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浮起了一丝暧昧的笑意来, “作为她的刀剑,对她上心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有点过头了吧?”压切长谷部并不打算转弯抹角, “我们的刀刃不是为溯行军之外的人准备的,那样的杀气不该存在吧。对那个人的。”
“有什么不对吗?”gui甲贞宗脸上的笑意渐渐转冷,但唇角依然是上扬的,“既然是她的刀剑,保证她不受伤害也是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吧。全心全意系在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不然,这副人类的身体所带着的感情又被你置于何处呢?织田信长身上吗?还是宇田川织夏的身上?”
gui甲贞宗的话音还未落下,压切长谷部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gui甲这句话明显有些戳到长谷部的痛处了。是的,那两个人的事情之前一直盘绕在他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尽管长谷部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应该在意的只是眼前的这个主人而已,但他还是没办法不为那两个人的事情分神。
这于他而言着实是一种折磨。直到两天前,他都一直受着这样的折磨。
但如今的他已经不一样了。在将刀刃挥向宇田川织夏的那一霎那,他就已经彻底跟过去的主人告别了。如今的压切长谷部已经下定决心,只为现在的主人而战斗。
所以听gui甲贞宗说这样的话,压切长谷部本能地想要反驳。
“这次是我抢先了。”gui甲贞宗却并没给长谷部反驳的时间。温润的声音甚至带着些许笑意,他轻轻说了句。
“虽然这个时候说起这个不太好,但织夏她啊,之前明明曾经那么渴求我,但在我显现之后却又总是或有意或无意地无视。她没办法如她说的那样认真地对待每一个人呢。”gui甲轻轻眯起了眼睛,“但现在的主人不会这样。她不会主动渴求任何人,但她会努力回应所有人的善意。”
“所以她是个值得被重视的主人呢。”
池小言轻轻吸了吸鼻子。她并没有听到gui甲对她的评价,她甚至无暇去顾及自己手下的那些付丧神们。
因为她此刻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假扮伊尔迷的女伴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考验一个人的神经了,特别是对于池小言来说。
由于种种原因,池小言本人是没有一点点恋爱经验的,她甚至对男女之间过分亲密的接触有相当的抵触情绪。不过为了那份协议,对于心理上的排斥,池小言还是勉强忍了下来。而对于她一无所知的情侣之间的相处模式,池小言觉得自己大概只能参考自己曾经名义上的养父母了。
说起来,她的养父母当年也算是那个圈子里羡煞旁人的一对神仙眷侣,养父许斯明对养母池予晴的疼爱与珍视总能在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那些温暖人心的小动作和那个男人眼里溢出来的喜欢,池小言至今都能清晰地记得。
她甚至一度觉得,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大约也不过如此了。
然而她错了。论那些温暖人心的小动作,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比起许斯明而言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些时不时的温柔的护卫让池小言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是真的在跟那个男人交往的错觉。
池小言当然明白这只是在演戏,但就肢体语言的表达来说,伊尔迷的演技绝对是一流的。但问题在于,正常一流的演员绝对不止会用动作来进行表达,表情也是相当重要的环节,而说起表情这个话题,伊尔迷绝对可以拿到零分。
不,负分。
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在做撩人的动作的时候还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吧!
当伊尔迷第一次抬手挡在池小言面前略有些低矮的舱门框上的时候,池小言有些诧异地望了那个男人一眼,正对上了那双如死水般空洞的视线。
池小言表示自己在那一瞬间绝对受到了惊吓。虽然说那张脸生得并不丑,但问题是在这种场合下依然能保持毫无波澜这种事情本身就有点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吧。
而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引路拉椅子甚至撩头发和整理褶皱的衣角这一系列的动作愈发地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其实……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试探性地,池小言问了句。她觉得跟这么个搭档,她真的有点演不下去了。
“嗯?”伊尔迷歪了歪头,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看着池小言,“你在说什么啊?当然是要做到这个程度了。毕竟身份是这样安排的。”
所以说这个身份设定本身就很有问题啊!池小言暗自腹诽。
虽然伊尔迷并没有明说,但池小言大概也能猜到,伊尔迷这么大费周章地玩什么角色扮演混到宴会当中大概是受到了什么暗杀的委托。不然正常情况下一个暗杀世家的大公子应该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演什么依靠跟黑帮头目家的女儿鬼混成功逆袭成为黑帮继承人的混混吧?
池小言不太能理解给伊尔迷安排这种身份的雇主的脑回路,也不太能理解接受了这种诡异设定并且演得相当起劲儿的暗杀世家的大少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这出戏演完之后她大概会对恋爱