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彼时也只有九岁稚龄……
宁君迟依旧被剥夺了上战场的权利,只能作为宁家质子,留在长安城。
棠落瑾和宁君迟,一道缓缓往棠落瑾特特让人空出的对战训练地中走去。
与一直面无表情的棠落瑾相比,宁君迟面上,虽然冷淡,却并不是完全没有表情的。
但棠落瑾依旧不清楚,宁君迟是如何在明知是自己的出生,让他不能远赴战场的时候,还能那般喜欢他的。
即便是“舅甥”,可是宁家,早已军功赫赫,宁家男儿并不需要依靠宁家女生下皇子来巩固军功,而棠落瑾那时的出生,却让宁家在朝堂上频频被弹劾,而宁君迟和宁君榆,彼时更被剥夺了去战场的权利。
棠落瑾当真不知道,宁君迟彼时,是不是真的厌恶过他。
“小心。”
棠落瑾脑中想的东西太多,一不小心,脚下就险些被一块石头绊倒——虽然之前长安城的物资和人没有被送过来,但是棠落瑾早在送信之后,就已经在让边境的将士,每日准备建新城的东西了。路上碰到一块石头什么的,倒也不是甚么稀奇事。
更何况宁君迟及时扶住了他。
二人的手,交握在一起,瞬间又松开。
棠落瑾依旧面无表情。
宁君迟微微笑道:“小七在想甚么,这么入神?”
棠落瑾道:“在想,彩头。”
既要各自带人“对战”,那么,自然是需要些彩头做赌注。如此才能更有趣,不是么?
宁君迟眼睛立刻亮了一下,随即想了想,道:“彩头倒是不急。不若……小七和舅舅赌一个大的,自今日起,到你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们每隔三日便来一战,各自的胜负都记下来。将来离开那一日,再看谁打赢的次数多。赢得那个人,可以让输的那一个人,无条件答应一件事。”
棠落瑾虽然知道宁君迟在战场上的天赋比他高,又是宁家出身。可是,他在战场上都待了两年了,是个真正的“老兵”了,又如何会打不过宁君迟?
只是棠落瑾素来谨慎,闻言想了想,才开口道:“不能违背大棠律法,不能让彼此做太过有失身份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个口头约定而已。
对棠落瑾来说,若是宁君迟赢了,宁君迟提个简单的要求,他便答应,愿赌服输;可是,如果宁君迟的要求太过分……那他就只能自动“忘记”今日答应的事情了。
如果是他赢了的话,棠落瑾对宁君迟并无任何要求,他想,到时候,他大约也只是随意提一个要求罢。
宁君迟瞬间笑了,伸出手来:“一言为定。”
棠落瑾定定的看了那只比他大了两个号的手掌一会,才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往那只手掌上一拍。
“一言为定。”
接下来的日子,无论是棠落瑾,还是宁君迟,日子过得都格外忙碌。
棠落瑾要主持修建新城,原本新城一事,物资有了,建新城的人有了,原本建成一事,就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了。
可是难就难在,宁君迟带来的物资格外的多,棠落瑾就有了更多的想法,除了建新城之外,在城门边缘,每隔百米,建一个烽火台。除了烽火台外,还要沿着烽火台,修建严实的通道,阻隔吐蕃人和其他外族人。
这个主意自然很好,只是真正实施起来的话,宁君迟送来的东西,将将够用,如此,那些想要借此“贪”上一些东西,肥一肥自己的荷包的人,就甚么都不能做了。
贪污一事,自古有之。他们在太子手下做事,原也不打算太过过分,只想稍稍沾些油水而已。偏偏太子眼睛里根本容不得一粒沙子,将他们的财路都断的一干二净。一来二去,这些人就想稍稍为难一下这位年轻的太子殿下。
“殿下是知道的,信国公送来的东西全都是有数的,可是,那些建城的士兵和奴……平民,他们可都是要吃饭的啊。就他们每日吃的,可不就把那些东西消耗干净了?”
“就是就是。还有一些人,手脚不利索,那些物资都浪费了,信国公送来的东西,哪里还够?还请殿下,快快传书到长安,再让人送些东西来罢。”
“若是再没有物资送来,只怕殿下想要的新城,还有那类似长城的防守城墙,都建不成了!”
……
棠落瑾是亲自察看过宁君迟带来的物资和人的。
那些人暂且不说,女人的话,这头一年里,是不能成亲的。因为棠落瑾要用她们为战士们缝制衣裳鞋袜还有为建城的人做饭。这就是一项浩荡的活计。好在棠落瑾特特派了人保护她们,又每月发给她们工钱,她们倒也没甚么不满。
如此这两项活,就有人来做了,还是用的力气相对小一些的女子。
而建城池的活计,一部分用了宁君迟从长安带来的那些男奴隶,一部分则是戍守边境的士兵,轮流去做的。
如今吐蕃虽刚刚经历了内斗,实力大减,但棠落瑾却明白,练兵之事,一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