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温暖。然而林间的寒风似乎是在与她做对一样,凉意袭来,她不由得又蜷得紧了一些。
就在池小言晃神的工夫,忽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咽喉。她连忙抬头张望,却正对上了一双冷漠的、毫无波澜的眸子。
池小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完全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真的会有人出现。
毕竟距这里不远的大高城才刚刚结束一场相当惨烈的战斗,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这种地方闲逛的,除非——
“你是什么人?”那人冷冷地开口,语气里满是淡漠与杀意。
池小言的大脑飞速地转着。她迅速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番。这人年纪很轻,面容也算得上清俊,据池小言估计,他应该不过二十岁出头。就算是在她状态绝佳的时候,想从这么个青年男子手下逃脱大约也着实要费一番周折,更何况她这会儿身体相当不适。池小言觉得自己还是断了强行逃走的念头比较好。
好在这应该也无妨。
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池小言觉得眼前这个拿着刀抵着她喉咙的青年人应该只是个普通人类,而不是溯行军一类的,因此如果应对得当的话,她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从穿着来看,这青年大抵是军营里的一位兵士,但仅凭这身衣装的话,池小言并没有办法判断他究竟归属于哪边。
“我只是路经此地的旅人,并无意冒犯。”池小言柔声回了一句。
“旅人?”那青年却轻嗤了一声,“专程带着刀马来到此地的旅人吗?”
池小言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了起来。看样子,这青年似乎是看到了之前她与付丧神们在一处的情景,可她就算了,为什么那群付丧神竟然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呵,果然是有同伴的。”那青年微眯了眼睛,唇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意。
池小言这才惊觉自己这是被摆了一道。原本那青年应该是并不知道她同伴的状况的,虽然她身边有这六匹战马,但若她坚持称自己只是过路的旅人、同伴们临时有事离开,留她一人在这里等着,那青年也并不能奈她若何。
但在刚刚的那个问题上,池小言的反应却明显暴露了与自己同行的同伴确实是佩刀之人。而佩刀的武士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喉间的刀尖被压得更紧了些,刀刃冰冷的温度紧贴着池小言的皮肤。她不由得有些发抖。
“你不肯说也无妨。”那青年忽然欺身向前进了半步,单手将池小言困在了树干前,“左右我是要将你交给我家主公的。”
说罢,他十分粗暴地将池小言从地上扯了起来,随手扯了块不知从哪儿扯下来的布条反绑了池小言的双手。
池小言没有反抗。她十分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反抗是徒劳无功的,只会让她吃更多的苦。与其在挣扎上白费力气,不如好好利用见到那青年的家主之前的这段时间好好思考一下对策。
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
青年将池小言扔到了一匹战马的马背上,接着也翻身上了马,抖开缰绳,向某一个方向疾驰而去。池小言只觉得眼前的场景飞速的倒退,唯有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格外清晰。
嗯,自家本丸的马果然是匹好马。
托这阵阵劲风的福,池小言觉得自己的头脑总算彻底清醒了。
“你其实不必担心。”借着风声,她忽然开口对身后的人说了这样一句。
不知那青年是否听得真切,总之在池小言说了这句话之后,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好在这也算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了。池小言轻轻勾起唇角,继续说道:“这场战役,获胜的定会是你家信长公。”
耳边的风声渐渐轻了,池小言明显能感觉得到,身下的战马速度渐渐缓了些许,最终竟然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那青年沉声问了一句。
池小言没有重复之前的话,只是故作高深地笑而不语。
青年微眯起了眼眸,盯着池小言看了许久。
空气忽然陷入了沉默,两人一马就这样静静地立在了荒原上。
看来是猜对了。见到青年人这样的反应,池小言暗自松了口气。方才被劫持的时候,她实在是有些慌乱了,忽略了许多细节,而在近距离接触之后,池小言才发现,这人身上的战衣分明十分褴褛,显然是经历了一番苦战的。
而他行进的路线似乎也并不是打算直入大高城内,因此,他属于织田军的可能性就相当大了。
本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原则,池小言也用相近的问题诓了对方一波,果不其然,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虽然这么说听起来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不过事实上,我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静待了许久之后,见对方并没有更多的反应了,池小言犹豫着补了一句,“我和我的同伴,会在这一战当中为织田信长而战。”
“所以……”
那青年忽地再次抖起了缰绳,于是刚刚停下脚步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