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闻此言,有些人面容讪讪。
皇帝无奈笑道,“让大臣们起来吧!”
“是,都起来吧。”众臣这才起来。
吏部侍郎安季道,“娘娘何出此言,臣等并没有怂勇陛下废后,就算废后,您也不会被赐死。”
君后敛了笑意,表情冷峻而坚定,目光犀利,“你以为本宫是傻子吗?妃嫔被废,或许不用赐死。可皇后被废,是一定会赐死的吧。□□废后何氏被废,立刻赐死。连皇子都赐死了。”
“这…”安季不知该说什么。
君后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众臣,心中冷笑,真以为本宫是软柿子,任你们拿捏不成吗?如果你们这样想,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皇后娘娘,您太铁腕,这终究不是南汉和后宫之福啊!”年老的礼部尚书悠悠的说。
君后轻蔑的一笑,终于来了。
“那依大人所言,谁当为中宫?”笑yinyin的反问。
礼部尚书的脸瞬间涨红。
半晌,才嗫嗫的说,“自然是宽厚贤德者居之。”
君后嗤笑,“宽厚贤德,贞庄皇太后难道不宽厚,难道不贤德?可结果呢?”
众臣都变了面色,这让人如何回答?
礼部尚书道,“皇太后当然宽厚贤德。”
君后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姨母就是太宽厚贤德,才让废夏妃屡屡犯上,以致后宫不宁、朝堂不宁。为了不重蹈复辙,本宫宁愿遭人唾骂,也要铁腕以治后宫,方能不辜负姨母。”
“这…”安季傻了眼。
工部尚书道,“可娘娘也太铁腕了,安娘娘并未犯下大错,如何要将她禁足、移宫。”
君后的眼中一片冷意,“本宫倒不知宫中之事何时轮到你们来过问了?南汉开国数百年来,这可是头一遭。本宫真是荣幸,是第一个被臣子质问的皇后。”
工部尚书自知失言,立刻跪下,“臣该死!请娘娘恕罪!”
“大人好大的威风,如此折辱本宫之后,还敢求本宫原谅?”
“娘娘开恩,老臣知错了。”
“太迟了,本宫给过你们这些卢氏一党的人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
“娘娘,臣不懂娘娘的意思。”
“不知?好一句不知!只是大人,究竟是为了南汉,还是为了自己?觊觎皇后之位的人那么多,姨母就是太过仁厚,才落的人人可欺。为了南汉江山社稷,本宫只有铁腕。”君后的声音响彻在大殿。
很多年后,还有朝臣记得这个南汉史上最铁腕的皇后。
她是刚烈坚毅的个性,从不屈服。
她也并非一味的铁腕,也有温柔的一面。她善待后宫诸人,却不宽纵。
礼部尚书无言以对,沉默的退回去。
君后淡淡道,“安列荣不能与宫嫔和睦相处,还闹得宫中没有宁日,差点燃了清心殿。处处欺侮顾婕妤,如此品行,宫中难容。本宫绝不会坐任不管,出现另一个夏氏。”
群臣皆跪地,“皇后娘娘贤德,实乃我社稷之福。臣等愚钝,请娘娘责罚。”
君后一笑,“你们也是为了南汉,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谢娘娘!”皇帝也笑笑,“如此甚好!皇后毕竟是后宫之主,天下人之母!后宫之事当然都是由皇后处理,谁都没有权利去质问皇后。”
群臣面容一凛,如此明显的偏袒,是谁敢说帝、后不和的?
也有一些人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请陛下废后。
不然连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君后一福,缓缓退出,面上含笑,笑容明媚如五月春光。
没有人可以动摇我的地位,没有人。
我从来都不是会留情的人,这是最后一次了,没有下一次,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中宫皇后之位,我不稀罕,可是没有人能够抢走它,除非本宫死了。
☆、二十六 除夕
在那日早朝后,所有有关她的铁腕之说,迅速平息。
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都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仿佛以前关于她的的种种纷争从未有过。
君后心中明白,只要将权利牢牢的抓在手里,就可以凌驾一切。
她不热衷权利,可并不代表她不会弄权。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宫中这些如花般娇柔的女子,就像是盛世里的一朵朵花。
她则是牡丹,只是就算是牡丹,也不过只是乱世里飘零的花。
朗朗乾坤,万物一清。
寂静无往,谓之心安。
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正宫元后,每日只需要等妃嫔请安,然后处理宫务。
日子就这样一日又一日平静的过去,因为要过年了,宫中处处都是一片火红,五连珠大红宫灯笼挂在角下,十分喜庆。
宫女们来来往往脸上也都是喜气,君后淡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