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话音刚落,只见“砰”的一声,李言亭从城墙上摔了下去,随即而来一声惨叫划破天际……
施墨带来的人马都是训练有素的Jing兵,自从纪宁来这沧州后,虽说他人在京师,却每日都关注沧州的动向。
沧州两个官员的死,施墨也大概查清楚了原因,猜到这边马上就会动手,因此跟陛下请旨,暗中调了一批Jing兵,走水路而来。
司无颜虽然在京师有眼线,也时刻关注施墨的行踪,但施墨实施了障眼法,从京师离开后,依旧每日都有马车从施府凌晨出发到宫中。
但马车到了宫中,却没有去翰林院当值,而是去了宫中。
据说这两日陛下抱恙,也没有上早朝,都是首辅大人陪伴在左右,商议国事,因此司无颜这边的探子回报,并没有什么异样。
而调集这么大批人,也很难不引人注意,但好在施墨早在纪宁要被派来沧州开始,就已经有了计划,暗中调集了一批人手,装作流民百姓或是商旅,集结隐藏在沧州附近,只等他一来,便可一声令下。
一整个夜晚,沧州几乎都处在战火中。
清风帮和兵备道的官兵,趁着这次作乱,打家劫舍,烧杀抢掠无所不作。这群人本来就没有什么道德,平时都是流氓和兵痞子,这次好不容易的机会,不打捞一把才怪。
整个沧州城,除了喊杀声,就是哭叫声,很多百姓家里不仅被抢了个Jing光,还被烧了不少,俨然一片人间地狱。
施墨带来的人破城后,他严厉下令,谁要是敢sao扰百姓,一律严惩不贷。
经过一夜的混战,天微亮时,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这片昔日繁华的城里,再没了往日的美好,只剩下一片可怖。
地上满是血迹和尸体,空气中还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纪宁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还是她巡抚衙门的府邸。
拉开被子起来下床,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当即心惊rou跳起来。
谁那么大胆子敢不经过她的允许帮她换衣服?!
“来人!”她冷着脸朝屋外大叫,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给她换的衣服,她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话音刚落不久,门开了,进来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纪宁看着来人,很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竟然是她夫,夫君?!
施墨进来后关上门,缓缓往床边走来,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也没什么起伏,让人看不出喜乐,“怎么,才几日不见,就不认识为夫了?”
纪宁这才回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梦里,她感觉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他夫君骑着骏马,从天而降救了她。
原来那梦竟然是真的?
“夫……夫君,你不是在京师,怎么会来这里?”纪宁难以理解。
想她夫君身为首辅,日理万机,每天不知要忙多少国家大事,朝廷和陛下都离不开他,可……怎么就说突然出现在这就出现在这。
施墨走到床边坐下,沉着脸拉过她受伤的包扎好的手臂检视一番后,这才开口,“为夫要是不来,只怕不知道以后还见不见得到你。你知不知道昨晚的情况有多危险?当时那个场景,明明知道没有胜算,你为什么不跑,却还乖乖上去给人家当靶子送死?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施墨声音虽然不大,而且还很好听,但就是给人一种压迫和胆寒之感。
纪宁自觉理亏,默默在一旁听着施墨的教训,也不辩解。
施墨说完,见她一副委屈的小表情,脸色稍稍柔和下来。
“好在都是外伤,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多了些,这几日你不要Cao劳,好好静养,这里一切都交给为夫来处理。”
有她夫君在,她自然可以放心。
“那个……夫君,之前那件事,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本来她还想等沧州之事弄完回去再想想怎么跟她夫君说,但既然眼下她夫君人来了,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施墨眉眼微凝的注视着她,眼底漆黑一片,淡淡道,“嗯,你说。”
话到嘴边,纪宁一下又不知如何开口,暗暗叹了口气,赵若素啊赵若素,你平日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到了现在,跟个缩头乌gui似的,连话都不敢说。
好吧,豁出去了。
“夫君……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气,我承认,是,刚开始接近你是带有目的,但这几年,我对夫君你的感情却是真的。夫君,圣人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吧,现在夫君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也没什么可瞒着你,大不了以后,不再惹夫君生气就是。夫君你看之前的事,咱们能不能一笔勾销?”
听着她这番与其说是在解释,却还不如说无赖的话,施墨颇为无语。
是啊她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做错了事,却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弄得好像他要是不原谅她,就是他的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