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定相报。”
“你就叫我侠女吧,本姑娘呢,平时最好行侠仗义,听说你这状元郎要去边关当将军,姑娘我一好奇就跟了过来。你不要自作多情,本姑娘救你可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本姑娘是为了咱们西周国百姓着想。”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这药本姑娘赏给你的,不用谢了。那些坏人本姑娘都给你打跑了,眼下离云安也不过百里,你快马加鞭不出半日即可到。不过你要是路上怕再有人袭击,跟本姑娘说几句好话,本姑娘心情一好保不准还是会勉为其难的保护你过去。”
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丫头,这么没礼貌。
年轻气盛的施墨没接话,只是拿过药淡淡道了声“谢”就带着剩下的十几个护卫打马而去。
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在施墨凯旋归来后,还是会偶尔想起来,毕竟那杀人连眼睛不眨一下说话还奇奇怪怪的小丫头片子,给他的印象太深。
让他想不到的是,五年后,竟然再次见到了她。
施墨从小观察力就很强,记忆力惊人不说,鼻子也非常灵。
彼时她穿着一件灰色到处打着补丁衣裙,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亭亭玉立楚楚可怜的站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称她家乡遇了大水,屋子都被水给冲走,家里人也死了,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只能投靠施墨,还说只要施墨肯收留她,她愿意当牛做马,哪怕做丫鬟也没什么所谓。
几年过去,她身形变化很大,再不是过去那瘦瘦小小的小丫头片子,身材婀娜多姿,哪怕是穿着如此寒酸,气质依旧出众,也丝毫掩盖不了那清丽动人的容貌,特别是那双乌黑透亮,一眨一眨仿若会说话的眼睛。
那双如琉璃般含了万种颜色的清眸,他只见过一眼,便再难以忘怀。
他虽面色淡然,可见她在自己面前演戏演得如此逼真,暗觉好笑。
也没揭穿她,就收她入了府,打算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一本正经口称自己是他父亲的姐姐的丈夫的妹妹的女儿的丈夫的哥哥的女儿,七七八八的绕了一大圈。施墨之后派人去查,发现竟然还真的有这么个亲戚,而那亲戚也真的是老家发了大水一家人失踪未明。
一晃,都已经成亲四年了……
纪宁睁眼,便见自家夫君注视着自己。
她脸微微一烫,娇羞道,“是不是我脸上有东西,所以夫君这么看着人家。”
施墨见她脸红,微微一叹,“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是这样容易害羞。”
还不是因为夫君你长得太好看。
“夫君,我们过两年再要孩子好不好?”她红着脸小声道。
“你是不是在怪为夫前几日晚上……”
纪宁脸更红了,“不,不是……就是人家现在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夫君你也知道,人家坐不住,要是生了孩子,怕是就再难像以前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施墨面色柔和,“嗯……为夫都依你就是。”
……
穿着常服的施墨没有穿官服看上去那么不怒自威,身姿修长,端的是风流韵致,翩翩公子哥。
纪宁梳着简单的发髻,没有过多装饰,面上涂抹了点胭脂水粉,眼汪如泉,娇媚动人,眉眼间透着少女的娇态,特别是那琉璃般的眼睛,带着丝丝笑意的同时又透着狡黠,丝毫不像已经嫁作他人的妇人,与平日穿着官服的模样也判若两人。
世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朝中诸公每每提及就扼腕叹息痛骂不已的jian佞小人,会是如此一位清丽脱俗的美人。
虽说女装和男装打扮看起来差别不小,但保险起见,她出门还是遮了一层面纱在脸上。
白马寺在城外,坐马车需一个时辰,首辅毕竟身份超然,出门所带护卫不少,气势憾人,也不是故意讲究,只是他爱妻心切,不希望中途出现半点差池。
热闹的东华街店肆林立,茶楼,酒馆,当铺,作坊,摊贩应有尽有,两旁的屋宇鳞次栉比,红砖绿瓦,随处可见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随着微风轻轻拂动,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街上行人川流不息,车马不断,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让人感受到百姓们生活的乐足和安逸。
平时忙于政事鲜少出门的施墨,瞧见如此情景,俊逸不凡的脸上浮现一抹欣慰的笑意。
纪宁倒是见惯了这京师的繁华,她都懒得向外张望,惬意的靠在自己夫君怀里,寻着一个极为舒服的角度。
马车在热闹的街上不免放慢很多,两侧和前后威风凛凛腰挂佩刀的护卫很快吸引了百姓们的注意,原本行走的人群不由驻足脚步,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窃窃私语。
“排场可真大,不知这马车里坐的是哪个贵人。”
“坐在车夫旁边那小丫头我认识,可是首辅大人府上的小丫头,平时总爱来我摊上买包子吃。”
“你说咱们那位手眼通天的首辅大人?天……难怪排场那么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