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赊着。堂佑,为师听说你前几日得了一颗东海来的夜明珠,正好为师常常懒得点灯,改明儿个你拿给为师,让为师放在茅厕里,也算是物尽其用,总比你整日装在那破盒子里要强。”
“……”
四人打马吊打到半夜,除了纪宁,其余三个人都哭丧着一张脸。
“没银子输了?那就喝酒,来来,我这里有些上好的女儿红,十钱银子一杯,怎么都不喝?是瞧不起在下吗?太子,你先喝……”
“师父……父王不许本宫喝酒。”
“你又诓为师,上次在宴席之上,还见你拉着国舅爷喝了不少。”
“师父你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
“臭小子是不是又皮痒了。”
……
太子李言亭曾飞早在输的裤兜空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后就落荒而逃,纪宁自己则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着剩下的酒。
酒rou穿肠过,苦闷心中留。
多少烦心事,喝醉之后,就能都忘了……
长廊里,Yin影处,一个漆黑的身影驻足良久。
微风拂过,衣抉轻扬,凭添了几分落寞……
窗外斜阳入影,绿意盎然。
纪宁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疼,她扶着额头坐起来,扫视一眼四周,心下不免奇怪,昨晚她明明记得自己就在后院喝醉了,香姨要扶她回房,也是在纪府,而不是施府。
低眼一瞧,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翠荷,翠荷。”她朝外面叫了两声。
很快一个小丫头就小跑进来,“夫人,您总算醒了。”
“大人呢?”
“大人在书房呢,老早吩咐我守在门外等夫人醒来,还让厨子煮了醒酒汤,说等夫人醒了就给夫人端过来。”
果然,昨晚是他抱自己回来的……衣服会是他换的吗?思及此,纪宁脸不免一红。
知道自己喝酒,他怕是会更加不高兴吧。
“哦……对了,你早上见大人时,他脸上什么表情?”纪宁紧张问道。
翠荷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又摇了摇头,“夫人,平时我们都不敢去看大人的。”
“那他说话的语气怎么样?”纪宁轻咳一声,“是冷的跟冰一样,听着就让人胆寒,还是跟平时似的没什么起伏?”
“夫人,大人平日待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的,从来不责骂,所以奴婢也听不出来夫人所说的这两者区别……”
纪宁无奈叹口气,“好吧你去把那件散花百褶裙给我拿来。”
换了衣衫,纪宁坐在梳妆桌边,难得认真的打扮起自己来。
翠荷伺候在身后,给纪宁盘着发髻。
“外头都说那王家的小姐貌若天仙,是京师排名第一的美人,依我看,咱们家夫人要是出去溜达一圈,那王家小姐还不得靠边站。”
纪宁面露些许尴尬的神色,“那个……翠荷啊,你这马屁拍的太浮夸了些,我是不会给你赏银的。”
“奴婢不是在拍马屁,也不是不是要打赏,奴婢都是说的真心话。哼,夫人您不知道,外面那些小浪蹄子不知道多嫉妒夫人,于是到处造谣夫人您……您……”翠荷憋红了脸,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说我是个奇丑无比的母老虎?还说我是个下不出蛋的母鸡?”
翠荷讶异,“夫人,您都知道啊。”
纪宁苦笑,身为羽衣卫的指挥使,别说这京师的流言,就是朝中哪位大臣一晚几次她都知道,她还知道,这些谣言都是谁放出来的。
只不过这等小事,还不至于让她放在心上。
翠荷握起小拳头,一脸气愤,“敢在背后说我家夫人,诅咒她们一辈子嫁不出去。”
纪宁摇头,“不能这样说。”
翠荷不甘心道,“夫人,您就是心太好,人太善良,才会被外面那些眼红的小浪蹄子欺负。”
纪宁老脸一红,“你这马屁拍……这句话说的甚对,下个月给你涨一成的工钱。咳,不过我刚才想说的是,一辈子嫁不出去这种诅咒太轻了,要诅咒,就应该诅咒她们一辈子是个处子。”
翠荷不解,“夫人,两者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
“这你就不懂了。”纪宁谆谆教诲,“一辈子嫁不出去不一定是处子,而处子也不一定是一辈子没嫁出去。”
翠荷还是不明白,“夫人,您都把奴婢给绕晕了。”
纪宁见翠荷一脸的纯真,暗想自己真是罪过,怎么能如此教坏人家单纯善良的小丫头。
“现在晕了没关系,以后你就懂了。”
“夫人怎么和桂姨说一样的话,上次我说夫人被大人欺负了一夜,桂姨不仅骂我,还说那是闺房之乐。我不懂,桂姨也说以后就懂了,看来以后两个字,真神奇啊,可以让奴婢懂好多东西。”
纪宁顿觉尴尬无比,板着脸站起来,“对了,我刚才说的下个月长你一成工钱是玩笑话,你不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