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独行惯了,更何况香贤圣宫正是胡不归投奔之处,注定是敌非友,不曾有这些计较,自然大喜,一声“有劳”,便朝包围圈外冲去。
&&&&左庄指挥众人,巧妙分散合击,已下定决心要将天孤城魔军一个不留,尽数诛杀在此。
&&&&展长生得了元化宗助力,不曾费多少功夫,便冲破阻拦,直直朝夏侯琰冲去。
&&&&距离不足十丈时,夏侯琰忽然撑住黑虎背脊,缓缓坐直身,红发披散在他惨白如霜雪的面容上,仿佛冰原上跃动的点点火焰。
&&&&那魔将双目银白,突然爆发银光。
&&&&展龙道:“当心!”
&&&&话音未落,展长生眼前便是成片白光,极为冻寒的冷气爆裂开来。
&&&&若换作展长生前世耳熟能详的数值衡量,这便是几近绝对零度的冰冷。
&&&&那白光所照法宝,立时冻结成冰,所照之人,转瞬化为冰柱,眨眼间半个杖叶湖便成了冰天雪地,无论魔军抑或元化宗皆损失惨重。来不及防御的修士在半空冻结,一个紧接一个冰块坠落到湖面,狠狠砸出浅浅冰坑来。
&&&&不过半息功夫,随即一道冲天的赤红火焰忽地腾起,映红半边天空。那火焰灼热远胜寻常,竟将至寒的冰块烤得融化。
&&&&先是寒冰地狱、旋即化作焦热地狱,那些冻结的修士,立时化作灰烬。烈烈红莲业火当中,展长生正用长枪将夏侯琰同黑虎一道刺穿。
&&&&若非展龙放出红莲业火,只怕展长生也要化作冰柱,落入杖叶湖面上,不得解脱。
&&&&……他终究还是经验不足,轻敌了。
&&&&展长生敛目叹息,那夏侯琰影卫同黑虎已化作飞灰,半点不剩。
&&&&无数神魂失了rou身容器,流离失所,又未曾修炼出夺舍的手段,只怕迟早引来冥使勾魂。
&&&&展长生自是不愿坐视冥界壮大,又取出镇魂碑,依照水叶舟所授之术施法,那石碑仿佛一片树叶,轻飘飘飞离展长生手心,朝着魂魄聚集之处悠悠飞去。
&&&&一接触神魂,便将其吸入碑中,竟自顾自在战场中收集起魂魄来。
&&&&一场大战,往往损失惨重。
&&&&除了伤亡,浮素岛更是处处断壁残垣,两重防御结界被毁、最后一重亦是损毁严重,同被毁无异。
&&&&眼见满目疮痍,这元化宗众人却依然个个面容欢喜,故人战死固然令人悲戚,能自灭宗厄运中逃脱出来,依旧叫生者生出了大难不死的喜悦。
&&&&故而元化宗人来人往时,个个俱朝展长生同展龙二人展颜而笑,以至于含情脉脉,令展长生不堪忍受,只得避开人多处。
&&&&他便同左庄告辞,只道:“令郎取了我师兄之物,待我取回,即刻折返,不敢耽误。”
&&&&展龙以枪型同左庄等人会面,自然不便重化人形,此时只得依托展长生行事。
&&&&左庄先是盛情挽留,见他去意坚决,方才与展长生约定道:“待他日定要再来拜访。”
&&&&展长生自然允诺,心头却想,再也不来了,左崇大少爷脾气虽然叫人头痛,却并无大错,总归躲着便是。
&&&&他便提了魔枪,出了大殿,往左崇所提之处寻去,在岛上各处一一取回主刃碎片。
&&&&那阵法只有藏匿一个用途,效用发挥到极致,极为出色。
&&&&展长生记下那阵法Jing妙之处,却忽然轻咦一声道:“阿礼同他师兄前来贺寿,理应留在岛上,为何却不见踪影?”
&&&&展龙嗤道:“你想哥哥了,还是想弟弟了?”
&&&&展长生忍住将斩龙枪扔到地上的冲动,叹道:“不过是要物归原主,师兄你何必如此气量狭小。”
&&&&他手中一空,眼前一暗,面颊一痛。展龙已化了人形,立在他面前,将他面颊牢牢钳住。
&&&&展长生不顾疼痛,只神识四顾,好在此地偏僻,乃是浮素岛东南角巨大礁石丛,少有人来,他只得低声道:“仔细……被人……发现。”
&&&&展龙一双黑眸此时愈发浓黑,隐隐有魔气上涌,展长生暗道不妙,只怕是先前释放烈火,与夏侯琰极寒冻气对抗时耗损过多所致。
&&&&展长生便抬手勾住展龙颈项,仰头欲吻他。
&&&&不料展龙仍旧紧扣这青年面颊,不准他亲吻,面色却愈发Yin沉。
&&&&展长生茫然,只得问道:“师兄?”
&&&&展龙过了片刻,方才问道:“与我结下血契,竟这般不甘心?”
&&&&展长生方才醒悟,原来展龙对他先前对夏侯琰所言,耿耿于怀至今。
&&&&他不觉笑叹道:“此一时,彼一时,师兄,何必计较以往。”
&&&&展龙却道:“凡人心意,一日三变,无非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