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流逝减轻许多,身上有了力气,就在刚刚他发觉自己又可以使用法力了。
既然恢复,长期白吃白喝外加享受路西法的亲自照顾,现在也是时候复职做点事了。
跳下床时,他心里计算着自生病以来过去多少个世纪。身上衣服换无数次,承载他的办公桌已烂掉,床铺也不知更新了几十个。
然而这期间的记忆却几乎没什么完整的。虽然地狱七君只要在魔中心区,每日都来此给撒旦汇报情况,他们看惯了自己像死人一样躺在那里,除真的有事外不会不打扰他。
拉哈博喊他大都是因为寄往天堂的信(寄往天堂的信,多么美丽的一个短语!)没有回音。蛇魔姐姐很生气,大骂他这情场杀手分明徒有虚名。每一回沙利耶都不紧不慢的回答相信我,耐心的坚持写下去,会有长期效果。
不过抱怨也只限于开始十余年时间。亚纳尔那边仍没任何的反应,拉哈博后来倒是写上了瘾。他甚至告诉沙利耶:"不管小天使多么不屑一顾,能把自己的心事跟一个固定对象说,很放松啊。可能我一直就缺少一个听众。"
记得茵蔯尖锐的嗓音说过拉菲尔吻他了。只是,他们平均见面三百次才接吻一次,九百年之间除了四个吻--还是浅浅的--没有更多发展。
巴贝雷特依然正儿八经,却默默扮演着七君中最为重要的角色。
罗弗蔻不久前被册封为魔界首相--这位置本来是留给默菲的,但他本人认为罗弗蔻具有原狂魔公爵的血统,会更加令整个魔界信服。那只狮鹫兽不仅像他外表看上去那样的勇武,并且是极其老练的,然而他为了魔王竟连如此高权位都不要。
沙利耶将墨色的袍子披上--它就整整齐齐叠在床边,随时等着他穿上一样。
这时候,路西法走进来。与往常不同的,他怀中没有那大摞文件。
"稀奇啊稀奇。"沙利耶笑道。
"长眠结束了?"
"嗯,非常感谢这么长久以来的关照,以及输送给我的力量。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活不了的。"
"真恶心,你是不是还要唱首赞美诗给我!"
"你如果喜好这个,我可以天天唱。"沙利耶非常自然的从背后抱上去。
习惯了月天使的不良嗜好,魔王不紧不慢的将那双不安分的手拿开。
"你的腹部有肿块。"沙利耶却略微的蹙眉,出于治愈者的本能摸了又摸。
"肿块。"魔王哈哈大笑。
盯住他,愣了半晌,体会到路西法有意压制的力量变化,沙利耶顿悟,"你----"
"什么?"
"我认为那是不言而喻的,所以一直都没有问过--你的性别是?"
"沙利,我想确实是不言而喻的。"路西法再次拉开他越来越贴近的身体,"按照天使学的说法,我的非灵质状态归属于完全男性体。"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我就是为了打破常规而存在的。"
沙利耶点点头,"那么,你肚子里是谁的孩子?"
"他肚子里是谁的卵?除了那个yIn乱的无耻的魔兽还有其他的可能吗?难道你们就不能提供点有价值的情报?"迷迦勒手重重垂在一颗巨石上,周围的众天使顿感山崩地裂。
总领天使长平日里虽严肃,但从未大发雷霆。这样一个小小的消息居然叫他如此激动,实在是不可思议的。
天使们纷纷愣在那里,无人再敢开口。
"呵呵,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唯独梅丹佐仍含笑镇静,"这个消息不大可信吧?路西法是完全的男性,他转换天使之躯而魔性化,但并无可能就此拥有卵巢。做yIn乱之事得以受孕,也要先有卵泡存在才行啊?"
迷迦勒并不愧身为天使长之首,很快他又自己镇定下来。至于刚才爆发的原因他没有解释,只是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般的轻声道:"对,听起来可信程度不大,但既然身为撒旦,我不得不说他也许具备许多更加不堪入目的手段。不过对于我们来讲目前最重要的是--若魔王真的怀孕,其Jing力势必因此分散,我认为可以考虑一下近期的攻击计划了。"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至高天的另一个角落,亚纳尔卷缩在某处,抹眼泪。
神经敏感的天使总算可以不为拉哈博的情书烦恼,新的伤心理由却随即而至。
当年路西菲尔堕天时,他整整哭了五十年。得知其没有死,他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