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hiv病毒传染给她和女儿们的事实?
“你骗人!你这个骗子!!”
黎莉莉嘴巴上不停的叫着,心里苦得发涩。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要不是确有其事,眼前这三人没必要说这种一拆就穿的谎。
“臭娘们儿你给我闭嘴!老大还在说话,你插个屁的话儿!小心老子撕了你这张漏风的破嘴!”
年轻汉子没什么耐性,被黎莉莉这么一叫唤,顿时怒了。他口水乱喷地对着黎莉莉这么一吼,黎莉莉果然没出息地被吓得没了声儿。
“小六——”
金项链男喊了一声,年轻汉子果然也闭上嘴没了声。只是他的双眼还凶狠地瞪着黎莉莉,瞪得黎莉莉不敢出声。
“真的是不好意思啊,姑娘。”
金项链男又道了一次歉,这次比上次听起来还要缺乏诚意。不过这个时候谁还在乎他说的这些门面上的话是不是缺乏诚意呢?
“事情小六说给你听了,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讲明了吧,因为你老公这个艾滋病玩儿了我们店里出台的姑娘们,这些姑娘们现在都没法出台了。对了,老五。医院那边说最短要等多久才能做化验确定我们那儿的姑娘有没有感染上这治不了的脏病?”
金项链男说着看向了另一个年轻的汉子。那汉子马上答道:“六周,老大。”
像是因为年轻汉子的提醒而想起了医院的答复,金项链男点着头道:“对对对,六周、六周。看我,年纪大了,记不清最短需要六周,只记住了最长起码要十三周了。”
金项链男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打黎莉莉的脸。被金项链男的视线扫过,黎莉莉惨白的脸色愈发青灰下去。
“六周……这就是一个半月。十三周……那就是一个多季度啊。这期间咱们得损失多少钱呐……”
金项链男的话听起来像感慨,这字里行间的意思却不是单纯的感慨那么简单。
“这些姑娘们别说最短一个半月不开工,就是一个星期不开工也得饿死。再说这风声已经传了出去,同行们高兴的不得了,还不都喜滋滋的把话往外传?就算一个半月后我们那儿的姑娘都确定没感染上艾滋病,也不会有客人敢在上门了。要是我们那儿的姑娘命不好,有那么一、两个人感染上了艾滋病——”
话听到这儿,黎莉莉已经知道金项链男这是要找自己做什么了。众人或轻蔑、或鄙夷、或嘲讽、或同情、或玩味的视线中她瑟瑟地发抖着,好像一片无依的枯叶马上就要从枝头坠/落。
“姑娘,你老公黄让现在跑的没了影儿,你是他老婆,你打算怎么赔我们啊?”
黎莉莉的身体猛颤了一下。她眼看着就要坐倒在地,却终是撑了一口气,没有在众人的面前更加丢脸。
呜——滴嘟滴嘟——
楼下传来了警车的声音,金项链男双眼一眯,猜到这是有人报了警。
Yin冷的视线朝着周围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躲在工作间门后、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往外看的领班身上。见领班吓得瞬间从小玻璃窗边退开,金项链男冷笑一声,对着黎莉莉道:“姑娘你好好想想你老公会去什么地方,也好好想想你能用什么赔偿我们的损失。要是在我们下次来找你以前你没想好……以后我们还会再来。老五、小六,走了。”
金项链男留下了一个引人深思的话头,接着就这么潇潇洒洒地走了。等警员来到了茶楼里,哪里还看得到金项链男和他两个手下的影子?
因为清楚这家茶楼并不是一般的小店,里面出入的人多少都有些社会身份,有的人背景后台还比较硬,警员们虽然没有斥责报警的闻暮雨,但神情里的不愉快是显而易见的。
看见了闻暮雨在桌下用手机报警的阎夏见闻暮雨给警员们赔着不是,心中更是愧疚:她之前认定闻暮雨是漠然旁观,还想要自己也跟着她一起自扫门前雪。现在细想起来才觉得闻暮雨远比自己思虑周全。自己一个人冲上去明摆着是不会对那流/氓三人组起到什么威慑的作用的,纵使自己没有带害和自己在一起的闻暮雨,自己也没法从流/氓三人组的手里保护那个可怜女服务生。
不过话又说过来……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得了艾滋病的老公没告诉老婆自己得了什么病,还去玩出台小姐。被人知道自己得了艾滋病就干脆地跑了,害得老婆被流/氓找上门来……
阎夏心中唏嘘,只道这女人要是嫁不好,那还远不如不嫁。不嫁至少没人拖累,不嫁至少不会被背叛,不嫁……至少不用赔了自己还亏了孩子。
闻暮雨柔声向警员致歉,她那纤弱中又带着些怜怯的柔美姿态足以融化任何铁汉的不快。警员没有一个不相信闻暮雨是真的因为一时害怕才报的警,脸上的神色很快就好看了不少,说出来的话也就好听了许多。
“……那几个人说还要来找她的麻烦,我有点担心——”
闻暮雨的声音很轻,轻到刚刚能够传到她面前的两个警员耳中,其他的人哪怕是听到了只言片语也听不清详细的内容。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