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豢养的百姓,爱杀便杀,与你何干?”
&&&&十二道人影手中的血鞭血剑同时一挥,腥风卷起时,天孤城中将士随之杀出。一部分乘飞行妖禽,凌空袭来,一部分则大开城门,朝地上的魂兵杀去。
&&&&展长生亦是振枪迎上,金光横扫处,不分魔兵妖禽,皆被拦腰斩断,当空落下。
&&&&木船中的斩龙门弟子亦是士气大振,或纵身跃入地面,或腾空杀入空中,剑枪斧钺,葫芦符纸,木人铜牛,样样法宝使将出来,花样百出与敌军厮杀在一处。
&&&&一时间,天孤城上下灵光阵阵刺目爆开,震耳欲聋。
&&&&百万魂兵何其霸道,铁蹄过处,魔兵尽化rou泥。
&&&&魔兵尽出,城门失了守卫,便有胆大的百姓朝外逃去,夏侯琰一具影卫便微扬血鞭,血鞭暴涨百余丈,将那几个百姓卷缠住,活生生挤成rou泥。
&&&&展长生营救不及,眸色愈发森冷,也不管眼前魔兵簇拥杀来,喝道:“毛毛。”
&&&&毛毛知他心意,双翼猛然一扇,狂风狂卷,撞开一众魔兵,笔直朝那影卫冲去。
&&&&金羽雕去势极快,那影卫躲闪不及,眨眼间就被斩龙枪,顿时面色惨白,被斩龙枪吞噬得干干净净。
&&&&十二血影去了其一,那夏侯琰似是怒极,剩余十一道血影飞快聚合,融化变形,在半空中渐渐化作一滩百丈方圆,血红泥浆样的物事。
&&&&展龙道:“……模样虽不堪,滋味尚可。”言下之意,竟仍是要将其尽数吃了。
&&&&展长生笑道:“师兄喜欢就好。”他只居高临下,冷眼望着那巨大变形虫一般的怪物,这便是夏侯琰的原型不成?
&&&&这血泥怪物全无形状,猩红刺目,更散发浓烈血腥味,那笨拙庞大的身躯却在半空动得灵巧至极。那怪物不规则边缘伸出无数条细长血红触角,朝天上地下激射而出,卷住无论魂兵魔兵,人修百姓,便尽数往体内拖拽吞噬。
&&&&两名斩龙门弟子躲闪不及,被那触手拦腰卷住,惊慌之下拼命攻击。
&&&&那怪物触角却柔韧至极,无论灵剑宝刀砍下,皆被反弹回来。
&&&&展长生忙放出风刃,那风刃亦被尽数弹开。他亦是同时催促金羽雕追上去,斩龙枪横扫,便斩断数百条触角,被卷住的门人百姓、魔兵魂兵纷纷落在地上,过不多时,又再度厮杀起来。
&&&&那怪物似是痛极,怒吼出声,强烈震动犹如波涛袭来,震得半空气流乱颤。木船跟随乱晃,张易靠在船舷边,一抬手抓住个被气浪掀得往后飞驰的同门,将那青年拽回船中。
&&&&那青年剑修姓傅名玄之,亦不过凝脉四层修为,却不见惊惶,只朗声道:“多谢师兄!”复又抛出飞剑,重新朝魔王军冲杀而去。
&&&&半空中响起那怪物粘稠怒吼,仿佛自沼泽深处沉沉传来:“该杀——天下苍生皆该杀!”
&&&&金羽雕听从命令,清越鸣叫,纵身拔高,展长生纹丝不动,只沉声道:“何需狂徒夜磨刀,魔星飘摇荧惑高。”
&&&&长枪横扫,雄浑杀气排山倒海般自那血红怪物正中横扫而过,便将它斩为两半。
&&&&那怪物惨厉嘶叫,血红身躯不断变形,放出更多细长触角,去捉拿天上地下活物吞噬,中间分开之处缓缓合拢。
&&&&展长生哪里容它喘息,金光接连闪过,将触角尽数斩断,又纵向斩下,将那怪物斩为四片。
&&&&口中却仍是冷冷念道:“翻天覆地自我始,杀戮由心从我道。”
&&&&那青年口中不停,下手则更快,几道金光接连闪过,便如切饼一般,将那血红怪异的庞然大物分解成数十小块。
&&&&“不仁者当杀,不义者当杀,不忠者当杀,不孝者当杀,不礼不智不信者,亡我枪下无错杀!”
&&&&斩龙枪刺中一块,眼见着那rou块便消弭于无形,被魔枪尽数吞噬。
&&&&展龙亦道:“师弟,你错了。”
&&&&展长生愕然时,又听展龙道:“何必寻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凡阻我路者,杀,凡逆我意者,杀!”
&&&&简而言之,不过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展长生那源自七杀碑的讨伐檄文,原本正气凛然,立于大道之位,被展龙简单一句话,便生生扭曲成了傲慢无礼。
&&&&他却只是笑道:“左右不过殊途同归……师兄,随你喜欢就是。”
&&&&展龙只是道:“嗯。”嗓音虽然依旧如长刀震鸣,森冷无情,展长生却仍旧能听出他心情大好来。
&&&&遍及散落方圆数里的rou块尽被斩龙枪吞噬,大势已去。魔王军在被夏侯琰不分敌我抓捕时便士气散尽,四处奔逃。
&&&&此时魂兵占据上风,将魔军尽数斩杀,战局更是尘埃落定,全无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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