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经营一个石材公司,发展得挺不错的,我跟沈柏南、秋秋都在帮她。”他转而说,“你呢?”
&&&&“管事。”
&&&&“管什么?”
&&&&沈泽棠回头瞧了他一眼:“查户口呢?”
&&&&段梵笑了:“怎么这么说话的,哥们儿?”
&&&&“哥们?”沈泽棠把这两个字眼在唇齿间咀嚼了几下,似乎是在品着味儿。
&&&&段梵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火气就上来了,也皮笑rou不笑地说:“既然都是明白人了,咱们也不打暗语。”
&&&&沈泽棠:“您有话就直说。”
&&&&段梵笑了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这人傻——”他语调拖地老长,插兜里的手都没打算拿出来,皮鞋点了点脚下的石子,施施然说,“想不了那么多。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您什么意思啊?”
&&&&话里调侃的味道太明显了。段梵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不冷不热的死样子,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让他觉得自己现在特像个傻逼,再也忍不了,发泄似的狠狠一脚踹在他身侧的站牌上。
&&&&这一脚力道极大,直接把这生锈老化的牌子踢弯了一半,像是软了的芭蕉,焉耷耷垂下了脑袋。
&&&&沈泽棠瞥了一眼就收了目光:“踢坏了东西不用赔啊?”
&&&&段梵哼笑:“爷有的是钱,爷赔得起。”
&&&&山庄的管家听到动静都出来了,还带着两个保安。其中一人认出了沈泽棠,微微弯腰,居然是一口尚算流利的汉语:“沈先生,这是……”
&&&&沈泽棠站直了,侧眸瞥了段梵一眼,面无表情地越过去:“我不认识他。该赔的,你们照单跟他要。”
&&&&管家犹豫着过来,段梵狠狠瞪他一眼:“爷看着像会赖账的人吗?”
&&&&管家自讨了没趣,讪讪地退运了些。
&&&&段梵回到大厅,周梓宁已经走了,他转入走廊到了尽头,敲了敲她的房门。过了会儿周梓宁才来开门。
&&&&她里面穿得清凉,只有一件黑色的莫代尔细吊带衫,在外面披了件宽大的衬衫。
&&&&“什么事儿?”
&&&&段梵示意她退开点让自己进去。
&&&&周梓宁一脸莫名,站远了点,转身给他沏了杯茶。
&&&&段梵将那茶盏搁在手里,看着却来气。屋后不远的地方是条小河,漫漫绕过小镇,偶尔还有载客的船只吆喝叫卖,兜售当地的一些小物品。段梵纳罕:“这样你也睡得着?”
&&&&周梓宁走过去,两手把窗门一闭,一摊手:“好了。”
&&&&段梵笑了,抿一口茶:“我那儿没这么多事。”
&&&&“你那儿正对公路口,都吃土去了。”周梓宁说。
&&&&段梵直接在她床上坐下,抬手拍了拍席子:“不错,挺干净的。你洗过了?”
&&&&“不洗过擦过你直接往上面躺?这客房不知道有几个人躺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全新的,有没有洗过。”周梓宁没好气地说。她爱干净,对陌生的住处总有点抵抗心理。
&&&&“成,道理都是你的。”
&&&&“您倒是说说,我哪儿说的不对?”
&&&&“对对对,都对。”
&&&&周梓宁Cao起枕头就往他脑门上砸。
&&&&段梵嘴里嚷着“谋杀亲夫”,扔了茶盏,一边笑一边躲。两人你追我赶,从屋里闹到屋外。段梵让着她,落了两步让她逮住,她却得理不饶人,拧着他腰大喊:“道歉不,你道歉不?”
&&&&旁边的房门“哗啦”一声被人打开。
&&&&周梓宁和段梵都停了下来。
&&&&沈泽棠一只手还按在门把上:“明天早上8点的渡轮,请早点休息。”说完他就关门回了屋子里。
&&&&周梓宁这才知道他住在自己隔壁,咬了咬唇,整个人都有些发蒙,渐渐地,心里又生出些许空落。
&&&&“出息。”段梵大手一揽,搭着她肩膀拨自己身边,“装,继续装。他不就这样?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周梓宁没有应声,垂下了脑袋。
&&&&“……怎么了,不会真哭了吧?”
&&&&她摇摇头,顿了会儿才说:“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出去,我们可以趁着机会去看看这边的大板市场和荒料。”
&&&&“他没事干嘛找你一块儿出去?”
&&&&周梓宁闷了老半天:“陆安平不是临时有事儿吗?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联系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好不容易来一趟,时间总不能荒废了。”
&&&&段梵点点头:“你可别又陷进去了。”
&&&&他说得她心里直别扭:“我跟他都是以前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