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气。他骂骂咧咧口中带脏字的走了。
那位书生高手的身影轻轻浮现,望着赵乾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李慕白知道那块板砖是书生高手放的,目的也显而易见。
但是。他不想告诉赵乾。
夜渐渐深了,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冷气从地底下钻了上来,萦绕整个西凉王府。好像一层半透明的薄纱。
这股冷气无孔不入,轻轻荡荡在整个王府游荡。就连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似乎都惧怕这股冷气,悄悄的没了踪影。被一层层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云彩挡住了面貌。
雪山之上飘起了一阵浓雾,抚摸每一棵黑漆漆的树木,掠过百年年轮,渐渐覆盖了整个山体,刹那之间也不见了踪影。
映雪湖上却升腾起一股股的热气,在书面三尺之处不断游荡,水中锦鲤感受到了这股怪异的冷气,偶尔有胆大的跳出水面一探究竟,但是跃出水面之后便不敢多做停留,扑通一声从新钻回湖水中,再也不敢露面。
浓雾渐起,悄悄吞噬着一切,连那座百丈雕塑也不能幸免于难,最终不见了踪影,消弭在无形但是实际存在的雾气中。
气温骤低,可是在西凉王府内却有一股看不见的躁动在不断翻滚,和Yin冷的夜背道而驰,众人都不能眠,各怀心事。
王府内的众多高手望着诡异的夜,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
李慕白站在窗前,抬头望向已经被浓雾遮盖、没有一丝光线的夜,他的眼神好像已经越过了浓雾和云彩,看到了更远的地方,不自觉忧心忡忡的说道:“这月亮有些过于大了些。”
西凉王徐骁在自己那几间茅草屋内,深深叹了一口气,举着油灯掀开一个大箱子,里面有一张画像,上面画着王妃画像,笔法拙劣,但是神情格外相似,放佛已然在身前,上面画的是白素怒目的样子,原因是徐骁和徐云枫联合骗白素,事后被揭穿,白素怒目相,被徐云枫捕捉到画了下来。
抚摸着画卷边角,徐骁喃喃的说道:“素素,我不会让这个家垮了的,放心!”
深夜将他的言语遮盖,没有一个人听到。
西凉王府别院,正在烛火下绣花的郑拓感觉也有些冷,便吩咐小丫鬟多拿了一件棉被,今日她在王府映雪西岸抚琴,不经意间看到林婉儿,心中格外高兴,相识一笑,可是林婉儿没有认出她来,皱着眉头离开了。
郑拓能够想象到和林婉儿挑明身份之后,林婉儿目瞪口呆的惊诧样子,肯定很好玩,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自觉露出微笑。
整理好床铺的小丫鬟无意间看到郑拓嘴角带笑,心中一阵惊讶,这郑姑娘极少露出微笑,除了世子殿下来的时候,她才会露出复杂的一丝笑容,平日里眉宇之间总是一抹愁苦,今日也不知道遇到何等乐事,竟然自顾自笑了起来。
小丫鬟从心里佩服郑姑娘,不同于对虎妞高翠兰的那般敬畏,对郑姑娘的佩服更纯粹一些,郑姑娘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一手琵琶弹得极好,在整个西凉都找不出第二个,但是若论最好,还是郑姑娘抚琴,声音悠扬,空谷传响,极为高妙。
郑姑娘抚琴在映雪西岸,时常能够看到映雪湖万条鲤鱼随声而来,微微露头,场景蔚为壮观,被成为王府四大奇观其一。
有时候小丫鬟们私下嚼舌根子,都觉得郑姑娘跟了世子殿下,真是亏了郑姑娘,像是郑姑娘这种妙人女子,天底下就没有人能够配得上,怎得偏偏便宜了殿下这种荒唐人。
如今的郑拓已经成了笼中雀,不得自在和自由,徐云枫在澶州烧了画舫船,将她带到西凉,然后便不管不问,依旧在花天酒地,流连于烟花柳巷。
只有醉酒时候,他似乎才想起王府内还有这么一位璧人,摇摇晃晃来了,胡言乱语一番:“郑拓,郑拓,你到底想挣脱什么?我都帮你将画舫街烧了,你的琴声中怎么还有万般悲愁?”没有得到答案,徐云枫又摇摇晃晃走了。
望着徐云枫的背影,郑拓满目挣扎,如今她开始绣花,一针又一针,不悲不喜,旁人看不懂她,也许有的时候,她也弄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放下手中针线,郑拓挑了挑灯芯,开口问道:“殿下去呢了?”
小丫鬟看着郑姑娘略显消瘦的侧脸,语气多有不善:“殿下又出去了,去了那污秽之地,哼。”
郑拓微微一愣,喝不多言,继续低头绣花。
正如小丫鬟所言,徐云枫等宴会结束,上了马车,马夫知道世子殿下性情,轻车熟路驾车而去。
行到半道,徐云枫掀开帘子,脸上都是疲惫,轻轻开口说道:“绕个大弯儿,回王府。”
马夫听从命令,便驱车从后门回了王府。
徐云枫走下马车,独自走在王府内,最后来到映雪湖,走进映雪西岸的凉亭,缓缓坐下,微微闭眼,双手凌空抚琴,没有琴声发出,他却自我陶醉。
仿佛指尖已经有一首曲子流淌而出,声音婉转。
他那张俊俏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那丝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