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走去拿电话。
苏高阳听著他讲完电话,看他往琴房走,不由跟在了他身後,问,“还要练?”
“练1个小时,等谭阿公拿吃的来……”许百联打了个哈欠,回过头看到他,讶异地睁了一下眼,“你不累?”
苏高阳摇头,伸出手去拔他有一点乱的头发,在心口因为面前那张完全无垢的脸窒了窒之後平静地说,“不累,习惯了。”
“不睡觉这种事哪可能习惯……”许百联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去沙发先睡一会,等会喊你吃饭。”
说著他就进了琴房,关上了门。
门外的苏高阳在微怔之後打开了门,看著门内已坐至琴凳上的人淡淡地说:“听著琴声我也能睡著……”
说著,他把门打了开,走到了玻璃那边的沙发上躺了下。
琴声响起,是舒适如流水的轻缓音调,苏高阳不知道哪是什麽曲子,只知道他的心头刹那平静安然,没有一丝警戒地放任自己深睡。
这个人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就算哪天要伤害,也会提前说抱歉吧?不过,他以後不会给他什麽机会了。
不会再让他走了……我都老了,再不把他留在身边,我离幸福可能就更远了。苏高阳沈睡了过去想,他说得对,不睡觉的事哪可能习惯,人总是要遵循生命规律的,渴了就要喝,饿了就要吃,困了就要睡,要爱的时候要得到想要的人,要幸福的时候,也恨不得天天都能看见他的幸福。
谁让他离他要的幸福太远,都不行。
PS:呃。。嗯。。。既然同学们没什麽意见,那我就按这调调写下去了啊。。。谢大夥的留言,也谢大夥的喜欢!!!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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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头,苏高阳从一开始,没想到自己能做那麽多。
只是一次一次发现自己放不开之後,他只能遵循内心,从而追逐。
其实人与人的本性都没有什麽高低之分的,他父辈那些人为长期的权利,而他一路不回头地往前走,只是为了遵从自己的内心,都是各自为满足自己的欲望,各自争斗。
在斗争中,彼此间也有种无动於衷的默契,那点血缘关系在里面无足轻重。
一旦不能再为已方所用,要麽绝对摒弃,要麽彻底打压。
而让爷爷亲口说出他苏高阳与苏家无关系之後,苏高阳不无伤感。
不是为那脆弱的关系,而是一种很长期容忍之後摆脱了那个家族所有的一切的茫然──他终究是跟他们不一样了。
可,也跟他们没什麽关系了。
连养育之恩都被一句带命令似的宣布一笔勾销……走势至此,苏高阳也无话可说。
完全不管不顾只愿意守著良家妇女品格的母亲,道貌岸然的父亲,那在权利顶端却还是做著想呼风浩雨的梦的爷爷,还有那个想把他推上最上面那个位置,维护他的老部下的舅舅……
他们都会给他最好的,也会把他利用得干干净净,但从来都不会真的来问他,你愿意成为一个什麽样的人。
说在那个家里,有所缺失那是太虚伪的话,他们这一代的人,除去有些家庭还能维持不错的家庭关系,大多数的人,都继承著父辈们在权利欲海里给予他们的展望,尽管很多人不屑,但谁也摆脱不了那些自他们生下来就压在了身上的欲望。
那是身份的宿命,没有谁在得到别人的海市蜃楼之後,还能回到简陋小房子里去……
苏高阳也不能,他可以摆脱位高权重的位置,但无法交出控制权……他把位置给了别人,也只是为了得到更好的控制权。
他在一片风起云涌中把走势控制到他要求的模样,如果不是心狠手辣,铁腕绝断到不留情面,他也不可能还活著追随许百联。
只是这一次,真实身份完全揭露,彻底让家人与他为敌,竟是这场战役里他最大的牺牲。
父派那边的人物,此次双规了一个部级,三个市级,牵扯之大,足以让他们恨他恨不得他死了。
苏高阳收到苏蕾蕾那边又有动作了的消息後谢绝了下属要求派人保持的要求,他自己都是个兵,哪可能让人来保护。
而许百联是他的人,他自然有能力能保护他。
他爷爷想是心灰意冷,所以任凭苏蕾蕾再次动作,苏高阳以前劝过他把她关住了就别让她再乱动,只是,老爷子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只要是办法,他都想用。
更何况,那个傻丫头出了乱子,替她收拾场面的人不会是他们……
只是傻丫头不明白,她父母给她留下的再大的恩惠,也有被她用完的一天……
苏高阳在阳台上抽了半根烟,门边有了响声。
他掐熄烟,进了房间,看到仅穿一点宽松亚麻裤的是许百联一手扶著冰箱,一手拿著瓶水仰著头在喝。
那位刚苏醒来的男士咕噜咕噜喝完整瓶水,满足地叹息地打了个嗝,回过头来看到人,嘴边有了抹笑,“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