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身高八尺,高大威猛,一嘴的络腮胡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看就是猛将,大师父心中稍安。
&&&&睡到半夜的时候,大师父感觉有人摇晃,迷迷糊糊醒来,揉揉眼睛,定睛一瞧眼前之人,大师父吓了一跳,这谁啊?床前站着一个少年郎,又高又瘦,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小金冠,他见大师父醒来,轻声道:“打扰您了,下午之时,我听你曾说过有一位哑女,她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吗?住在哪里?”问题一个接一个,很焦急。
&&&&大师父已经好久不打坐了,到了该睡的时候躺下就睡,这会儿被人喊醒了,脑子里还有些迷糊,看着月光下的白衣人,问:“你是人是鬼?”
&&&&“非人非鬼,活在人间受罪。那女孩儿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还望您告知。”少年说得凄惶。
&&&&大师父不知是敌是友,不好随意开口,斟酌一番,问道:“我与布鲁将军的谈话,机密得很,你如何得知?”大师父与布鲁将军谈及那场海上宫变之时,说到了波音,因不想过多将她牵扯进来,便用“哑女”一词来替代,隔墙有耳,被眼前这个少年听去了。
&&&&“那你说的是真的,她……她真在丹麦王宫之中?”少年郎又问了一遍,“她过得好不好?长得什么样?”
&&&&大师父含糊其辞,“嗯……长得当然好看,发色跟你很像。”
&&&&很远的夜空中传来几声天鹅的鸣叫,悠远恬静,少年慌忙道了谢,翻窗子走了,外面有翅膀扇动的声音。大师父这才清醒了,刚刚难道是个鸟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又躺下,睡不着了。外面天黑着,夜半子时,正是人一天中最困倦、警惕性最低的时候,照理说这会儿就是被喊醒了,一翻身,还能睡过去,可大师父想到了波音,又想到她海底宫殿前那尊克里斯钦年轻时候的雕像,总觉得里面谜团重重,一切像是有上天的安排,越想越觉得奇怪,心慌意乱,不得宁静,索性坐了起来,盘着腿,想念一卷经,静静心神。
&&&&睁眼坐起,看到窗外有人影一闪而过,跑得快极了,像是一只闹肚子的猫,动作轻巧。接着又有几道身影紧随其后,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隐约是停在了大师父门外。今晚真是热闹,大师父不能坐以待毙,一跃而起,躲在了房梁的悬灯之上。刚坐稳了,门被推开了,一行人猫着腰钻进来,手提大刀,乱刀往床上就砍,大师父坐在灯上双手合十,给被子枕头念经。太惨了,全都碎了。
&&&&有人发现不对,被子里没人!点上灯火一看,房间里干干净净,连根头发都没有,有人小声问:“怎么办?”
&&&&领头的说:“跟我去隔壁,说不定老家伙去跟隔壁那小夫妻睡了!”有人上前道,他们是王城来的,那是有教养的人家出来的,可能跟我们不一样,不兴这个,我觉得还是再屋子里再搜一搜。领头的觉得他这话有理,把他留下了,带上其他人,往隔壁去。
&&&&隔壁是个大套间,黄大郎住在外间,白雪住在里间。大师父坐在灯上想,大黄能应付得了吗?正想着,就听得“叮叮咚咚”“乒乒乓乓”稀里哗啦一顿响,大师父跃下吊灯,把自己屋里的几个敲晕了,往外走。外面走廊里躺着一堆的伤员,一个个呻.yin哀嚎不已,胳膊折了腿折了的都有,全部鼻青脸肿。再一看黄大郎,骑在那头领身上,抓住了人家两只手往后掰,扯得那头领哭爹喊娘,眼泪混着鼻涕哗啦啦地流,黄大郎戳了戳他的人中,怒道:“敢扰你爷爷好梦,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哭着叫着:“布鲁将军,是布鲁将军!他要杀了老国王克里斯钦,自己拥兵称王!”
&&&&大师父与黄大郎相视一眼,不知这人的话是真是假。大师父往外走,找了几个地方,最后找到小客厅中。布鲁正与几位谋士把酒言欢,脸上洋溢着成功的笑容,如今丹麦王国内里大乱,雷德里克年轻没经验,老谋深算的克里斯钦今夜将死在这里,再好不过!只等克里斯钦一死,他便扛旗自立为王,自古乱世出英雄,趁着如今兵荒马乱之际,挣下一份滔天的基业,也不枉人间走一遭。
&&&&这几位说得正高兴,碰了杯,将酒一饮而尽,几人聚到沙盘前,研究兵马走向,最好日后统一了欧洲,那才好呢,届时,宝马、香车、美人——
&&&&“呯——”在外面偷听的大师父一脚踹开了门,三两下将这乱臣贼子打成了狗头,扛在手中,带了回去。
&&&&双方一对质,没跑了,这位大将军确实是要以下犯上、造反夺江山。一场危险的政治反叛,被掐死在了摇篮之中,布鲁将军脸憋得通红,他觉得这一切还是要怪克里斯钦不信任他。
&&&&大师父乐了,我怎么就不信任你了?
&&&&布鲁很委屈,你要信我,你半夜怎么还不睡?你要放心我,安安稳稳睡着了,还有现在这些事儿吗?、
&&&&大师父说,是没这些事儿了,我那会儿都成了饺子馅儿了!
&&&&把人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