
林深面上神情变得复杂起来,看着地板,低声说:“她没有自杀。”
他顿了顿,补充:“三天没有进食,低血糖严重,加上她本来也有低血压,Jing神受了刺激,陷入昏迷了。”
“可吓死我了!我听电话里你那口气以为她自杀了。”Johnny夸张得连拍胸脯。
她现在的样子,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林深仍震惊于自己第一眼看见躺在地板上了无生气的林慕时,心里蓦地生出的那股钝痛,甚至漏掉一拍呼吸。
这感觉太难受,无处宣泄,又太新奇,让他耿耿于怀。
他心有余悸地按上左胸,掌下跳动得很有力,又一下一下地震麻了他。
他低喃道:“我好像,错了。”
“错了?”Johnny耳尖地听到,怀疑自己听错了,诧异地看向他,“你在说什么。这是意外,任何人都无法预料。”
“不……不是这个。”林深抬手捂住脸,轻声道。
他以为自己不过是看客,看一只折翼的蝴蝶幻想再飞上天。
折翼了还诸多幻想,跌落成泥不是很好。
她不死心,一点点地修补,一次次地尝试,居然真的快要成功。
只是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