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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放下她正拿起手机想给医院打电话,闻言手一顿,默了几秒,说:“我找医生。”
他坐在床侧,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轻声呢喃:“林慕……别怕我。”
他打过出诊的电话,等医生的空当,去浴室打shi了毛巾拧干,走回搭在她额头上,拉高被子仔细掖好。
做完这一切,林深坐在一边沙发看着她出神。林慕无意识的呓语让他心头一震,那夜温存对她来说……是Yin影?
他仰头靠进沙发,抬手缓缓插入发间,痛苦地阖上眼。
“爸爸……妈妈……”
林慕似乎烧糊涂了,开始说起胡话。
“我好想你们……”
“我生病了,需要你们照顾……”
林深睁开眼,走去床边坐下,关切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仍然是高热,拿起已经变热的毛巾准备去沾点儿冷水,刚一转身,身后传来轻声呓语。
“林深……不要不理我……”
第69章
“林深……不要不理我……”
林深脚步一滞, 缓缓转过身,立在原地捏紧了毛巾, 他仰起头深深呼吸了几次,而后大步迈到床边坐下, 低下头柔柔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不会不理你。”
目光温柔地在她脸上停留好一会儿, 他才站起身走去浴室重新用冷水浸shi了毛巾, 重新把毛巾搭在她额头, 他又牵起她的手握在手心,低声喃喃:“怎么舍得不理你……”
他双手捧起她的手轻轻按向自己的嘴唇,微凉的嘴唇碰上发热的手指,他低声叹息:“这五个月我都要疯了。”
怎么可能不疯, 闭眼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他只能放弃睡眠、玩命工作, 到后来,即使睁开眼,都会看见她的幻影。
他一直给自己暗示, 迟早有一天她会回头,会发现这世上只有他们最般配, 别无他选。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连私家侦探都解雇了,只等她想通来找他。
到底还是没忍住, 看见八卦头条的一瞬,眼前迅速出现五年前瘫在地上昏迷不醒、毫无生气的林慕,心痛到几乎窒息, 扔下一切来找她,确认她的安好。
林深放下她的手,把额头的毛巾换了一面,倒来一杯水,手指沾了些水,轻轻点了点她干燥的唇面。
医生来得不算晚,等医生开好处方药,送走医生后,林深把她撑起来搂在怀里,左手轻微摇了摇她的肩:“林慕,醒醒。”
她慢悠悠地睁开眼,碰到光又闭了闭再重新睁开:“嗯?”
他捧着药放在她嘴边:“来,吃药。”
林慕乖乖地张了嘴,等他把手扣上嘴倒进药丸,又等他把水杯递过来喝了一口咽下去:“谢……我好些了。”
林深好笑地勾起嘴角:“哪有这么快,再睡会儿。”小心把她放平。
“嗯。”林慕点点头,等他把杯子拉高盖好就闭上眼,没几秒就睡着了。
……
林慕的身体一向不错,又有林深悉心照料,两天就好了。
考虑到她前两天刚生了一场病,接下来几天林深没再带她出远门,两人在雷克雅未克四处闲逛,尝一尝当地特色美食,听听音乐会,去图书馆看书,扛起三脚架拍了些美图,一晃一周也就这么过去了。
一周后,他们离开雷克雅未克,启程去了阿克雷里。
阿克雷里是冰岛第二大城市,号称为冰岛的“北方之都”,渔业发达,港口终年不冻,它还是冰岛著名的渔业加工工业中心,盛产各类鱼。
应运而生的各类用鱼做成的美味也是丰富多样,各有特色,其中最有特色的当属臭鲨鱼rou。
臭鲨鱼rou制作繁琐,原汁原味的臭鲨鱼rou要求原材料必须是格陵兰岛附近水域的鲨鱼才行,捕捞到鲨鱼后还需要在上半年晒四到五个月,鲨鱼本身含有一定毒素,晒好后需要埋入土中深度发酵,直到鱼rou完全发酵透彻,除去毒素。
而且,并不是一整条鲨鱼都能制作臭鲨鱼rou这道菜,只有鲨鱼腹部的一块红rou和身体的一块白rou才能用,因此价格不菲。
不过这不是重点……
“好臭!”林慕被林深用了激将法,挑了些臭鲨鱼rou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氨臭味。
林深淡定地挑了些放入嘴里,不紧不慢地嚼了嚼,慢条斯理咽下,笑道:“你果然不行。”
“不行,这我真不行。”她连忙端起一杯酒大口喝下,压一压嘴里的臭味,接着不可思议地皱眉问他,“你怎么吃下去的,好浓的氨臭味。”
他面色如常地又吃了些:“慢点嚼,会有鲜香味,味道还不错。”
林慕看他淡定地吃了一块又一块,嫌弃地撇了撇嘴:“噫,吃这么多别想有人亲你了。”
林深挑了挑眉:“又不会有别人亲我。”
林慕:“……”
她这才觉得刚才那话太暧昧,又因林深的回答红了脸,借口去厕所离开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