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死士名义上也属于粘杆处。
粘杆处成员遍布上京城大街小巷,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所以弄得民心惶惶,上京城有孩童啼哭,大人可用两种方法让小儿止哭,一是“西凉王徐骁就在门外”,第二便是“粘杆处的捕蝉郎在屋顶上,再哭,可就有人跳下来杀你了。”
其中最恐怖的地方是,粘杆处还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血滴子!
在朱雀门事变中,粘杆处被徐骁杀得七七八八,后来又被陛下明令禁止,宰相潘春伟曾经上书谏言:“陛下,粘杆处不可废,凡事有明有暗。这粘杆处就是暗,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于我大魏国有利,用不好,会害我大魏国,但是切不可废除。”陛下执意废除粘杆处。潘春伟也只能幽幽叹一口气。遵命而行。
今日看来,宰相潘春伟应该私下不为人知的另行建立了粘杆处,这便是大魏国的宰相潘春伟。忠诚但是并不愚忠,完全将大魏国的利益放在第一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卫?”司马尺眯眼望着胖师傅。“久仰大名,那靖安王曾经派刺客入西凉。司马尺也曾经命死士进入上京城,只是全都杳无音讯,石沉大海,想来都让你这个粘杆侍卫给留下了。没想到潘春伟这个老家伙会如此看重林婉儿入西凉。竟然让你一同前来。”
胖师傅李卫淡淡一笑,挥挥手,周围身着铁甲的粘杆处特务。训练有素的齐刷刷退了下去,将林婉儿和赵乾护在身后:“司马将军谬赞了。有那么几次司马将军派遣的杀手已经潜入了皇宫,是海公公和洪公公留下的,与我无关。”
“你是如何潜入西凉蛮兵之内的?从南疆到西凉路途遥远,中间绝无机会。”司马尺所说的你指的是粘杆处混入南疆蛮兵内部,他很自信西凉内部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不可能给李卫浑水摸鱼的机会。
“没有不透风的墙,其实在蛮兵出南疆的时候,李卫已经命人不着痕迹替换了部分南疆蛮兵。西凉内部遍布都是眼线,若想在蛮兵内部做些手脚无异于痴人说梦,难上加难,李卫也不敢,所以只能从源头入手,实不相瞒,粘杆处势力之广已经超出了诸位想象。除了西凉,粘杆处已经在大魏国遍布了眼线,直到南疆。”李卫看着司马尺,笑着解释道。
那个书生和老婆子闻言震惊,浑身一阵冷汗,他们身处南疆,而且和这队南疆士卒一同赶来西凉,却不曾发现身边的士卒已经被掉了包,若是中间稍有差池,两人不但到不了西凉,很有可能在路上便已经身首异处。
李卫所言不假,粘杆处的眼线遍布大魏国,而且自李卫之后延续了很长时间,直到那场著名的举世伐魏,大魏国主要兵力对抗罗马帝国,林成平去了东海,与东瀛对敌,而南疆蛮兵势如破竹的北上,正是潜伏在南疆粘杆处不惜性命,多次暗杀才成功拖延了南疆蛮兵北上,为大魏国主力军队驰援南疆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位面大穿越。
“另外,李卫还要特别感谢西凉王。”胖师傅李卫突然微微弯腰,面向徐骁表示敬意,“王爷慧眼如炬,早已经识破李卫,只是未曾开口点破而已。此次王府事变,王爷也应该知道大概,也是没有言语。李卫看不懂,也不想明白其中缘由,更不想擅自揣度王爷意愿,只是想代表宰相大人和李卫表达一下敬意,谢西凉王固守大魏国西大门,拒西胡于关外,保我大魏国昌盛。”
徐骁和陛下不对付,天下皆知,但是徐骁可以公证客观的给予陛下一个极高的评价,而徐骁和潘春伟之间的私仇恩怨更是不死不休,当年潘春伟强行破坏徐骁,但是摒弃这些种种,潘春伟对于徐骁的评价也是很高。
徐骁淡然一笑,给怀中浑身shi透的徐云枫披了一件衣衫:“我只是老了,不愿再掺和这些尔虞我诈的蝇营狗苟,潘春伟让你表达谢意猛,我信,但是他这个读书人太坏,心眼太多,我不信他会让你这么早的现身,而不是等到我西凉内乱两败俱伤的关键时节,再现身坐收渔翁之利,最好还是能够雷霆一击的情况下,在不危及西胡边防、折损西凉战力的情况下,将我这个西凉王拿下。”
胖师傅李卫尴尬一笑,西凉王所言,句句属实,宰相大人在信中确实是这些写的,可是事到临头的关键时候,除了那么一点点小的差错,胖师傅那颗rou乎乎的小心肝在遇到孙兰香之后怦然心动,那股不可遏制的情感如同火山一般蜂拥而出,烧得胖师傅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白天晚上都处在欢喜和焦虑之中,在告诉和隐瞒的双重矛盾下,发生了司马尺领兵包围王府的叛乱,胖师傅心想这个时候若不是帮上林婉儿一把,帮西凉王一把,以兰香的性格,自己这辈子就孤苦伶仃一生吧。
瞧瞧,胖师傅这觉悟,心里想起孙兰香的时候,早就将姓氏给去了,兰香多近乎,那像管事人那般,如今见面还是东一句“孙兰香小姐”,西一句“孙兰香姑娘”,听着总是那么别扭。
所以静观事态发展的胖师傅一咬牙一跺脚,撕碎宰相大人的信件,马上联络混进南疆蛮兵内部的粘杆处,才有了刚刚发生的一幕。
司马尺伸手指着胖师傅,眼神Yin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