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弧度极小的微笑,仿若蜻蜓点水,柳絮纷飞。
林婉儿再也找不到目标,气喘吁吁扶住映雪长桥的栏杆,大口大口喘气:“本姑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宝玉在身后给大姐顺顺气,林婉儿说道:“二。”宝玉便稍微用力拍了拍二的位置。
那女子走到林婉儿面前,笑着递上去一个手帕,手帕上绣着一对鸳鸯,针脚密集,做工Jing细。
林婉儿随手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不知是雪水还是汗水的水渍,却没有道谢,反而心中多有嘀咕,若不是你出来,刚刚的战役我就完胜了,哪里还需要胜得如此惨烈。
林婉儿藏不住心事儿,心情和思想完全都显露在表情上,此刻的她便撅着嘴,满脸的不屑和埋怨。
那女子看到林婉儿的表情,也不在意,笑着说道:“婉儿姑娘,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妖孽老公赖上门!”林婉儿很随意的回答,但是刚说完,整个人都愣住了,“好久不见”?这是说以前见过,可是在印象中却从来没有见过。
上下打量着这女子,林婉儿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冷不丁一看,眼前的女子还真有点面熟,但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又想不起来。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她却说不出来。
林婉儿伸手指了指那女子,点头摇头,欲言又止。
那女子笑了笑,伸手将眉前刘海竖起,露出光滑的眉头,眨巴眨巴眼睛,转换了一个声音问道:“想起来了吗?”
终于看清女子的面目,林婉儿顿时目瞪口呆,说话都有些颤抖:“你,你,你……”由于太过激动,她脚下一滑,身体向后倾仰,眼看就要掉入映雪湖之中。
那女子拉住林婉儿,林婉儿激动的站稳,一张嘴巴能够塞下一个鸡蛋,狠狠摇了摇脑袋,闭上眼睛,再睁开认真仔细的看了一遍,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郑拓???!!!”
郑拓浅笑,点点头,算是默认了,看着林婉儿如此惊讶的模样,笑着说道:“有假包换,假一赔十。”这是林婉儿在澶州卖豆腐时候,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若是有人质疑她的豆腐,他便会老大不高兴的说上这么一句。
“郑拓不是男的吗?怎么成了女子?”林婉儿惊讶的问道, 虽然曾经质疑过郑拓的性别。但是林婉儿每次都摇摇头,自己就否认了。
澶州有一个好知州——王启年,但是澶州毕竟是商人聚集的地方,万事利益至上。为了金钱,商人可以做出很多出格举动,所以像是韩崂山和林普领这种人才能在澶州站住脚,而画舫街被王启年认为是藏污纳垢的污秽之地,三教九流和凡夫俗子层出不穷。而郑拓却能够脱颖而出,成为画舫街当之无愧的大当家,必定有非凡之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做到?
郑拓狡黠一笑,模仿林婉儿的口气说道:“当男人太累了,这段时间我决定当女人,说不定哪天又变回去了。”
平日里都是林婉儿给别人耍嘴皮子,今天郑拓幽了林婉儿一默,心中觉得有趣,自顾自笑了起来。
林婉儿翻了翻白眼。围着郑拓转了几遭,出手如闪电,伸手想要去捏郑拓的胸部,若是作假,这个地方可是做不了假,垫了苹果还是鸭梨,一试便知。
郑拓猝不及防,没有料到林婉儿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举动,被林婉儿抓了一个正着,脸色瞬间微红。
“嗯?这么柔软?”林婉儿加大了力度。确认是真的无异,心中更为惊讶,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重新刷了我的三观,更新了我的认知。”
在她的认知中。郑拓有着修长的身材,脸色略显苍白,一双纤细修长的手能弹一手好琵琶,就连陈笑笑都赞叹不已。林婉儿经常能够看到郑拓独身一人站在画舫街临近大江的入海口处,极目远眺,留给众人一个长长的身影。极为孤独。
郑拓偶尔会站在陈笑笑的画舫船外,静静聆听流淌而出的琵琶曲,陈笑笑和书生李恪你侬我侬的时候,郑拓评论:“音出泉涌,喜。”后来书生李恪去了上京城,杳无音讯,郑拓评论:“霹雳弦惊,急。”在后来陈笑笑知晓李恪忘恩负义,郑拓评价此时陈笑笑的琵琶声:“西山心沉,悲。”每一句的评价都恰如其分。
但是若说印象最深的事情是简大家头七时节,自己和陈笑笑在大江边上焚烧诗稿祭奠简大家,郑拓曾经出现,敬了两杯酒,并且将陈笑笑的卖身契交还给陈笑笑,说了一句让林婉儿震惊并且感动的话:“郑拓平生无所愿,只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愿天下再无颠沛流离,也愿天下再无画舫船、无画舫街。”
徐云枫去了一趟了澶州,一把大火烧了画舫船、画舫街,火光映亮了半边天,整个大江都在一片火海之中,郑拓在火光之中嚎啕大哭,像是一个被沉重铁链束缚了很久的犯人终于守得云出见到了日月,捆绑身体、穿透琵琶骨的沉重铁索随着一场大火焚烧殆尽。
随后她便跟着徐云枫来到了西凉,安顿在王府内,一开始引起不少西凉小姐的愤愤不平,因为世子殿下虽然花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