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实在算不上容易,右相一党朝中势力攀枝错节,想要一举歼灭并非易事。如今小皇帝又伤得如此重。陆无砚不放心。
他蹲下来,双手捏住方瑾枝的小肩膀,说:“三哥哥把宫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会回来,短则三五日,长则十来日就可归来。”
他想了想,又嘱咐:“如果到了二月二我还没有回来,你不必等我。当日荣国公府会安排马车来接你,府里也会有长辈陪着你去。到了荣国公府以后,那日见到的那位沈妈妈会教你怎么敬茶。”
“三哥哥你骗人!”方瑾枝不高兴地向后退了两步,“你明明说‘短则三五日,长则十来日’!可是距离二月二还有半个月呢!”
陆无砚向后退了一步,坐在黄梨木的交椅里。然后将方瑾枝拉到身前,又是轻轻一拎,就把她拎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这几日晚上睡觉的时候要分外小心。切不可再压着手上的伤口。瑾枝还没有忘记纱布黏在伤口上有多疼吧?”
方瑾枝缩了一下肩,她当然记得那个疼了。
陆无砚又叮嘱:“你的脾胃还没有痊愈,也不许偷偷让下人给你做rou吃。最近这段日子乖乖吃素,记得了吗?”
“记得了。”
“明后天还会有雪,应该是大雪。这一次你就别堆雪人了,别再着了凉。等三哥哥回来再陪你堆雪人好不好?”
“好……”
陆无砚继续说:“这几日,府里的学堂开始上课了。咱们瑾枝的手还没有好,不必急着去上课。再说了,咱们瑾枝这么聪明也不必急于一时。等到咱们瑾枝的小手能重新拿起笔来再去上课好不好?”
“好,我听三哥哥的!”方瑾枝使劲儿点头。
好像没什么叮嘱她的了,又好像还有许多事儿没有交代完。陆无砚忽又想起一件事来,忙说:“三哥哥不在府里的这段日子,入茶和入烹仍留在府上。入茶仍借你差使,入烹仍在垂鞘院里。你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就去找入烹,入烹可以带信给我。”
“记住了……”方瑾枝扭了扭小身子,她抬起一双小胳膊环住陆无砚的腰,又将整张脸都贴在陆无砚的胸口。又小声应了一遍:“我都记住了……”
离别后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无趣。
陆无砚走后的第五日,方瑾枝知道陆无砚所说的“三五日”是假。
陆无砚走后的第十日,方瑾枝知道陆无砚所说的“十来日”也是假。
很快,就到了二月二这一天。卫妈妈上了楼,怀里抱着一捧方瑾枝的新衣裳,说:“姑娘,该去荣国公府了。”
方瑾枝翻了个身,面朝床里。她想了想,又坐起来,有些气馁地说:“成,给我换衣裳吧。”
鸭卵青的琵琶袖小短袄,下面配一条秋色的褶裥裙,再踩一双牙色绣木槿纹的绣花鞋。把头上的花苞头拆了,梳成更加乖巧的丱发。使得方瑾枝整个人失了几分孩子的憨态,瞧着更加乖巧、素净。
原本方瑾枝以为荣国公府的大夫人会亲自来接她,却没有想到方家太太也一并过来了。方家大夫人拉着方瑾枝和府上的三nainai、五nainai客套的时候,方家老太太也和方瑾枝的外祖母一起吃茶呢。
临走前,丫鬟把方瑾枝叫到堂屋。方瑾枝的外祖母对方瑾枝招了招手,等到方瑾枝走到面前她面前的时候,塞了一把果子到方瑾枝的手里。她笑着说:“去了荣国公府,可不许没规矩,给咱们陆家丢脸。”
“瑾枝会守规矩的,一定不给外祖母丢脸,不给陆家丢脸!”方瑾枝忙说。只因她这位外祖母极少对她说话,更别说这样和颜悦色了。方瑾枝心里头有些不适应。可是她晓得这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她的这位外祖母并不是真心实意地疼她。
方家太太在一旁笑着说:“我们府上不敌你们陆家女儿多,还个顶个的出挑。瞧着都让人眼红!瑾枝这孩子我们都喜欢着呢,能让老大借着收她为义女,让咱们两家攀上亲,实在是喜事儿。”
这话倒是提醒了方瑾枝的外祖母,她脸上的笑意便更真诚了几分,说道:“女儿毕竟是要出嫁的,儿子才是一个家的支柱。方家儿郎的才学更是整个皇城都知晓的事儿。我呐,心里头嫉妒着呢,恨不得抢两个过来!”
方家太太心里一动,明白这话里有话。的确,攀亲这件事儿上,什么抵得上儿女亲事?只不过如今说来都还尚早,两方透个意思便也罢了。倘若真有结儿女亲事的打算,日后再细细打探也不迟。又哪能今儿个草率地给定下了?想到这里,她笑着夸赞回去:“哎呦!陆家十二郎才是真的名满皇都。提到子孙昌盛,谁不眼红你陆家?你可别打趣我们方家喽!”
方瑾枝的外祖母和方家太太又闲聊了好一会儿,方家太太才起身带着方瑾枝出去。方瑾枝的外祖母瞧着她牵着方瑾枝的手,眸光之中不由多了几分深思。
方瑾枝一到了偏屋,方家大夫人就把她拉到身边,细细询问她额角和手上的伤口还疼不疼,言语关切、目光宠溺。
尤其是方瑾枝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