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受重伤都不可能迟缓一秒的脚步前所末有地变得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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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寒风有些萧瑟,许百联一下机就钻进了车里,来接他的是熟悉的司机,他笑著叫人:“条叔……”
司机也微笑应声,彼此寒暄了几句。
他直接回的家里,接过天色暗淡的时间才到,下车时冷风更是吹得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家是半年前才买的,用学院给他的奖金买了这套新房子给他爸妈……机关那边的那套房子尽管不错,但许百联自从那事发生过後留了个心眼,把父母安置在了这套全是春夏镇人居住的别墅区了,在外的事他管不了那麽多,但他希望在安歇的地方,他的父母不必想得过多。
而这,也是他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情。
刚到家,他妈就拿著热姜汤站在门边,许百联边脱了一边的黑皮手套,接过碗喝著,让他妈帮他脱著另一只手的手套。
喝完,他微笑著在他妈脸边亲了一口,惹得他妈也轻笑了一声,回亲了他一下,这才让他好好去泡个澡,她继续回厨房做茶。
他洗完澡下楼,许国邦也回了来,见到他时从脚尖往上看到发梢,这才满意地点了下头,让儿子去帮他添空了的茶水。
许国邦已经没有那麽想苛责儿子走上与他同样的道路了,小时候他只是口头上教训教训一下儿子,而他母亲尽管为了让他练琴抽过过他不少的背,但也没更多下过重手过。父母让儿子受苦那是为了历练他,可当前近七个月,看著儿子为了复健不断跌倒爬起的景象太过刺眼,他这个老父当真心疼了起来,以前痛骂他太娇里娇气,但真看到他受伤,还是觉得他当自己的娇子就算了。
吃人都悄无声息的圈子,还是不让他进了。
能护著就护著吧,就一个儿子,还真的能让他去受苦不成。
隔天许百联很早就起了来,练了下琴吃了早饭,就出了门。
刚出门,一辆急驰而过的车子又飞机地倒退著到了他身边,邓顺从窗户里探出头,纳闷地说:“不是回你学校去了吗?”
“只是个为期一星期纪念性主题的演出,完了就回来了。”许百联拉开一点拦住嘴唇的围巾笑著说。
“你别出去乱逛,要是闷得慌,来办公室这边来喝茶,我还有事要出去办,先走一步,史鸣宇还在家,你去他那让他带你去。”邓顺匆匆说完,车子就又迅速飙了出去。
许百联走了十几米,到了史鸣宇家。
宁星星正站在门口帮史鸣宇在系领带,一看到许百联进了来,果断抛弃丈夫让他与领带继续奋战,拉著他去吃她一大早起来烤出来的蛋饼。
好不容易上了车,车子一出区域,许百联就笑著问史鸣宇,“你们什麽时候再生个孩子?欣艾公主都上幼儿园了,星星不是说再生一个吗?”
开车的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生什麽生?我现在每天都忙得连准时回家都不可能,她是知道我们的难处所以一句怨言都没有,这个时候要是再生个孩子让她一个人带,我还像个男人吗?”
许百联一听,嘴边的笑意淡了下来,沈默了起来。
这两三年,身边的人全都在超负荷地工作,以前在镇上留守的几个退休的商会老人也不得不从镇上回到城市,何况是这些年轻小辈,天天当成驴子在Cao,偶尔有几天假也只够喘口气的……
与打压他们的人的长久战,真是让人松懈不得,尤其主动权还不在他们手里时,他们必须步步进攻才能得到他们应有的利益。
“想什麽呢?”史鸣宇瞥了眼没说话的许百联,警告地说:“我可告诉你,你回来就回来了,可别给我出去乱逛。”
许百联这是一大早的第二次听了,有些奇怪地看了史鸣宇一眼,但也没有多问,跟史鸣宇谈起了给他们家两个公主的小礼物,让他回头带她们过来挑选。
一说起家里两个宝贝女性,史鸣宇果然眉开眼笑了起来,俊脸上一片眉飞色舞。
到了李氏的办公大楼,许百联直接进了夏时季的办公室……
夏时季的办公室其实也是李昱泊的办公室,只是两人各占一边。
而夏时季大多数的情况都很少去自家公司那边,他老爸还老当益壮,坐镇一个公司根本不成问题,何况有些事情李昱泊还帮衬著,加上夏父本来是儒商,公司及个人向来在社会上有正面的影响,所以夏家公司那边反倒在这次事件中基本没受什麽太多的波动。
夏时季的钢琴其实弹得要多大多人好,所以他在的每个场所,无论家还是办公室都不可避免有钢琴的出现,所以许百联一般在哪找到他,都不用担心自己会误了练琴的时间,反正旁边都会有钢琴……
这次许百联进了办公室,倒没去钢琴那边拿他上次只看了一半的琴谱,反倒走到正在面对著电脑办公,明显对他的突然来到没有丝毫反应的夏时季旁边问:“出什麽事了?”
夏时季抬头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