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背过身去,幼年的时候,她们唯一一次相处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要若颜喝药。
没想到世事变迁,这个场景却是如此相似。就好像她们还是幼时的样子。
“好了,喝了就好了。”
“谢娘娘关怀,嫔妾知道。”
就算人后如何亲密,人前她们也要谨守礼节。“好了,既然你已经喝了药,本宫也就放心了,本宫走了。”
“恭送娘娘。”跪了一地的宫人。
☆、四十一 难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宸妃的身体在耿忠的调理下,起码表面上看着是越来越好,内里却是越来越虚弱。
就像是母亲那个时候,看着Jing神好,其实却是身子慢慢的衰败下去,每一次看见若颜,她都会备过身去,偷偷的哭,还不敢让若颜看见。
未央殿
君后散着长发,对云翘道,“宸妃这几天就要生了,准备好了吗?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稳婆可在宫里候着,太医和医女呢,可在漪兰殿旁候着?”
云翘捂嘴笑,打趣道,“娘娘可比自己生还要紧张呢?派了珊瑚在漪兰殿随时候着还不够,还不放心,就差自己也在那里守着,也不回来呢。”
君后也笑了,“你这丫头。”
“娘娘,不好了。”在漪兰殿候着的珊瑚却在此时急急跑回来,一脸惊慌。
君后心有些慌,几乎站立不稳,云翘见状,忙问,“怎么了?”
“娘娘,漪兰殿突然起火了。”
“什么,那现在如何?宸妃可有伤着?”
“火已灭了,只是宸妃娘娘惊惧过度,现在已经发作,去了内殿,等待生产。”
君后几近晕厥,云翘连忙附在君后耳旁,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娘娘,这火来得如此蹊跷,您要赶紧去漪兰殿看宸妃娘娘去,以免她再有不测啊。此时,万事皆应以宸妃娘娘为重啊!”
君后强压下心中的不甘和愤怒,道,“倾情,你去通知贵太妃和陛下,宸妃生产。”
“是。”“你们两个去晓谕六宫妃嫔,宸妃生产,要她们前去陪侍。”
“是。”
“娘娘,”珊瑚劝道,“宸妃娘娘生产要六宫妃嫔前去陪侍,这有些说不过去了。”
“本宫自有分寸。”君后冷冷的说。
“是。”
君后披了一件青色对襟羽纱衣裳,只用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将长发微微挽住,就急步往漪兰殿而去,云翘和漪兰连忙跟上。君后走得飞快,一点也不顾及深宫妇人应有的端庄仪态。
云翘劝道,“娘娘,晚上天黑,您千万走慢些,小心脚下啊。”
君后置之不理,仍旧走得飞快,两人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却不敢再劝。只得加快脚步跟上。
暖玉的羊角宫灯的灯影晕黄,君后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眉目坚毅,有几分感伤。
若颜都已经这样了,她们却还是不肯罢休,非要置她于死地。若颜已经快要生产了,此时,让她受惊,无疑是胎儿和大人都难保。
宸妃出事,龙裔不保,她这个皇后难辞其咎,也会见罪于陛下。
好狠毒的一石二鸟之计啊,既能除掉宸妃这个她得宠的最大障碍,又能使中宫凤位虚位以待。
这人心机够深沉,也够沉得住气。就是不知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和手段了,竟然能买通漪兰殿的宫女。
面上有几分轻蔑,就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冷冷的看向西北角,云翘会意的让一个宫女前去打探。
以往算是很近的路,今天走来,对君后来说,却像是走了一辈子那样漫长。
这条路好像没有尽头,她只有不停的走下去。只有走下去,不停的走下去…
当她赶到漪兰殿时,君王已经站在了那里,焦急的等着。
殿内传来宸妃的尖叫声,身边孝敬夫人在一旁候着,君后看了孝敬夫人一眼。
孝敬夫人道,“太妃已经知道了,正在殿中敬佛,求佛祖保佑呢。”
气氛有些沉闷,李嫔等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此时被君王迁怒。
君后不忍的合上双眼,有医女出来禀报,一福,“陛下,娘娘,宸妃娘娘生不下来,现在羊水已经破了,难产了。求陛下和娘娘拿个主意吧。”
此时拿主意,就是看是舍母保子,还是舍子保母。
君王的脸霎时就沉了下来,抬腿就想进入殿内。
医女连忙阻拦,“陛下乃一国之君,产房有血腥之气。陛下怎么能进去呢?”
君王不理,君后道,“陛下不可以,本宫去吧。”
“娘娘…”医女失口唤道,十分惊讶。
君后瞥见君王嘴角那哀凉的笑意,道,“陛下乃万金之躯,不可以进去。那本宫进去吧。”
“这…”医女只好道,“娘娘请。”
君后侧身入殿,绕到山水的屏风后,看见捻金银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