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同江掌门有什么关系!”
怪人嗤笑一声:“谁不知道你们的新堂主岑维岳是个谁拳头硬就听谁的的废物,我看你们隐白堂从此可要改叫‘天机山隐白堂’了!江潋阳这一手可高明,舍了个半死不活的道侣,吞了隐白堂这么大一块势力,届时谁还敢说他姓江的不是正道第一人?”
褚寒汀不悦地皱了皱眉,心道这回南镇好歹在毓秀山庄辖下,这么个疯子在这大放厥词竟也没人过问,简直就是在把陆仰山的脸踩在脚底下碾。
一个少年在他耳边嗤了一声:“狗咬狗!”
褚寒汀回头一看,只见那绸衫少年不知何时已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见褚寒汀看了他一眼,他随即露出一个灿若星辰的笑容:“这位兄台,你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么?”
褚寒汀翻了个白眼:“狗吠的道理,在下是听不出的。”
少年一怔,随即大笑着揽住褚寒汀的肩:“说得好!我看今日唯二的有缘人,应是你我兄弟二人!”
褚寒汀不着痕迹地抖了抖肩,并不想同这位好沾是非的“兄弟”扯上关系。少年却毫不在意,还顺势又往他身边靠了靠,道:“大哥,你住哪?收留小弟一晚吧,我看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啦!”
褚寒汀:“……”这是哪来的自来熟!
这少年在褚寒汀身边蹭了半日茶,津津有味地看着怪人和文士大战八百回合——嘴仗,翻来覆去的点评只有一句乏味的“孬种!”
直到傍晚,那雨依旧昏天黑地地下着,于是少年十分自觉地跟着褚寒汀回了柴房。
在褚寒汀短暂的三百多年人生中,从未见过这样胆大包天、不懂看人眼色的人。而他早做惯了前辈高人的矜持,一时间也拉不下脸来赶人。他只好隐晦地看着少年,暗示道:“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少年爽快地笑道:“既然来者是客……”他见褚寒汀的脸色迅速黑了下来,忙改口道:“我打地铺就行。”
褚寒汀:“……”
这厢打地铺的少年已熟稔地勾上了他的脖子:“对了,咱俩都拜了把子了,却还未互通名姓。我叫秦淮,大哥你呢?”
褚寒汀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位强行同自己结义的兄弟,默默推开了他的吊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在床上盘膝坐了下来。
褚寒汀的消极抵抗并不影响少年自娱自乐:“大哥,你准备去往哪里啊?”
褚寒汀其实无法在如此聒噪的环境中坚持修行,然而依旧闭着眼,装作运功的样子。
江淮没有得到答案,也并不失望。他麻利地用堆在墙角的干稻草给自己铺出一张床,躺在上头惬意地喟叹一声,又道:“我到这来啊,是为了拜师。哎,大哥,你也是修道中人吧,师承何处啊?”
不出所料,他依旧没能得到任何答案。可他并不心急,仍闲聊一般道:“若无师承,不如咱们一道拜师吧。据可靠消息,天机山有一位大能,不日将从此地路过呢。”
褚寒汀终于睁开了眼:“天机山?”
江淮得意一笑:“总算蒙对了一回,原来你真对这个感兴趣。是啊,天机山,江潋阳,刚才传说中‘一把剑挑了整个隐白堂’的那个大能。”
褚寒汀的语气里隐隐带上了些戒备:“他要从哪里走,你是如何得知的?”
江淮恍若未觉,神秘兮兮地说道:“如何得知不足为人道,不过,他现下人就在毓秀山庄中,三日后定会路过此地。”
三日后,褚寒汀鬼使神差地跟着那满嘴跑马的少年江淮来到回南镇外,守株待兔地等着江潋阳路过。从天光微亮一直等到艳阳高照,依旧不见江潋阳人影,褚寒汀不由得有些焦躁。
就在这时,江淮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喜滋滋地低声道:“你听,是不是有马蹄声?”
大地果然在微微震颤。褚寒汀凝神倾听,然而喜意还未来得及爬上眉梢,便已在半途冻结,他喃喃道:“这……不对!”
☆、第二十三章
远处依稀可见尘土飞扬,经久不息,不像是一人一骑的阵仗。秦淮难免有些失望,喃喃道:“难道不是他?”
褚寒汀一跃而起,攀上旁边一棵大树,轻飘飘地落在树冠高处一根细弱的枝条上。这具身体连视力都比不上先前,他眯着眼观察了许久,方才叹了口气:“果然。”
远方急奔而来的,赫然是一群银狼。
褚寒汀以前也不是没跟银狼打过交道,却从不知道它们有这样强烈的报复心。自从他在毓秀山庄的山谷里设计杀死了十几头银狼,好像就被这群畜牲盯上了。这才几天功夫,他已是第二次同它们狭路相逢,说是巧合他自己都不信。
褚寒汀对依旧不甘心地守在树下的秦淮道:“别看了,江潋阳修的不是驯兽道,引不来这么大批的畜牲。你再不上来,是想割rou饲狼么?”
秦淮茫然道:“什么狼?”
褚寒汀叹了口气,道:“银狼。看这方向……怕是从毓秀山庄跑出来的。”
说话间,地面的震颤已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