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陷入了回忆里:“那一巴掌,那么痛,那么响,以至于我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要向自己的“丈夫”求助,可谁知道她已经同你说:‘阿东,这女人竟然偷我的衣服!’你知道吗阮先生,梦中的你竟然相信了——你,竟然相信我会去偷一件衣服。”
阮东廷的拳头握得死紧,几乎是第一时间里,他便明白了这梦的含义,所以当她说“没想到一梦成谶”时,阮东廷的声音懊恼得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好了,别说了!”
可她哪愿停:“真是奇怪呢,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还不足以让你了解一个人吗?”
“那次何小姐说我到她那里去放肆、去掌掴她,你信。”
“现在一个外人说我同他有染,你竟然也信。”
说到这,她轻笑了一下,不知是嘲笑他还是自嘲地:“阮先生,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他的唇张了又张,无数次,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直到她再一度开口:“阮先生……”他才突然伸过手来,自后抱住了她身体:“好了,别再说了……”
那声音,仿佛千言万语梗于喉,竟让她失去了所有的语言。
她竟真的,不再说话了。
只是在这阒黑之中,渐渐地想起那年出嫁前,她问闺中的好友:“第一次做‘那种事’,真的会那么痛吗?”她不好意思问阿妈,只好问那位已经结了婚的的密友。密友说:“那就要看他会不会温柔地对待你啦。”
后来阮生陪她回娘家时,那密友曾神神秘秘地问:“怎么样?当时的问题有答案了么?”
她的答案含糊,笑容说不清是羞涩还是苦涩。其实密友怎么会知道呢?那一年曾担心过的事,那么久过去了,也不曾发生。
直到今日。
却是这样难堪的场景。
阮东廷自后抱了她许久,直到觉得这纤细的身子渐渐平静了,才手稍用力,将她轻轻转了过去。
却在那时,看到恩静早已淌满脸的泪。
阮东廷心一重:“恩静……”
这样的呼唤,却让她眼一闭,更多滚烫的ye体簌簌滑落:“别说了,什么也别说了……”
说再多,他也不会明白她曾在这间房里等过他多少次。从希望到失望,再从失望返回到希望,那时的她怎么就那么傻呢?竟真的以为自己一直等一直等,便有一日能把他等进来,即使每等过一天,心便冷一分,也从未想过要放弃。
直到今天,等来了这样的结局。
身旁的男子似乎想说什么,恩静却已经闭起眼:“算了,不要说了。不是你错,是我错了!”
那日何秋霜装病骗他、害他十万火急地赶回酒店,事后撒个娇求个饶,三言两语便将他的怒火平熄。
而她呢?她是他的结发妻,人前亲密无间,人后默默守候。那么久了,那么多年了,她一直好努力好努力地等在他身边。
可原来,爱不是天道酬勤,不是你付出了那么多,便能够有所收获。
时至如今,她终于明白。
“阮先生,不是你不在意,是我太在意了。”
第三曲 历尽沧桑情不变
窗外自午夜时分开始落雨,点点滴滴,直到天明。
这一晚,阮东廷没有离开恩静的房间。
不过隔天一大早,众人甫下楼时,便看到餐桌上摆满了佣人们绝对做不出的美味。
“红豆莲子羹加Cheese Cake,东仔今天又准备向谁赔礼了?”
阮东廷正围着米白色围裙站在餐桌前,在妈咪调侃的目光下,俊脸难得地滑过了丝不自在。
秀玉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眼一抬,见到恩静也下楼了,便招呼道:“快过来吧,孩子,我们阮大厨今天又显身手了。‘海陆十四味’里的最后一道,妈咪可是好几年都没享用过了。”
谁知她才刚坐下,恩静就来到她身边,看也没有看那辛勤的大厨一眼:“对不起,妈咪,我是想来和您说,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早餐我就不吃了。”
正盛着甜汤的阮东廷脸一沉。
可恩静依旧没看他,话甫说完,便转身。
只是就在那一瞬,身后男子的表情早已经风起云涌。就在她要踏上楼梯时,冷冽声陡然响起:“张嫂,把这些都打包起来。”
“啊?我还没吃呢大哥!”俊仔惨叫。
可谁也没理他。
恩静的脚步停了一下,又听阮东廷吩咐:“等太太什么时候身体舒服了,再给她盛上去。”
瞬时间,一席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定到了恩静身上——先生摆明了是故意找茬嘛!
而太太呢?先生话落下,太太也看向了张嫂:“和先生说不必了,我没胃口。”
“可是……”张嫂被这两人绕晕了。
“不用可是,直接告诉太太,等她什么时候‘有胃口’了,你就什么时候把汤热了给她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