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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忍不住捂住了嘴巴,闭上了眼睛,因为他已经看到趴在地上的那位领头人了,只要对方一抬头就能和自己四目相对。
那位领头人也是太过紧张,西凉王府那是西凉的象征,里面有西凉王和魏松坐镇,虽然自己奉得是世子殿下和司马将军的命令,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打颤,腿脚不利索。
在身后属下面前出了大丑,领头人也顾不得抬头,忙站起身来,错过了和林婉儿四目的机会,抽刀走到床前,此时床上空无一人。
领头人也没摸床铺,也没看窗户,更没有分析当前形势,只是一挥手,带领众人匆匆离去了。
林婉儿暗叹书上写的都是骗人的,自己临危不乱做的准备工作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但是此刻她觉得不宜擅自走动,外面肯定有人巡查。自己这一出去肯定被抓。
双手抱着膝盖,林婉儿躲在床底下,期盼着有人能够及时出现。解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无论是谁她以身相许都是可以的,除了赵乾。
渐渐思索着,林婉儿突然想到了宝玉,想到了冬虫夏草,她心里一阵紧张和焦急,不能靠别人来救自己了。身为大姐和姐妹,他认为自己有义务去救别人。
一狠心,一咬牙。林婉儿轻手轻脚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再蹑手蹑脚换上衣衫,刚刚准备悄悄溜出房间,刚迈开脚步。突然和迎面而来的一个披甲士卒相撞。
两人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脸的惊奇。
林婉儿暗怪自己在床下呆得时间太久了,若是早些出来,如今可能早已经逃之夭夭了,看到对方刚要喊人,她爆发出全所未有的能量,下了滔天的决心,主动一脚踩在西瓜皮上,身子急速前倾。嘴中嘿了一声,瞧准时机。趁着对方措不及防,一脑袋顶在对方下巴上,对方闷哼一声,仰头倒下,昏死过去。
至于林婉儿也好不到那里去,一颗脑袋被撞得生疼,晕晕乎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也顾不得喊疼,左右看看没人,扯起士卒一根腿,就向房间里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身上微微出汗,林婉儿终于将对方扯到了屋里,此时才有功夫摸摸自己的脑袋,幸好没有出现脑震荡,不然亏大发了。
轻轻关上门,林婉儿长长呼出一口气,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士卒,眼睛滋溜溜一转,突然一计上心头,换上士卒的铠甲,偷偷溜出去。
这种桥段很老套,不少故事已经演绎了千百遍,主人公一扭身,画面一切换,已经换上了对方的衣衫,虽然逃亡过程中会遇到各种惊险的阻拦,可是最终运气都不差,总会受到他人照拂,或者打上几架,最后逃出生天,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林婉儿也要效仿一下,可是等到实际行动起来,她蓦然发现一切和自己想象的天差地别,光是脱对方的铠甲就无从下手。
她将对方当做油饼一般来回翻了两三回,也没有找到铠甲的袖子,眼看着对方朦朦胧胧就要醒过来了,林婉儿又是一阵惊慌失措,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摆件,最终挑选了一个花瓶,双手抱起来,晃晃悠悠走到士卒面前,一个干净利索的下落,砸在脑袋上,又是一声熟悉的闷哼,再次晕了过去。
她不敢将花瓶砸碎,怕发出声响引来他人。
林婉儿一边诅咒害人不浅的电视剧和武侠故事,一边用尽全力将士卒身上的铠甲脱下来,又是一阵捣鼓,勉勉强强穿到自己身上,也没有小说中主人公一扭身的恰到好处,风姿不减,反而更胜三分。士卒的铠甲太大,林婉儿身材娇小,穿在身上拖拖拉拉,不lun不类。
气喘吁吁的林婉儿坐在椅子上养Jing蓄锐,抚了抚头上遮住眼睛的铠甲,擦擦鼻尖上的汗水,鼻子一嗅,地瓜恰恰好,已经烤得里焦外嫩,不断流油,吃起来刚刚好。
于是在这个看似平常却是多事的西凉早上,林婉儿完全改变了紧张了的画风,穿着铠甲坐在凳子上,啃着手里的地瓜,每每等到士卒快要清醒的时候,就会起身抱起花瓶,重重砸在他的脑袋上。
天见可怜的士卒在将醒未醒的时节,还没来得及感慨一下,叹一口气,说一句脏话,连一丝休息的机会都不给,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晕死过去,果真是暗无天日的一天啊。
林婉儿没有思考考量今日的局面,她只是知道今天在西凉王府内出了大事情,有人叛乱,但是她不知道是谁叛乱,谁有这个胆子,她只是知道宝玉和冬虫夏草需要自己去营救。
想到这里,胆小如鼠的林婉儿突然浑身注满了勇气和力量,就是前面有刀山火海,她也会闯进去,挡下所有的刀,扑灭所有的烈火,坚定站起身来,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凭借,然后义无反顾离开了房间。
临走的时候,她又向铠甲里塞了几块烤好的地瓜,依稀记得在上京城的时候,潘仁美误打误撞劫持了宝玉和玉宝,林婉儿胡搅蛮缠必须给宝玉和玉宝吃的,吃一堑长一智,她可不想见到宝玉的时候,宝玉可怜兮兮的说:“大姐,我饿。”而自己却拿不出一口吃的。
林婉儿拉开房门,伸出脑袋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