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气,整个人瘫软在桌子外侧。
邵楚峰看着烟雾缭绕,在日光下耀目的火光,心好像暂停跳动了,提着剑,赤红着眼,要冲上去,被边梁一把拉住了,“爷,不可,大梁随时都要塌了!”
邵楚峰提起剑,右手反勾刺向边梁,边梁惊惶失措赶紧松手,那剑堪堪刺破了他的衣裳,再抬眼,国公爷已经在猛踹着门。
边梁喝道:“快,快灭火!”
邵楚峰踹开了门,一眼便看见瘫在里头的女子,只着了寝衣,外头搭着一件旧棉袄,一把将人抱出,急急跑到门前的温泉池边,忧急地唤着:“明锦,明锦,你能听见吗?”
沈明锦喉咙奇痒,闭着眼,剧烈地咳嗽了一阵,邵楚峰轻轻地给她拍着门,等喉咙缓过劲来,接着睡倒了。
邵楚峰不意看到她手腕上深深的勒痕,胸腔中满是疼惜,“明锦,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可是怀里的人儿却再不吱声。
她累的只想闭了眼睡一觉。
邵楚峰见她一直没声音,狠狠心,掐了一下沈明锦的人中,沈明锦痛的一个激灵,闭着眼吼道:“喂,你干嘛?”
邵楚峰忙松了手,“明锦,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沈明锦是耗了仅剩的力气吼出来的,一点儿都不想再搭理这个罪魁祸首。
可是那一声听在邵楚峰眼里,却是如蚊蚋嗯哼一般,邵楚峰还是不放心,低声哄道:“明锦,你若无事,看一眼我可好?”
沈明锦不理。
“明锦,你可是怪我来迟了?明锦,你睁下眼睛可好,我若不看一下,如何能放下心?”邵楚峰放低了声音,刚才那般浓雾,她在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熏坏了眼睛,他只知道长在江南宁安的明锦是任性的,不知道,原来清沅也是任性的。
沈明锦不理。
她现在头疼,身子疼,嗓子疼,眼睛疼,哪哪都疼,不想去面对这个罪魁祸首。
“明锦,你别睡,我先带你去山下找个大夫看看!”邵楚峰见沈明锦不理,也没有法子,到底担心着她别再里头熏坏了嗓子和眼睛,将人抱起来,飞身上马,箍在胸前,却是要下山。
纵使贴着厚厚的两层衣裳,那头顶上急促的气息,还是让沈明锦身子一僵。
沈明锦累的身子早已经散了架,右侧腰上隐隐作痛,可能是用剪刀划开绳子的时候,划破了一点。
要是知道他会来,她就乖乖的在里面好好躺着不做挣扎了。真是差一点将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
见他这般阵仗,知道再不睁眼,这人就真的带他飞跑一段了,她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无奈地轻轻眯了右眼,见这人并未看她,在弄着缰绳,心里自在一点,坐直了身子,微咳了一声,道:“我无碍,看得见,听得见,说的出话儿,我只想洗个澡睡一觉!”
邵楚峰理着绳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扔了绳子,又将人抱了下来。
两人站在温泉池子边,四目相对,只一眼,邵楚峰便明白,清沅确实回来了,身子一阵颤栗,看着眼前头发散乱,面上混杂着黑灰的姑娘,一时说不出话儿来。
沈明锦心里低叹,她就知道,他会这样,见了就是尴尬,微微咳了一声,摸着鼻子道:“那个,我听说你在康平纳了一房美妾,过来看看!”
孰不知她手上沾了黑灰,一摸鼻子上又多了条黑道儿,邵楚峰再不曾见过这般的明锦,不怕他,不躲他,不和他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邵楚峰胸口一阵激荡,摇着头,声音低哑地道:“没有!”
沈明锦本是笃定了有这么一回事的,他能看到和前世自个一样的女子,当路人?
“听说和,和先前的那位姐姐一个模样!”沈明锦并不打算让他糊弄过去,你看,我都知道长什么样了!
邵楚峰见那微微勾起来的唇,一脸别扭的样子,忽地一把将沈明锦揽了过来,抱入怀里,“明锦,我爱的是你,不管你是谁,我爱的都是你!”
在将依扎送回村子里之前,他便想明白了,如果,明锦真的不是清沅,这个模样可怜,又爱逞强的姑娘,也已入了他的心,他不敢想象,将她舍弃的以后。
即便,清沅活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他也无法再去爱了,他积蓄了十多年的情感,已经一早都倾注在这个叫“沈明锦”的女孩子的身上了,因着清沅的名字,他遇到了她,强行娶了她,在那些找寻、庇佑的寻常日子里,他已不可遏制地爱上了她。
可是,在他想开以后,上天告诉他,这个女子,当真是他的清沅,可是,她不说,他也不会问,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在他身边便好!
沈明锦不想这个上一世和她别扭了许久的人,现在,竟这般厚颜,当着这许多兵士的面,大咧咧地说了出来。
面上一红,眼睛不知怎的有些濡shi,轻轻吸了吸鼻子道:“那还收什么小妾!不是你乱来,我至于千里迢迢掉入这狼窝吗!我要是没了,我夜夜化作猛兽去你梦里,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