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在这个世界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白桃。
&&&&那时也只有白桃,是最担心她的那一个,在她床边哭着抹眼泪等着她醒来。
&&&&“白桃,你出去!我不想听你说话!”华锦呵斥道,她还是对自己的丫鬟用过这种态度说话。
&&&&跪在脚步的白桃,身子僵了僵,怔忪在原地。
&&&&“你还不出去。”一边的之桃过来要来拉白桃。
&&&&华锦以为白桃会想明白,没想到之桃这一拉,白桃激灵一下,便又给她连磕了三个响头。
&&&&待到她起身的时候,额头磕到红肿,眼泪顺着面颊流下,“王妃,您把奴婢赐给王爷吧,奴婢一定会想办法帮您固宠的,奴婢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的。”
&&&&该说的话终究还是会说出来,华锦只觉得身上的力气被抽空了似的。
&&&&她甚至不知道,抽空她力气的是白桃的话,还是她手中的那个药瓶。
&&&&原来飞在避孕,为什么,他不想要他们的孩子吗?
&&&&待到回了回神,她垂头看着白桃才恍然醒悟,白桃这丫头喜欢飞应该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白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桃依旧跪在地上垂泪,“第一次,从奴婢第一次见到王爷开始。”
&&&&是啊!飞第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正是她们去庄子惊马那次,她一直都以为那次是飞救了她,却忘记了白桃也在马车上。
&&&&骑在马上英姿勃勃的少年郎,也不止走进了一个少女的心中。
&&&&只是,自认为看人很通透的华锦,居然到今日才看出端倪来。
&&&&“白桃,你疯了是不是,你说的是人话吗?”之桃疯了一样的扑向白桃,“王妃平日里是怎么待我们的,你居然惦记上王爷了。”
&&&&之桃这一扑,将白桃梳的发髻都给扑散了,白桃却顾不得发髻,怒瞪着眼睛对之桃怼回去,“你明白什么?你知道情为何物吗?你知道日日夜夜念着一个人却不敢多看他一眼的滋味吗?如果没有发现这个药瓶,我可能这辈子都会把这件事情当成秘密。可是……”
&&&&“你闭嘴!”之桃怒火中掴了白桃一巴掌,“如果没有这件事情,还会有别的事情!”
&&&&华锦没想到之桃却是这件事里头看得最通透的人。
&&&&是啊,白桃既然已经对飞情根深种了,那么没有这件事情也会有别的事的。
&&&&白桃捂着脸,瞪着之桃,“难道你愿意是韦姑娘抢走王爷的那份恩宠?你愿意看着王爷逐渐的冷落王妃?”
&&&&“王爷不会的!”之桃笃定的道,“而且王妃眼中也揉不进沙子。”
&&&&华锦一直都以为两个丫鬟当中,白桃是最了解她的,如今看来却是之桃。
&&&&而更了解飞的,也似乎是之桃。
&&&&白桃此刻已然丧失了理智。
&&&&华锦长长的叹了口气,已经冷静下来了许多。
&&&&“白桃,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有些话就不得不说。当初芷真进京的时候,皇帝就欲把她赐给飞做侧妃,这你可知道?”
&&&&白桃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华锦继续道:“那你知道飞当着皇帝的面前是怎么说的怎么做的吗?”
&&&&白桃继续摇了摇头,“飞割血做引,帮皇帝炼丹,为的就是保持和芷真的兄妹关系。如果像你今日这般所说,他何必多此一举,打自己的脸呢?”
&&&&白桃听了华锦的话身子一滞,却仍不肯放弃自己的观点,她又捏了捏手中的小药瓶,“也许王爷如今改变了想法呢?”
&&&&这句话一出,华锦便知道,她和白桃的主仆关系,到这里便真的结束了。
&&&&华锦冷笑一声,“如果飞真的是这样的人,那我宁愿不做这个王妃,此后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
&&&&“什么青灯古佛?”男子富有磁性的嗓音,将室内凝滞的气氛一下子击得粉碎。
&&&&华锦看见白桃的膝盖,往着来人的方向挪了挪。
&&&&她此时跪在地上头发散乱,额头上还有红肿的印记,脸上也还挂着泪花。
&&&&白桃本就长得秀气,此时让人看了还真的不免觉得有些楚楚可怜。
&&&&可飞跨进屋子之后,目光却并没有看向任何一处,而是直直的落在了华锦的脸上。
&&&&看到她小脸有些发白,声音里都染着担忧,“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华锦一点儿都不想理他,别过了脸去。
&&&&白桃一直跪得直挺挺的身板一歪,手中的小瓷瓶发出一声脆响掉在了地上,恰好滚到了飞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