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清宁的干净。
点了点头,“可以。”
声音同样如同夏日旁晚舒展着枝叶的梧桐树一样,清若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到了梧桐树,明明男人没有笑意,可是就是让人觉得很礼貌的体贴。
董司毅跟过来,伸手拦住了男人要上车的动作,眼神是毫不客气,口吻是轻蔑,“这位先生,这是家妹,正和在下有些闹脾气,就不劳烦先生了。”
先生两个字,说得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显然董司毅对这个人很不屑。
清若没说话,只是直接拉开了车门坐进了后座。
董司毅转而要来拉后座的车门。
这一次,是男人反手拉住了董司毅的手。
“这为小姐已经年满十八岁,不管是家事也好,私事也好,在乘坐什么交通工具,或是选择搭乘谁的车从这里离开,她有绝对的选择自由权。”
“也请这位先生不要在监狱门口这样胡搅蛮缠,毕竟这里有监控,如果里面的狱警觉得牵扯到人身自由问题他们会出来干涉。”
甩开董司毅的手,直接坐上了驾驶座。
董司毅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冷笑一声,没有再去拉开车门。
看着车牌打电话给助理,“给我查这个车牌的车主。”
车子离开,董司毅挺拔高大的身形渐渐化为一个小黑点。
清若没有回头。
女子监狱在郊区,车子上了高架桥,清若轻声开口,“谢谢你。”
男人自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不用谢。”而后单手握着方向盘,从车座中间的置物盒拿出一个保温杯,一个纸杯一起递回来给她。
清若想拒绝,但是因为他在开车,只好伸手接过,接过之后却没有碰。
“你的唇很干。”
她无言以对,默默的拧开保温杯,往纸杯里倒了水。
温热的白开水,清若转头看外面的大太阳。
看见保温杯,她还以为是他泡茶什么的,但是是白开水。
现在是六月份,这样的天气居然带着保温杯出门。
虽然天气炎热,可是温水喝下去,清若却是舒服了不少。
车子到了市区周围他问她,“要去哪?”
清若正靠着座椅偏头看着窗外发呆,一时间没回过神来,愣了一下,“哪里都行,你哪里方便停车就把我放哪里吧。”
车里安静了一会,男人出声,“介意我问一下,你在里面多久了吗?”
清若直起身子,“六年,故意杀人。”
“亲人朋友呢?”
清若看着外面变得繁华而陌生的街道,“没有。”
车厢重归安静。
过了一会,热闹的街道消失,进入有些窄的路。
清若也不想开口,不想问。
如果他不开口让她下车,她一点都不关心去哪里这个问题。
道路两边出现繁密繁盛的树木,巨大的树枝和茂盛的树叶遮挡了阳光,车辆穿过只有零星斑驳晃一下眼睛。
过了两个减速带,车辆转角。
“周老师。”
门口的门卫笑容亲和和他招呼。
男人早早降下了车窗,点头回应,“麻烦何老。”
“哪里哪里,周老师太客气。”
升降杆升起,穿过树木茂盛并不宽的路,绕过教学楼。最后在教师楼停下。
教师楼看起来年岁已久,和这所颇具古色古香的校园倒是交相辉映。
男人下了车,拉开车后座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正,是这所学校任职的一位老师,如果你暂时没有想好去哪里,那么可以先下车和我一起上楼去家里。”
清若把手里的保温杯递给他,他伸手接过。
她没动,靠着车的后座,身子贴着,头仰着,不是懒,也不是故意的不耐,只是一种已经提不起兴致的随意,“没有地方去,但是我可能是个麻烦。”
周正手肘撑在车门上,挡着太阳光看着她,“故意还是过失?”
清若直起身子,很缓慢的动作,定定的看着他干净清宁的眼眸,“如果我说,不是我。”
周正点点头,“下来吧,外面很晒。”
清若轻轻扯了扯嘴角,下车后跟着他进了老旧的教师楼。
外面看着老旧,里面全是重新刷过的墙,并且是漂亮的天蓝色,一共六层楼,没有电梯,楼道不宽,却干干净净没有杂物。
楼梯的转角墙边粘着一些干花或者是被画上一些漂亮的画。
空气中除了干净阳光的味道就是淡淡的香味,毕竟这个教师楼周围很大的草坪,种着很多鲜花,外面又屹立着许多高大的树木。
果然……是大学老师住的地方吗。
周正住在四楼,四楼最左边。
棕色的防盗门,门框贴着对联,门上贴着一个被五颜六色花团点缀的福字。
真是不像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