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传说中的能传香十里的好酒。她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要把这等好酒泼出去,不多时她便知道答案了。
异兽刨地的蹄子消停下来,眯起眼闻酒香,大鼻孔开开合合很是滑稽,伸出舌头仔细舔着脸上的酒滴,已然沉浸在美酒中。惊喜的是周围的景色有了变化,几处地方跟旁边明显是衔接不上的,耳旁也有了鸟叫声。
张洲抬起胳膊用力把葫芦扔出去:“走你!”然后头也不回地拉着莫彤就跑,目标正是诡异的衔接处。
不知跑了多久,终是因莫彤体力不支停下休息。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满月挂在天上,旁边凑着几颗不怎么明亮的星星,没有云的遮挡看得一清二楚。
莫彤全身脱力,瘫倒在地上头靠着一块石头,喘息稍微平复后开口问道:“刚才那是什么?”
张洲攀上树坐稳后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不同于白天的散漫痞气,平缓回答:“那是兕(sì),差一步准神兽,会布迷阵。”
莫彤听的一惊,骗人呢吧,咱俩给准神兽塞牙缝都不够,居然能从人家蹄子底下逃出来?却听张洲接着说道:“正常情况下打不过的,不过它是个酒鬼,见酒挪不动步,还是个沾酒就倒的,所以才钻了空子。”
准神兽是酒鬼?你骗鬼呢吧?她看着张洲的侧脸又问:“你这么了解它……认识?”
“嗯。”张洲含含糊糊答应一声,转过头看她。
“你眼睛怎么红了?”莫彤难得调侃他,“因为想家所以哭了?”
张洲下意识抬手要摸眼睛,却停顿住又垂了下去:“就当我是想家吧。”拿起一直别再腰间的大葫芦喝起来。
莫彤闻言呼吸一滞,心脏不正常地颤了下,她暗下决心加强身体修炼,同时还感觉坐在树上的人像是变了,可又毫无头绪,只当他真的想家被戳到痛处,安慰人的话她不会说便转移话题:“那个什么兕吃人的?”
“不是。”
“那为什么找上来,还把我们困在迷阵里?”
张洲扫她一眼,复抬头看月:“在药园后门时,我让你喝的那个把它吸引过来的。”
莫彤眨眨眼,心想:准神兽鼻子还真是灵敏。
“那个算是——药,”莫彤好像看见张洲邪恶地笑了,“主要的作用就是隐藏人类气息,所以你才能安稳进入药园。你说防御阵法会因为一只普通的小蚂蚁而启动吗?”
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说人话啊!莫彤赏他个大大的白眼,不再与他交谈。亏自己刚才还想安慰他,就不应该同他说话!
天黑了不好到处找食物,何况树上那个看样子就是不愿意动的,莫彤拿出一张完整的硬面饼,边小心翼翼地啃用手接着落下的渣,边在四处走走看看想找个能安身的地方,总不好天当被地当床直接躺在草地上吧。她不敢走远,万一遇到什么自己对付不了的猛兽就玩完了,山洞是不要想了,能在月光下看见远处一坨黑影子就不错了,恨人的是连个能装人的树洞都没有,唯一的发现就是不远处有水流声,不愁水源。
莫彤恨恨地踢草,心里烦躁,干饼子本来就难以下咽,这下更不想吃了,收起干的拿出水袋喝稀的。
张洲在树上低头看她四处溜达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不屑地一笑:“放心吧,有我看着没什么能伤到你。莫彤小姑娘凑合睡一晚,明儿给你找好地方休息。”
他这是嫌自己娇贵了,莫彤在心里嘀咕,第一次在野外过夜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做?她也就是在心里抱怨几句,冷淡的“嗯”一声表示自己明白,然后开始从空间手镯中往外掏东西。四个差不多大小的防御板拼接起来形成小型围墙,再把稍微厚一点的床单搭在上面,莫彤满意地点点头,像个家了。而在张洲的眼里大多像个高点的猪圈,视线被床单挡住他便不再看下面乱忙活的人,开始闭目养神。
莫彤此时庆幸自己带了两张床单,一张当屋顶,一张当床板,平平整整铺好、缝隙塞住后才躺下来。很孩子气的给自己竖起两根大拇指:“很棒!”,在对自己的杰作表示赞赏后,她发觉少了东西,枕头!没枕头怎么睡得香呢。临时打个包袱皮充作枕头,又盖了被子,她迅速进入梦乡。这一天实在是折腾的够呛。
天未大亮莫彤就醒了,是饿醒的。昨日只吃过少许干粮不曾沾过荤腥,活动量又大,一觉醒来腹中空空,实在是难受。莫彤起身把临时搭建的屋子拆了装好,抬头去往树上看去,不知何时张洲离开了。她皱下眉,环顾四周半个人影都没瞧见。估计他扔下自己这个累赘跑了。
莫彤并不焦急,看远处似乎有条小溪就往那处走去。虽说在野外不用讲究太多,但是折腾一天也出了不少汗,现下四周无人洗漱一番,若是还能捉到几条鱼果腹便心满意足。
小溪涓涓流淌,底部碎石清晰可见,让莫彤心喜的是还真的有鱼,只不过小了点。莫彤“哈哈”笑两声,撸起袖子准备徒手抓鱼。手指甫触及溪水立时缩回来,太凉了!双手赶紧在裤子上蹭蹭,指尖的寒冷感觉才去,有了心里准备,她又用力摩擦双掌势要捉条饱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