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似要除之而后快。为了不让父皇难做,她总是小心地避开他们。
付辛看向兮妍手腕,银色手链坠着两颗拇指大小绿油油的翡翠圆珠,头上戴着镶嵌同样圆润珠子的步摇,笑容变得僵硬。这珠子原是手串,曾是他掏空家底买来献给皇伯父的万寿礼,如今被这小丫头拿去随意拆解,一腔心意付诸东流,实在是怒不可遏!
心中突然升起一个疯狂的念头,“公主独自一人有什么好玩的?不妨趁现在人还没来齐去湖里划船,也感受一下赛龙舟的快乐。”
兮妍并不想与他们一道,但湖边至少人多,便朝着湖边而去。
付钺把付辛眼中杀气尽收眼底,付辛头脑发热必定会遭到皇伯父重罚,不过他乐见其成就是。一则除去竞争对手;二则看着金尊玉贵的公主受苦受难,也是一桩乐事不是?
赛龙舟比赛总共有五支队伍,参赛者多为王孙公子,见兮妍出现,更是斗志昂扬。
兮妍不会凫水,便不愿意上船,付辛一劝再劝,就差直接动手拽了。
传言之事夏云逸一直找不到机会向公主道歉,虽然父亲明确告诉自己不要再痴心妄想,可他就是想与公主解释道歉,也算是对这段浅薄缘分的交代。
此刻见此就立即上前制止,“公主不愿,还请付大公子不要强求,以免让人误解付大公子目无尊卑。”
付辛看着挡在兮妍身前的夏云逸冷笑:“一个目无尊卑的人来指责我目无尊卑?夏世子还是修身养性好再出来教训世人吧!”
夏云逸面色涨红,谣言刚刚冷却,不想再给公主添置麻烦,便不再做口舌之争,只想护着公主离开此地。
他想罢休,付辛却不肯,“夏世子无缘无故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挑拨我与公主,难道是夏国公府的家风如此?你别想溜,速与我一同去夏国公面前说道说道。”
俩人拉拉扯扯,付辛找准机会专往兮妍那处撞,加之付钺明之在拉架,暗中助付辛一臂之力,兮妍闪躲不及,身子已倾向湖边。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袁复觉得机会来了,他不是正人君子,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公主是金宝盆,他想要尚公主。
刚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英雄救美,偏生被人截胡。
萧泓澄戏弄公主后心情大好回到一众画师队伍里,画具准备齐全就待龙舟赛开始把景象描绘出来,突然见前方聚集了一堆人,隔得远看不清楚,但他肯定兮妍就在其中。
走近就见几个大男人在推搡,兮妍摇摇欲坠,而一旁还有只狼在伺机而动。
一只手抵住夏云逸的背,一只手握紧兮妍的胳膊,“公主小心。”
付辛见计划被破坏,怒气上涌不管不顾用力推了夏云逸一下。
萧泓澄早就防着,握着兮妍胳膊把她向里推离一步,复抵着夏云逸用力往后一挤,付辛措不及防跌落湖里。
付辛落水后拍打着水面破口大骂,萧泓澄面色不改伸手拉他上来,付辛Yin着脸直接把萧泓澄拉下水,爬上去还呸了一口。
他握得很紧,手臂现在还隐隐作痛,旁人都在看笑话,唯独他上前救她,还给她报仇了。
这一刻兮妍脑海中忍耐的弦崩断,从而滋生了陌生想法,忍耐只会助长贪婪,现在他们就容不下她,往后她想要自保以及护住想护住的人,就必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兮妍冷冷看着付辛,“萧画师善心拉堂兄上来,堂兄不但不感恩还把人拉下水,实在是有失风度。”
被抢了先机的袁复站出来道:“公主所言极是,付大公子此举确有恩将仇报之意。”说着拉了一把快要爬上岸的萧泓澄。
这时来参宴的朝臣及其家眷差不多已经到齐,当着众人的面被小丫头训斥,付辛头发都在冒火。不能训斥公主,训斥旁人总可以吧?
“袁大人这马后炮走得极好,不过夏云逸这个前车之鉴还在这里摆着,你也不见得比他聪明,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见袁复脸色变了,冷笑一声看向shi淋淋的萧泓澄,“萧画师,这恩我记住了,往后必定相报。”
付钺早就让人守在大门口,得知皇帝已经往这边来了,这才一脸严肃道:“堂兄可是昨夜饮了酒还没有醒?尽说些胡话!还不快向公主赔礼认错?”
兄弟倒戈,付辛孤立无援,众人都是一副嫌恶表情,付辛顿时暴跳如雷,还没发作耳边就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妍儿,你堂兄欺负你了?”
兮妍闻声鼻子一酸,并不是如何委屈,就是觉得有父皇母后护着,很安全很幸福。
吸了吸鼻子,走到皇帝身边道:“堂兄倒不曾欺负女儿,只是对女儿身边的人很是不善。”她再不会犯傻为付辛开脱。
帝王沉甸甸的眼神望来,付辛瞬间软了腿跪下。威风只能在外人面前耍,自家祖父对皇伯父没有一丝恩情,自家父亲还沾了光进京享福,皇伯父对他们只有宗亲的情谊,可是没有亲情的。
皇帝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视线,“天气炎热,可别热着孩子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